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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望去,螢火看到暗衛隱中嚴重凝聚的眸光,那是一種可以信賴的目光。
螢火朝暗衛隱點點頭,望著三人相處的畫面,暗暗告訴自己,不管你是用什麼辦法搞到李小姐的那張臉的,我一定要揭穿你的假面具,如此想著的螢火邁開步子走了過去,上去二話不說,就毫不示弱地挽住夕拾了另一隻胳膊,更不管那幾個人在說著什麼話,一開嗓子就是一副溫婉嬌柔的小女兒姿態,“王爺,外頭冷,我們還是回車裡吧。”
螢火一出聲,先前在說著什麼的三人齊刷刷把眼光轉向她,老頭子一臉迷茫,剛含在口裡的話乾脆嚥下肚,夕拾笑如春風的享受著兩個人女人為了他即將上演的爭風吃醋之戲,李燕自然咬牙切齒的恨得牙癢癢,眸中妒火橫生。
“王爺……”螢火的媚態嬌姿酥了幾個人的骨頭,一顰一笑,媚從眸中生,言語上要嬌媚,行動上要霸道,說話撒嬌間,不忘把夕拾拉扯到自己身邊來,眨著水靈的眸子仰望著夕拾,那晶瑩的瞳孔潤得如一汪清泉,叫人實在不忍拒絕。
李老頭見夕拾只顧看身側的紅衣女子,自家的寶貝女兒被晾在一邊,他著實不忍,也不知道是冒著多大的風險,壯起了多大的膽子,才瑟瑟開口問道:“敢問,敢問王爺,這位,這位,是……”還沒說幾個字,就迫不及待的用袖口擦拭著額頭直淌的汗水。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夕拾和螢火只彼此深情的對望,誰也不打算開口,他們就是要看看這個假李燕能玩出什麼把戲來,他們還要看看李燕究竟會把她這個真王妃置於何地。
李燕高昂著頭顱,下巴微微一抬,很不屑一顧地告訴李老頭,“爹,這是王爺的寵妾,燕,燕……”李燕翻了個白眼,似是在思考怎麼個稱呼螢火,半天磕絆之後,才道:“燕姬。”
燕姬?
螢火初聽到這個名字,真的有大笑的衝動,而且還莫名的想到了欲仙坊的柳姬,叫什麼什麼姬的多數是風塵女子,好一個李燕啊,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把她打入了下等人的行列了。
螢火也不氣不惱,臉頰更加靠近了夕拾的肩頭,膩歪在他肩頭,“王爺,回車裡吧,燕兒冷。”既然李燕這廝要做戲,那她必須陪她做到底,也叫她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寵妾’。
夕拾轉頭柔軟一笑,撫著螢火的手,“那我們回車裡去。”不管是真情流露,還是做戲,夕拾都完成的無可挑剔。
無可挑剔到什麼程度呢,這就要看李燕氣得鼻孔朝天的模樣了。
二人甜膩的回身朝車上走,還沒走出幾步,夕拾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什麼人給扯住了,“王爺,馬車已經在城門邊候著了,不與妾身同行嗎?”
夕拾連頭也沒有回,很直接的回道:“本王要與燕兒同行。”
“王爺,您要在妾身的爹面前駁妾身的面子嗎?燕姬只不過是無名無份的侍妾而已啊,若此等事在京中傳開,妾身恐怕無立足之地了……”說著說著,李燕竟梨花帶雨起來,寬袖掩面,點點晶瑩垂睫而下,無語凝噎,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是在告訴大家,她這個苦命的正房被一個無名無份的小妾給欺到頭上了,自家王爺不但不管反而縱容這小妖精這小禍害,傳出去天理難容啊。
夕拾從螢火的手中抽身而出摟上螢火的肩頭,就真如李燕話裡暗示的那般,他就是一副不理不顧一副縱容小妖精的模樣,就是要讓你生氣讓你窩火,不僅如此還很不客氣的丟嚇了一句:“你也說了,燕兒是本王的寵妾,若是不寵著,又怎能叫寵妾呢?”
“王爺……”
“啊,還有……”夕拾頓了頓,“看得出王妃久離雙親甚為不捨,本王特赦你回去一家團聚,好好伺候老父、老母,本王的事你就不用費心了。”說完,頭也不回的擁著螢火朝馬車走去。
上了車,落下簾子,夕拾一臉沉重,緊抿的唇縫中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走。”
外面的暗衛領命,上馬的上馬,駕車的駕車,長鞭一揮,馬兒漸漸跑了起來,車上的二人身子微微後傾,稍許顛簸之後恢復常態。
風捲珠簾,塵沙彌漫,螢火隔著間隙,掠過塵沙,她看見一張怨恨仇視的面孔漸漸從她面前晃過,清晰、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那張臉是那張臉,可是那雙眼卻似乎不屬於那張臉,那漲得通紅的瞳孔,裡面彌散出來的仇恨之光,讓人震撼,尤其是隔著捲簾,螢火和那個女人目光交匯的剎那,她那雙惡毒的眼睛陰森森地窺視著她,一副恨不得要掏空她心房、要將她拆骨飲血一般。
這樣的目光,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