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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一陣的疼痛,她又抽了張紙巾噗呲一聲把鼻涕吹了出來。她感冒了。
她看了眼手機,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昨晚看了一夜的韓劇到早上六點多扛不住才倒頭睡去,床頭櫃上空空的披薩盒子還散發著誘人的餘香。盛蒲夏摸著癟癟的肚子只能咽咽口水,然後喉嚨一疼。
不行,她得趁著沒完全重度感冒的時候好好吃點東西。
大毛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她一拍腦袋才想起來貓糧沒有了!她餓死不打緊,大毛可不能餓著啊!這就是人不如動物系列的生活。
移開櫃子門,裡頭的衣服蜂擁而出滾落在地上,盛蒲夏隨手從裡頭拿了件外套,抓起桌上剩餘的二百塊錢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她的電瓶車倒在底層樓道里,像風燭殘年的老人,後視鏡也斷了一個,保險桿好幾處都是扭曲的。
“我去!誰這麼缺心眼!”她扶起著這輛伴了她三年的電瓶車套上雨衣衝進了風雨裡。離弄堂最近的大潤發騎車也要二十分鐘,這弄堂偏僻,地鐵離得太遠,而且住的大多都是老人。於是她自封為弄堂一枝花。
說起來她還真算得是一枝花,雖然不是那種傾城傾國的大美人,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清秀耐看。關鍵是她這幾年發育得很好,要什麼有什麼,這也是她唯一的驕傲,所以常常挺胸抬頭做人。
貓糧也是越來越貴了,關鍵大毛還只吃好的,就跟某人一樣,挑剔得很。俗話說得好啊,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貓。
盛蒲夏拽著手裡僅剩的二十塊砸了砸嘴巴,決定向肯德基奔去。
怕這下班高峰道路堵還特意饒了小道,轉彎的時候狂風吹翻了雨衣的帽子,密集的雨滴啪嗒啪嗒打在她細嫩的臉上,眼睛都睜不開了。
砰。
轉彎處行駛出來的一輛黑色麵包車打了個急剎車,盛蒲夏倒在地上滾了兩圈,可憐的電瓶車躺在雨水裡,保險桿徹底斷了,另一隻後視鏡猶如殘絲斷藕掛在上面搖晃著。
司機慌忙的下車檢視扶起來盛蒲夏,車子上又下來了一位男人,他撐著透明的雨傘看著不遠處那個蓬頭垢面的女人雙瞳微微收縮,不可置信的試探問道:“蒲夏?”
隔著稀里嘩啦的大雨盛蒲夏順著聲音望去,那個一頭黃髮的男人風采不減當年,嘖嘖,化成灰她都能認識。
“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傷哪裡?”男人快步走到他身邊把雨傘交給經紀人,掀開她的雨衣四處打量。
她奪過那件紅色的雨衣,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他,口吻極其不屑:“我沒事,不牢您大明星過問。”
“你說得這是什麼話?”賀正凱拉她進了傘下,“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她甩開這隻豬爪套上雨衣騎著快要歇菜的電瓶車揚長而去。
真是中了邪了,居然和他撞車。
這個賀正凱,她沒給他一巴掌算好的了。進了演藝圈憑著那張臉紅了也紫了,幾乎家喻戶曉,公司給他打造了個暖男形象把那些小女生迷得神魂顛倒的。只有她才知道他的真面目,三心二意的花心大蘿蔔,還要裝情聖。表裡不一的典型代表人物。就前段時間頒給他的最佳男主角獎改成最佳花心獎好了。
站在雨裡的賀正凱看著手心餘留的溫度笑了幾下。盛蒲夏是他唯一沒有吃到嘴裡的女人,嘖,看她剛才的罩杯,怎麼也得有c吧。幾年不見還真是大變樣啊。
不過一想到可以買對新奧爾良烤翅吃,盛蒲夏的火氣就減了不少。她知道她剛才那一跤摔得狼狽,停了電瓶車脫了雨衣站在車棚裡整理了一番才準備進軍肯德基。
也還真是禍事連連,剛走到門口樓下掉下來一塊玻璃摔在她前方,玻璃渣子飛濺四方隱藏在雨水裡一時難以分辨。
被嚇傻的盛蒲夏愣愣的站在那裡,也不管身上被淋得有多溼。
她要是剛剛多走一步是不是就被砸得頭破血流了。。。。。。花容月貌被毀於一旦,從此徹底告別踏入娛樂圈的夢想。
樓上傳來工人師傅結巴的聲音:“席。。。席工,好像砸到人了。。。。。。”
還在發愣的盛蒲夏忽然被人拉到了走廊下,冰冷的手臂被那雙手的溫暖給逐漸捂熱,乾淨的氣息如同一道屏障瞬間包圍了她。
男人的手臂白皙而纖瘦,青筋顯而易見。順著這雙手望去,白色的t恤衣領寬鬆,而那張美髯白皙眉清目朗的臉龐卻讓她因為涼意瑟瑟發抖的身子驀然一怔,與她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的臉赫然重疊在一起。
她震驚得硬是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