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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偶遇,也不會改變彼此在各自軌道中行走的路線。
——事過境遷、往事已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永遠都沒有重來的機會,所以醒夜,醒來之後就忘了我吧,也忘掉七年前的事,然後重新開始吧。
現在和她在一條軌道上的是另一個人,想起這個人,螢火突然很想去見見他。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的緣故,就在螢火想起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的聲音也正好傳了過來。
“回來了。”
止住了腳步,在微光中找尋出聲的身影。
濛濛的亮光,介於黑夜與白晝間,光點落在他水藍色的錦袍上,一陣風吹過,吹得他肩頭的髮絲有規律的輕擺。
垂柳的條條倒影影在他的身上、臉上,把他的身子和臉分成了幾種顏色,時而明亮時而黯淡,時而清晰又時而模糊,讓人看不真切。
螢火忽而想起,自己讓他在這裡等著她回來的,難道他在外面等到現在嗎?
“喝一杯,如何?”夕拾舉了舉酒杯。
泛白的石桌子、泛白的瓷凳子、蒼白的臉色、蒼白的唇色,如沾塵霧的眼眸,如沾塵霧的表情,無一不糾纏著螢火的視線,她傻傻地看著朝她舉杯而起的夕拾,看他細碎的笑散落在微風中,繾綣縈繞。
喝了一夜的酒,等了一夜嗎?
螢火走了過去,接過夕拾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咂了咂嘴,“再來一杯。”
螢火挑了夕拾左手旁的位置坐下,摒去所有塵囂和倦怠,側過頭對他皎潔一笑,“一直在這裡等我?”
夕拾斟滿酒,把酒杯遞到螢火面前,笑得狡黠,“本王能說不是嗎?”
結果酒杯,螢火笑著說道:“讓王爺久等了,我自罰一杯。”
仰頭飲盡酒的時候,餘光輕瞥,瞥見夕拾偶爾一個凝眉,眉宇間散發著或輕或重的心思。
“王爺有心思?”
“有心思的不該是你嗎?”
一言堵回了螢火即將開口或者打算開口的客套話,今天發生的事,他又不是一點也不知道,她完全沒有必要在自己勉強逞強或者刻意隱瞞什麼。
進喉的酒辣麻了舌尖,麻木中,螢火的思緒被拉得老遠,隔著垂柳的倒影,夕拾似乎能夠看得到螢火的心思,只是他無從說起,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
風很涼,螢火一聲不吭,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自己酒,夕拾說:“本王還沒喝呢……”
螢火霸道的搶過了酒壺和酒杯,“王爺不該喝酒,這酒我替王爺喝了。”
兩個人的對酌瞬間變成了螢火一個人玩命的自酌,什麼話也不說,只顧著喝酒,一壺接著一壺,像是有預兆一般,夕拾竟在桌邊備了很多壺酒,或許是特意留給她的,也或者是特意給自己準備的。
夕拾近距離的看著螢火,看著她一杯一杯的喝酒,這不是喝酒而是借酒消愁,估摸著喝酒的頻率,夕拾猜得出,她心裡的愁緒一定比下肚的酒還要濃還要酸。
喝的半醉不醉的時候,螢火頓然停了下來,酒杯磕著桌沿發出咯咯的聲響,而後打了個酒嗝,恍惚的開口道:“王爺,你一定覺得好奇吧?”
“好奇什麼?”
“我的故事啊。”螢火指了指自己,笑盈盈道。
“本王不好奇。”
螢火撅著嘴,眯眼緊盯面無表情的夕拾,突然綻開了笑,並嬌嗔的哼了一聲,“那我好奇王爺的故事,王爺會講給我聽嗎?”分不清是喜是憂的撒嬌語態。
沒有絲毫猶豫的,夕拾答道:“不會。”
螢火吐著舌頭,不滿地指著夕拾道:“小氣鬼,夕拾原來是小氣鬼啊。”眉頭擰得很緊,整張臉的表情都扭曲了。
可扭曲著臉肆意笑著時候的螢火,她的那種模樣最讓人魂牽夢縈了,至少夕拾在聽到她叫自己名字的時候,心裡是這樣想著的。
“那我來講一個故事給王爺聽好不好?”
“……”
也不顧夕拾是不是願意聽,螢火咬著酒杯就開始講述了,迷迷糊糊的樣子,不清不楚的口吻,述說的故事都沒頭沒尾的,想到就說到哪,說到激動的時候,竟然能把手中的酒杯給捏碎,好在還有夕拾的酒杯可以再拿來用。
這無疑是個混亂而悲傷的故事,而故事裡的主角便是說故事之人,很驚心動魄和百轉千回的故事,在螢火的口裡說出來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之感,說故事的人說著的時候嗓音暗啞,眼神一動不動,不離柳條的陰影,那些一條一條拉長的倒影,也在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