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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說:“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好,好。你要證據是嗎?”
九月用玉殺珠請十五殺齊聚。查二十年前臘月十八,夜晚,所有路過明光山道的馬隊。沿著這些的馬隊走過的路,到了緬甸。
緬甸的醫師為了救這個從山崖上跌下來,掉到運送木料的車裡的命懸一線的少年。用了一種祖傳的藥,起死回生。可他發胖,變形,再也不是當年的清秀少年。
這個醫師現在站在懸明堂,驚喜地看到胖胖的中年男人,叫出他唯一會的一句漢話。
“宮昌運!”
張運抬起頭,眉目裡全是冷笑:“我不認識他。”
這當然可以是宋九月為了救父親,設下的圈套。
然而,九月問站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宋家護院小五。
“張師傅今日是怎麼安排你們的?”
“張師傅說,叫我們守好這道門,不許任何人出去,尤其是宋大人。”小五茫然地看著九月:“張師傅說,可能會有人來劫持宋大人離開,一定要死命留住大人。”
“我跟你說,我今天要劫堂審,我要帶我爹離開,是騙你的。”九月的聲音裡,全是悲憤。
狠狠的,一步一步,走向張師傅。
“你為什麼要用別人的命來祭你?
“你在我家蟄伏了這麼多年,真的沒發現安姝的吃穿用度只比我好,不比我差。我娘對她的疼愛,是出自內心,發自肺腑。
“你沒發現她是你女兒嗎?
“你為什麼沒有發現,安姝,是你自己的女兒!”
安然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怔怔地看著九月和張師傅對峙,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直直走過來,推倒了面前的桌子,你說什麼?
“阿運,阿運,是你?是你,是你,是你……你殺了姝兒,你殺了姝兒……”
到底是什麼,可以抹掉一個人身上全部的痕跡,讓他變成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原來這些年,你一直在這裡。
安然的哭,叫所有人惻然。
九月抓著胸口,不讓胸口的起伏奪走自己的呼吸。
張運,宮昌運,雙目圓睜,跪下來。
“姝兒,是我們的孩子?”
為什麼,她是我們的孩子。
一聲淒厲的叫,所有人圍上來的時候。張運手裡的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這把刀,是他打算在混亂中,刺在宋桉身上的。
如此了結,也很好。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雲鶴墜,完。
作者有話要說: 宮昌運的故事,番外再見吧。
☆、番外【一】相思樹 流年度
“大小姐,宋公子又差人送東西過來了。”
安然已經長大,再不像小時候,能揪著宋桉的袖子撒嬌耍賴。小丫頭眉眼裡的笑意,高姐瞭然的模樣,讓她覺得害羞。
可是,桉哥哥送來的是宋家的罈子肉,再羞愧,也不能不吃啊。
蹬蹬蹬跑來接過去,“哼”了一下嬉皮笑臉的小丫頭,不給你吃。
很奇怪,九月偏喜素食,安然想,自己年少的時候,才真叫無肉不歡。不知道是不是下定決心吃素,小丫頭跟著她有樣學樣,也就習慣了。
她那個時候最大的煩惱,就是做了宋家的媳婦,天天吃肉,不是要長的渾圓?
第一次見到宮昌運,是在楊家的玉鋪子。家庭式的作坊,推開鐵門進了院子,安然一眼就愛上了牆角的兩顆相思樹。高大,綠,羽毛一樣的葉子下覆蓋著一簇簇的紅珠子。
樹下堆著一大堆費石料,一個清秀的少年抱著一塊原石,聽見來人的動靜,轉頭微微一笑。
過了很多年,安然都忘不了相思樹下,少年的笑。
宮昌運請她們進店,售賣就不是他的事了,他去了後院。
安然突發奇想:“我可以定製嗎?”
“當然可以,”女孩子笑的滿面燦爛,“您還可以選玉匠呢。我們的一切工序,都是開放的,可要參觀?”
帶著安然和她的兩個好姐妹去後院,安然看到剛才領她進門的男子在琢玉,安坐投入,陽光透過一棵樹,細細碎碎打在少年的臉上。
安然被他認真地模樣吸引,她裝模作樣看了一圈,說:“我要請這位師傅幫我。”
姐妹都覺得奇怪,這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