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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李燕也不廢話,直接指著螢火身後的夕拾,對螢火說道:“你這個傻瓜,一直以來他都在騙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螢火蹙蹙眉,並未按照李燕的設想而出現一些外露的情緒,螢火聳聳肩,悠悠然道:“你倒是說說他如何騙我了?”問著,拇指還不往反向指指身後的夕拾。
李燕又踏上前了一步,差不多身高的二人互相凝視著,空氣中擦出了一些幾不可聞的火花。
“真正的李燕,是死於他之手。”李燕輕瞥夕拾,她就是要當著螢火的面揭穿他的計謀,她要看看,螢火知道實情後的表情,還有他的表情。
“你終於承認你不是真正的李燕了。”出乎意料的,螢火在意的是那句話本身,而不是那句話之後的隱射之意。
李燕睜大眼睛凝著螢火,是她估量錯了嗎?
依照她收集到的情報,螢火此人完成目標的成功率高是高,但此人也兼有殺手不該有的軟弱情緒,尤其是在愛上一個男人之後,為那個男人脫離組織,若是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陰謀,定會氣急敗壞的,所以她想以此來擊潰她的內心。
可,沒想到的是……
就在李燕走神的一霎,氣勢一下子就倒向了螢火一邊,“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假扮李三小姐?”螢火一邊指著李燕的鼻子問著,一邊移動著步子,一步一步朝李燕緊逼而去。
李燕急急後退,直到身旁的黑衣人架起刀才止住了螢火的腳步。
“你以為就憑這些人可以攔得住我?”
李燕顧盼間,把目光重新定在夕拾身上,繞過螢火的注視,直接問夕拾,“怎麼,王爺想要血染蘭陵嗎?”李燕負手而笑,笑得天真而殘忍,“如果王爺無所謂,我也無所謂的,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
聽李燕這口氣,當真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而且篤定夕拾定不會讓髒汙的血跡玷汙他母妃的安寢之地。
“你……”螢火也知道出手的嚴重性,擔憂地回過頭去看夕拾。
夕拾的眼睛微睜,淡漠的毫無雜質,他瞳孔的焦距,不再螢火身上,也不再李燕身上,更不在那些黑衣帶刀人的身上。
這個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
明明還不到下雪的時候,小小一點的雪花卻固執的飛舞起來,旋落而下,花了不少時間才停落在夕拾攤開的掌心,夕拾的目光片刻不離掌心的雪花,低垂的睫毛粘上幾片雪花,撲閃撲閃眨著的時候,散去塵霧的眸光那麼的透明那麼的乾淨。
在靜謐凝結的空氣中,夕拾的嗓音飄忽而來。
“花憐優,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
被叫做花憐優的李燕,爬滿笑意的面龐突然僵硬了下來,那抹好看的笑就像靜止了一般僵硬在嘴角,她整個人也如石雕一般靜立著,半晌不語。
“花憐優,你還想得到些什麼?”
陵園中的人,無一言語,只有夕拾一個人,一句一個問題,問得在場人瞠目結舌。
螢火似乎看到李燕那張臉趨化成花憐優的模樣,印象最深刻的是眉心那點硃砂痣,如今已經尋覓不到蹤跡了;雪花落得密集,螢火甚至聽到了花憐優咬緊牙關的聲響,甚至能想象到背於身後的手驟然收緊的模樣。
落雪紛紛,間隙地迷糊了視線。
而就在這迷糊的瞬間,一股氣自唇齒中溢位,吹散了雪花降落的軌跡。
是花憐優對著夕拾大吼,“我想要得到王爺,想要重新回到王爺身邊,想要名正言順的成為逸王妃……”她大聲的不顧形象地喊出自己的願望,順帶喊出的還有自己那積壓了許久許久的怨念。
螢火不知道花憐優是怎麼從都督府地牢裡出來了;也不知道花憐優現在這張臉是從何得來的;更不知道她是如何達到京城騙取李尚書信任的,這個女人身上總是存在著很多謎題。一如當初離開逸王府之後的行蹤;離府之後又是怎麼成了陶影照的女人的;又或是很早很早之前,她又是如何和夕拾邂逅生情的……
她身上的謎團就和她的心一樣深邃,猜不透看不清。
有情之時就該好好珍惜,情緣已斷之後,便不該再執著勉強,一味的執著勉強,只不過是在累人累己罷了,尤其是勉強像夕拾這般的男子,最後結果很可能是把自己推進暗不見底的深淵。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不會死心的,絕不。”
“這次,再也沒有意外了。”夕拾熟悉而低啞的嗓音,清晰的在耳畔響起,“本王可以殺李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