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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拾蹲到太后面前,輕咳了幾聲,道:“從皇極殿的露天亭臺之上俯瞰整個皇宮的勝景,那種美妙滋味還真是難以言喻呢。”
太后的目光中空的只剩下殺氣了,“本宮問你,皇帝在哪裡?”
“也許,是在皇極殿看這邊的風景吧……”咳嗽減緩之後,夕拾又一半認真一半玩笑的說道:“大概,在看最後一眼呢。”
太后凝著夕拾俊美蒼白的臉,只剩殺氣的瞳孔變換來去之後,似乎又多了一絲別的情緒,突然把蹲著的夕拾推到在地,暴喝一聲,“滾開——”說罷,連滾帶爬的從雪地裡掙扎起身,而後頭也不回地朝皇極殿的方向跑去。
那紅得刺眼的鳳袍,在一望無際的白中,凝聚了世間全部的光彩,太后這一遠走,同時也帶走了塵世間最奪目的光彩。
“咳咳,咳咳……”太后的身影越來越遠,而夕拾也咳嗽地越來越厲害。
水雲亭走過來,按上夕拾的肩膀問道:“你真的取出了手臂中封穴的銀針?”
夕拾咳嗽地點點頭,咳嗽使得他身體劇烈的顫動,不仔細看是無法發現他在點頭的。
“哎……”水雲亭不忍地搖搖頭。
“本王還真以為你葬身朝露宮了呢。”素淡捂著胸口的傷口在慕容嫣的攙扶下走到夕拾身邊,“好在你趕來了,不然……”聽話間,夕拾又感肩頭一重,這一推搡差點讓他失去平衡。
夕拾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把聖旨交到素淡手上,交託聖旨的時候,夕拾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二哥,一切都交給你了。”
說完又劇烈咳嗽起來,素淡覺得夕拾咳得很厲害,好象周圍一切生靈都要被他的咳嗽聲給驚醒了似地,然後素淡懷著疑惑的眼神看看夕拾在看看聖旨,才掃了一行,素淡便把聖旨丟還給夕拾,並搖頭擺腦道:“喂,你這是在坑本王啊?”
整個御花園,一望無際的白,但已遠離喧囂,也不再安靜。
醒夜也走了過來,看著夕拾勉強地笑著,看著素淡面色多變的臉,再看看聖旨,“禪位於碩王。”醒夜念出了太后沒念出來的旨意。
“參見皇上。”醒夜第一個給素淡行起了大禮。
醒夜猝不及防的行禮讓素淡來不及阻止,只得伸出血淋淋的手指指著醒夜,怒道:“喂,難道你也要坑本王?”
醒夜抱拳施禮道:“臣弟和四皇弟一樣,這皇位非二哥莫屬也。”
“你,你們——”素淡扭曲著一張臉看看素淡又看看醒夜,雖然他曾經很想坐上那個位置,但真正要他做,他心裡又有些排斥起來。
在三兄弟互相推託的時候,兩名黑衣人鎖著受了重傷的葵待到他們面前,素淡瞧上那兩名拉下蒙面巾的黑衣人,又一次驚訝道:“呀,冷鋒落月?落月冷鋒?”這次沒誰射箭,他就無法分辨出誰是誰了。
被強行按跪在地上的葵始終無法接受這樣的失敗,深邃的眼睛瞪著幾人,說道:“只要皇帝、太后、我還活著,我們定會東山再起的。”葵一直堅信,自己此次唯一的錯誤便是相信了螢火,便是相信了這個病秧子王爺,倘若有下一次,他定會做得完美無缺。
“如果你還指望麟帝,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見到葵不死心,夕拾又多費了幾句唇舌。
“你殺了皇帝?”
夕拾柔和一笑,“殺皇帝又何須本王動手。”說著的時候,夕拾微微抬頭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花瓣落在掌心,這次沒有一下子就融化掉,看著六瓣的雪花,夕拾笑開了來,“本王要感謝你的兩位屬下呢,他們幫了本王一個大忙呢。”
“屬下?”葵的眼睛突然睜大,才想起來夕拾所說的是誰,“皇帝是堇和炎舞殺的?”為等夕拾開口,葵又搶先說道:“不可能。”
堇和炎舞的衷心,他從未懷疑過。
假如真的要說起來,他手下除了無慾無求的毒公子泉,也只有堇和炎舞才配得上冷血殺手的稱號。
就是這樣兩個惟他命是從的冷血殺手怎麼可能去殺皇帝呢?
“當男人愛上女人的時候,也是會很瘋狂的。”望著雪花,夕拾幽幽道。
葵晃動著肩膀掙扎著,在夕拾頻頻留一手的情況下,葵實在受不了,暴喝道:“別給老子繞彎子,要說就給老子說明白一點。”
“好,那本王就明明白白告訴你。”夕拾揚起手中的雪花,直視著葵,定定地道:“你可知道你兩個屬下是互相愛慕著對方的?”
“……”
“皇帝動了別人的女人,你說皇帝該是什麼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