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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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這麼大膽子寫這些……〃敖老爺子沉著一張臉。
敖朗逸拿過報紙看到在報紙財經版的重要版面,刊登了一則《富二代高速公路飆車罔顧他人生命》的新聞。這篇報道是寫年前敖朗達跟朋友在高速公路上飆車導致連環車禍的事情。雖然文章沒點名只說是敖某某,但是申城只有這麼大,敖家在申城顯赫而且敖姓也不多見,用不著多想也知道是在寫誰。
敖朗逸眯了眯眼睛,這條報道奇怪的地方很多,比如事發當時由於敖家的干涉,這件事情被處理得相當低調,為什麼時隔三個月後會被拿出來炒作?這樣的文章應該被放在時事版,或者更不受關注的生活版,為什麼會放在財經版?讓敖朗逸全身僵硬,血液彷彿也凍結住的是在這則報道的最後,援引了另外一條時間更為久遠的新聞……08年9月24日滬寧高速嘉宜段發生轎車撞斷護欄翻入山谷的重大交通事故。筆者聲稱在事發時段,有敖某某的哥哥超速行駛的記錄。並且敖某某的哥哥當時未滿18週歲……如此看似不經意的一筆,反而更加引人遐思。
敖朗逸看完這條新聞,周身積聚起冷冽的戾氣。極力想用時光模糊的東西被暴‘露之後,心底翻滾的是被人觸犯禁忌所引發的憤怒與狂躁,敖朗逸看起來十分駭人。如果說平時的敖朗逸是嚴苛冷厲的,那此時絕對是可以用陰森恐怖來形容。
月沁寒是與敖朗逸一起看的報紙,相比敖朗逸的情緒,月沁寒的神情似乎沒有太大變化。她認真地吃完早餐,出門前甚至還給鬧脾氣的小燦衝了奶粉。
敖朗逸看到月沁寒如此冷靜,反而更加忐忑不安。報道中援引的那則新聞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並不敏感,精明如敖老爺子,也沒有看出其中的蹊蹺,才會當著月沁寒的面發脾氣。可是他知道,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對於他和月沁寒來說同樣刻骨銘心,是此生揮之不去的灰暗記憶。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敖朗逸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月沁寒。
(有木有小夥伴猜到這是誰幹的呀?反正不管是誰,敖童鞋已經要嚇cry了……敬請期待沁兒的表現吧,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噗哈哈哈~
敖童鞋:導演,你想幹啥?
某錦:咳咳,小敖童鞋……
敖童鞋:導演,請喝茶。
某錦:乖……)
。。。
164章 左還是右
敖朗逸曾經那樣努力壓抑自己的感情;與月沁寒劃清界限,他並不是怕月沁寒有一天知道這件事後會責難他,而是怕月沁寒無法自處。
沒有人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愛人與父母的過世有著解釋不清的牽扯。更何況父母對於年幼的月沁寒來說是全部,除了爸爸媽媽她只有一個人。那場車禍不但毀了她的家,可以說是毀了她的世界。敖朗逸不願意看到月沁寒站在道‘德的法庭上,接受靈魂的仲裁。他本來可以掌控事態的,但是從他的心只為月沁寒一個人跳動開始,肆意瘋長的愛情讓一切都脫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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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沁寒對著面前的病例看了半個小時,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她將病例合起來,跟方主任請了假。
已經是初春,風裡浸潤了絲絲暖意,可是月沁寒卻覺得冷,心臟像是結了冰,寒意凝聚在身體裡,要將她整個人凍起來了。將手裡的一束白玫瑰放在黑色的大理石臺面上,她坐在旁邊的石階上。
月沁寒真的很少來墓園的,從一開始她就不願意面對父母離去的事實,她寧願騙自己說他們只是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生活。那裡陽光很好鳥語花香,小小的院子前面或許還有一條蜿蜒的小溪淌過……他們並沒有睡在腳下這塊黑暗冰冷的墓地裡,一切都是溫暖的,美好的。
月沁寒知道報紙上的那條新聞一定是真的,以敖家的聲望,報社刊登這樣的報道已然冒了很大風險,絕對不敢爆假新聞自取滅亡。如果說三年前林芷蘭對她提及這件事情,月沁寒還可以用一面之詞來安慰自己的話,現在這個局面,她再逃避就太過自欺欺人了。
月沁寒閉上眼睛,腦海裡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左手是敖朗逸,右手是父母。一個聲音冷冰冰地問她,〃砍左手還是砍右手?〃
這個選擇真是太難了,月沁寒從太陽初升到夕陽西下都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她無力地將頭靠在堅硬的墓碑上,〃左手……還是右手?〃
敖朗逸來到墓園時,天色已經晚了。暮色中月沁寒是那樣小小的一團,在黑色的石階與白色的墓碑之間,只有淺淺的輪廓。敖朗逸的心臟像是被人穿鑿出一個大洞,獵獵的冷風魚貫而入,空洞得心悸。他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