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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昨晚出去是見得他啊。”
夕拾臉上呈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螢火知道,他又一次在看似沒有預謀的對話之下套出了她的行蹤,不過,昨晚見過泉的事,她本就不打算瞞著他。
“你說得沒錯。”
“是不是,這個叫做泉的也和上次夜闖王府的那位一樣,是瞄準了本王的性命?”對於暗花流的那些殺手,夕拾總是不能完全放下心。
螢火明白,夕拾說的是菫,想必他也一定知道,菫沾上他的血很有可能會斃命,對此他不聞不問,究竟是太有把握,還是覺得實在不值得一問?
“菫上次中了你的毒,但是很遺憾,他沒死,不過你放心,他以後不會來找你麻煩了。”螢火頓了頓,又補了句,“泉,他也不會。”
“何以見得?”
“泉說過,他似乎對我的仇人比較感興趣。”
“他要幫你報仇?”
螢火低著頭,垂著眼,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呵,也許吧……”
別人的意志也不是自己說能控制就控制的,況且是如泉那般飄忽不定以心情喜好來行事之人。
這種回答,夕拾或許事先預料到過,原以為殺手之間是不會有什麼真情意的,可見他的預感會偶爾出錯,不過他並不打算說什麼,這本就和他的打算沒有絲毫衝突。
“走吧,出去看看。”
“好。”
兩人才走出院子,就被面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偌大的空地上鋪滿了白色的冥紙,抬頭看去,天空中還有很多冥紙如雪花紛飛般的降落,乍一看去,還以為是到了冬天呢,滿院子的白。
地上的冥紙,樹梢上掛著的白綾,還有跪了滿地嚎哭的家丁侍衛皆是一身素縞。
夕拾的第一感覺便是,難道是陶戰出事了?那麼他的計劃不就……
螢火抓了一個哭的死去活來的家丁問了問情況,問出來的實情著實讓螢火吃了一驚。
“怎麼了?”夕拾指尖夾住了一張飄落下來的冥紙嗓音低沉的問道。
“陶影照死了。”
夕拾暗自吁了一口氣,彈飛了指尖的冥紙,“原來真不幸被本王言中了。”
“是呢。”螢火未落定的心沉重了起來,陶影照死於他人之手,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但總歸是死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死於泉之手。
一路行走,便覺得整個陶府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死寂之中,摒去那些淒厲殘虐的哭聲,身陷在極端的白色之中,隱隱逼來的陰冷氣息,迫得螢火打了幾個冷顫。
行至主院院門的時候,迎面走來兩個人,一個浮紫衣一個醒夜,兩人皆一襲素衫,說著什麼的朝螢火和夕拾而走來。
螢火正在為要如何應對的時候,醒夜卻一眼都未看她,面無表情似她為空氣般的擦身而過,反到是浮紫衣向螢火投了幾縷悻悻的目光。
螢火緊隨著醒夜側身而過的身影看去,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臉蛋,可是她怎麼覺得醒夜的眼睛卻不是她熟悉的那樣,雖然也如星辰那般明亮,清澈也清澈,但是比之前更冷漠更疏離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
夕拾默然凝視著,即使心底有很多疑問,卻一直隱忍著,他還在等。
果然,螢火的目光片刻後就收了回來,不知是為了安自己的心還是安夕拾的心,螢火對上夕拾的眸子,很淺很淡的一笑,好看的梨渦在肅靜中讓人眼窩一暖。
一口很大的棺材停放在主院的空地上,棺材旁邊跪了一圈人,披麻戴孝的邊哭喪著邊焚燒衣服冥紙。
冥紙飛屑和燃燒起的煙霧迷濛了整個畫面,螢火只看見陶戰面無表情的杵在棺材前,他的身後幾個女人哭得已經泣不成聲了。
聽說人悲傷到極致的時候腦子裡什麼都不會想,心靈都被徹底擊穿了,對於外界的干擾也不會作出什麼反應,好比現在的陶戰,獨子身亡,悲痛到一夜滿頭白髮生,此刻就算哭聲震天,他的世界也該是一片靜寂的冷肅吧。
只不過螢火很奇怪,昨晚還是好好的陶影照怎麼會突然死掉呢,難道泉的行動力已經如此迅速了?但也不對,如果泉要陶影照死,應該不會讓他死的這樣輕鬆,還能安穩地躺進棺材裡。
正納悶的時候,素淡打著哈欠在慕容嫣和雪裡紅的陪伴下晃悠到螢火的身邊,還沒開口手就先動了起來,一手勾上螢火的肩膀,懶懶地說,“弟妹的男裝總是會讓本王情不自禁起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