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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
如果沒有人陪伴的話,那就只能找草藥陪伴了,他們沒有長腳,你只要不把他們弄丟了,他們就不會跑掉,會一直安安靜靜的躺在背後的揹簍裡。
所以,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雲州最高的山,嵐山之上,這個地方有很多珍稀的草藥,採的忘乎所以的時候,他被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吸引了,一株毒草,一大灘鮮血,還有一個少女……往後的片段,他不想去回想,因為鮮紅和雪白交織出來的畫面,有種突兀而又瘋狂的美,是那種被玷汙了的美,他極其不喜歡。
採摘了那株毒草,也救下了那個少女,沒有為什麼,救她就和採摘毒草一樣的理由。
草藥是沒有長腳,只要你不丟掉它,它就會安安靜靜的呆在你身邊,可是草藥不會笑、不會說話,他只想著,如果救了這個少女,活著的話就可以對他笑一笑了,在積雪融化前,對他笑一笑。
死老頭從未對他笑過,他自己也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笑。
“十四歲的時候,我有幸遇見了一個會對我笑的人,有生之年第一次對我笑的人,拜你所賜……”泉突然蹲到了癱坐在椅子上的浮紫衣面前,近得她能呼吸到泉撥出的氣息,泉的指尖纏繞著她的發,一圈一圈繞到指上,饒滿了指間,唰的一放,順滑的髮絲韌性的恢復原狀,“不過,你卻傷害了她。”泉冰冷的指尖指上她的腦門,冰冷的觸感凍結了她所有思緒和感官。
“無法原諒你。”說罷,泉握緊拳,中指的戒指異常耀眼,寶石之中生出一根極細的針,抬腕,針頭即將滲透浮紫衣的太陽穴。
“如果見到你殺人,那個人還笑得出來嗎?”一個溫柔的嗓音的穿進了泉的耳畔。
泉回過頭,那個說話的人正微微笑著立在門邊,門究竟是什麼時候開開的呢?
好像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這個男人一眼看過去,不論是錯覺,還是螢火曾經的話在他的腦海凝固,泉這時候真的只是覺得說話之人笑起來的樣子很溫暖,如她說的,他的笑溫柔的能讓人融化。純白的衣袂,出類拔萃的氣質,那雙亮如星辰的眼眸看不出一絲城府,和他假扮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泉眯起眼,看著說話之人,把油紙包展開遞了過去。
說話之人看了看,搖了搖頭。
“不吃嗎?”面對笑得溫和的他,泉也露出難得的笑,卻那麼自然。
“我不喜歡吃甜的東西。”說著的時候,他想起了記憶深處的某個女子也這樣笑著問過他,他記得,當初他也是這般回答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嘗過了那種味道,很甜很幸福。
顯然沒有看出泉的心思,而說話之人也注意到了泉那雙清澈閃耀的眼睛,裡面的閃爍著吸引人的目光。
“你難道不知道,她最喜歡吃梨花糕嗎?”泉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勾起嘴角,“那你有什麼資格被她喜歡。”
白色的衣袂翻飛,泉快速的移動了腳步,一來一往,定住目光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原地。
陽光投射進來,灑在那人的周圍,刺眼又強烈,透過欄杆,包裹著他,陽光中,安靜的他,嘴角滲出絲絲血漬。
“睿王醒夜,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該死嗎?”說著又是同樣速度的移動,一掌擊上醒夜的腹部,醒夜紋絲不動的接了泉這一掌。
醒夜摸了摸嘴角的血跡,“你是為了她而來嗎?”
“她是誰啊?”泉的眼中突出一股戾氣。
醒夜暖如春風的笑開了,那個記憶中最美好的名字,他終於可以再次說出口了,“燕子。”是的,慕容燕,燕子的燕,那個女子正是叫著這個好聽的名字。
“你還記得她?”
“從未忘記過。”
“哼。”泉眼中劃過一些不屑。
醒夜試著邁開步子,啐了嘴裡的鮮血,道:“可是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我有去京城接她,可是她卻不在了,我……”說著醒夜也陷入了自我的思緒中。
那三日之後,他和浮紫楓及嚴烈在暗衛的重重追殺下終於返回了花都,在養好傷安排妥當之後,他就立即動身去京城接她了,可是千里迢迢而來,冒著危險而來,卻沒有接到他,在京城暗暗打聽了很久很久才從一些人那裡聽說,他要接的人已經離開了京城,可去向不明,茫茫人海,這七年來他都在尋找著她,可每次興奮的等到了一點線索,最終卻落得更加失望的下場,有時候他會不禁想,那三天三夜究竟是不是夢境?那個女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出現過?那樣美好的女子就和仙子一般,出現的詭異消失的也詭異,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