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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九月卻總會思考人情。這樣的時候,他的話都是淡淡地,疏離的,就那樣毫無感情…色彩地講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此刻九月竟然非常感激他這種態度。
“宋大人有何疑義?”
“茶是我給姝兒的,但斷腸草,不是我放進去的。”宋桉說,還是一貫的溫和模樣。
“對,這件事,才真叫巧合。當日安姝跟您爭吵去衙門找宋久月姑娘。剛巧濟世醫館的李儷醫師來送新的一批斷腸草,安姝看到李儷走過去跟她說話,讓我們誤以為她當時趁機偷走了一株斷腸草。然而經過李醫師辨認,刑捕司丟失的那株斷腸草,是去年交過來的,已經存放了一年。安姝有機會偷走的那批新到的貨,沒有缺失。在存放舊年斷腸草的鐵櫃的抽屜把手上,我找到了這個。”
段玖用一對鐵筷夾起一條極細小的布,是絲綢衣服上被勾破的一塊。
“這塊布,跟宋大人這件衣服衣袖上的缺口完全吻合。”
九月閉上眼,怨不得呢,真叫鐵證。睜開眼,目光移向舅父安旭,他握著茶杯的手青筋暴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以,宋大人二十年前叫人散播流言挑撥不成,殺死宮昌運。二十年後為了掩蓋這件事,殺死知情人永煦道姑和安姝。宋大人,你可認罪?”
作者有話要說: 為啥感覺人家三千字so easy,我更一章就要了老命。
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更文,怨不得人家都說寫作的人都一副頹懶的死相。我要運動去了,哼,把馬甲線請回來。
明天本案結局!
☆、落定【尾聲】
九月終於明白為什麼爹爹說,連他自己都覺得是自己做的。就不說他留下的這些蛛絲馬跡,只說動機,他最有理由了,不是嗎?
宋桉從認識安然開始,就給了她很多很多愛。這些愛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小時候,安然來他家混飯吃開始吧。安將軍多數時候不在家,安然自幼喪母,經常被宋桉父母接過來吃飯,反正住的近。
安然野孩子一個,不愛跟女孩子玩,喜歡追著他叫桉哥哥。他性子溫和,比安然兄長幼弟都溫柔。吃了宋家幾年飯,兩邊家長就有了計較,不然結個親吧。安然和宋桉都覺得很好,約好了滿了十八,就嫁過去。
宋桉金榜題名,三天從大理趕回騰越府。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安然。看著他們長大的高姐,對著興沖沖趕來的宋桉,漲紅了臉,不知所措。
刀西戰事正緊,安父和幼弟遠征,家裡只有一個安旭,守在中緬邊境,防止緬國趁虛而入。這個時候,安然跟人私奔了。
誰都不敢說,都說安然去刀西戰地,探望父親和幼弟了。但是宋桉,卻怎麼都不該瞞著。高姐遞給宋桉一封信。
“桉哥哥,我任性離開,唯有對不住你。在遇見他之前,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嫁給你。我以為對你的依賴,就是愛。可是見到他之後,我才知道,愛是滿天煙花,明知墜落,還是奮不顧身,只求絢爛一時。對不起,我們解了婚約吧。來世再報。”
這個奮不顧身,刺痛宋桉整整兩年。然而當安然狼狽憔悴地看向自己,帶著哭聲叫:“桉哥哥。”
他的那點驕傲,一瞬間瓦解。
他問:“安妹妹,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這麼多年對安姝的過往,他不是不在意的。可是他分得清,什麼更重要。
他談判,巡查,周旋,一步一步坐上知府的位子。家中只要有安然的熱湯和九月的笑臉,就覺無比圓滿。
可他終究沒能護好妻女,叫他們陷入這種境地。
宋大人安坐如山,九月聲音清冷。
“他不認罪。”
段玖看向她,有片刻的失神,覺得她像一輪孤月,非常遙遠。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從哪裡開始?”段玖回過神,問九月。
“從宮昌運的死開始,就錯了。”九月站起身走向懸明堂正中來,向面前的人行了禮。
騰越最近阿芙蓉販子縱橫,徐正擎忙於處理,這個案子一直沒有插手,一直到宋桉被軟禁,他才開始忙忙過問。
結果還沒反應過來,事情已成了這個走向。此時此刻,他以為九月姑娘要發表一通“兒女情長導致一錯再錯”的言論,著急地看著她。
誰知九月說:“宮昌運沒有死。”
舉座震驚。
樑上君子蕭坤笑,這姑娘,天生下來有種驚天動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