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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的嗓音不帶一絲情緒。
聽到‘侍妾’二字的螢火卻瞬間屏住了呼吸。
嘴角生硬地扯出一抹笑,笑意如同水波一樣在雙眼蔓延,瞳孔凝視著前面疾走的瘦弱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五味雜陳。
螢火原本以為夕拾是不會用心的,原來,他也動過心啊。
二十有三的王爺,王府之中竟連一個側妃侍妾都沒有,這一點螢火一直想不通,聽詩這麼一說又好像能明白過來,他不是沒有女人,而是那些女人不在王府,可為什麼會不在王府呢?
詩說過,如果是那個花憐憂,王府裡的,雖然沒有名份,但好歹是曾經的侍妾,那究竟是為了什麼事而不在王府呆了呢?
看來,這病秧子王爺的秘密還不是一點半點的多……
“為什麼花憐憂會不在王府?”
“因為公子把她趕出去了。”
這個答案又讓螢火一驚,“為什麼趕出去?”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
詩的話不帶半點猜測,可明顯螢火不會不去猜測。
既然是被趕出去的侍妾,那麼現在何以又如此急迫的去見她?
會是誰有難言的苦衷呢?
“花-憐-憂。”螢火微蹙的眉頭始終未曾舒展,心裡暗暗的唸叨這個讓她沒什麼好感的名字。
拐了十街八彎的,花想容一行人終於在一個普通的院子前停了下來,花想容東張西望的確認了無人可疑人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敲響了門。
叩叩叩。叩叩叩。
門敲了一會始終無人來應答。
這個時候,螢火也來到院子前,她才發現花想容說的山寨並非真的在山上,而是一個普通的居民院子,從外面看上去裡面的地方應該沒多大,只不過院子門上用花環圈了‘花寨’二字。
原來,山寨是這樣的寨啊,想著,螢火覺得有些好笑。
半天之後,門才咿呀的被開啟,出來的是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女人見到花想容一下子就激動的掉起了眼淚珠子,邊摸著花想容的方臉便哭道:“想容你終於回來了,我和憐姑娘還以為你們回不來了呢……”
花想容呵呵笑道:“就是船期晚了一些而已,你看,我們大夥兒都沒事呢,呵呵……”說著,還一手拉過身邊的人給那女人瞧瞧。
女人激動的點著頭看過那一大群人,視線轉到夕拾身上時,眼神倏得警覺起來,“想容,他們是?”
花想容一拍腦袋,自言道,“居然忘記美人公子了。”一邊嘀咕,一邊拉著女人到夕拾身邊,指著夕拾道:“這是美人公子,他認識憐姐姐。”然後指頭一次掃過五個暗衛,獨獨跳過螢火,道:“這些是美人公子的家丁。”
夕拾有禮地朝女人點點頭,五個暗衛依次點頭示好,獨獨螢火面無表情,什麼動作也沒有。
他們有禮相待,可抱孩子的女人卻依舊警惕著,拉著花想容退到一邊,嘀嘀咕咕了一陣,說著眼睛不斷亂瞄,好像他們就是打著認識花憐憂的名號來套近乎的好色之徒一樣。
聽覺敏銳的螢火,聽到女人說道:“他們會不會是來打憐姑娘主意的壞人啊?”
花想容回道:“當然不會。我保證。”說完,還當真拍拍胸脯。
螢火不禁失笑,連對方姓名來頭都搞不清楚,就拍胸脯保證,真不知道該說是傻還是單純。幸好他們不是什麼真壞人,要是真壞人,那什麼花憐憂真要‘豔名遠播’了。
話又說回來,這花憐憂究竟是個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好像是男人就會被她迷住一樣,曾經的逸王,如今的陶大都督?螢火倒是想見識見識。
“哇哇哇……”女人懷裡的奶娃娃不時適宜的哭了起來。
而且不管花想容和女人怎麼哄怎麼逗,奶娃娃就是憋足了勁的哭,這尖銳的哭聲像一把鈍器一下一下戳著螢火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在提醒她‘你的孩子已經死了,你的孩子連來到這世上哭的權利都沒有……’血的陰影迅速從心底各個角落竄出籠罩上心尖,瞬間眼前心底皆是一片陰霾,螢火慌張地雙手緊捂耳朵,屏住呼吸壓抑著自己煩躁不安的情緒。
“別哭了,吵死了……”螢火捂住耳朵大喊,彷彿只有喊出來,她的不安和恐慌心情才能得以釋放。
這一喊,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注視,不解、責怪、疑惑等等眼神齊齊向她投來,眾目睽睽之下,螢火抬頭仰望著天空,看到光芒四射的驕陽,越看越覺得驕陽隨時都會掉落下來,然後重重的砸到自己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