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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宋凌峰的賭契給她,從王若靜手裡救她出來的人,都是他嗎?九月躺回床上努力想,可惜剛才他們打鬥激烈,她實在沒看清這個人。想起那日從南山被救下來的時候,她迷糊中也看到過一個黑衣的背影,什麼人在暗中保護她,會是蕭坤手下的十五殺嗎。也不對,夜半吹壎就為安撫她這樣的事,怎麼看,都感覺到有不可言說的情愫在裡面。
胡亂想了一通,許久才入睡。
宋桉凌晨回家,一聲酒氣。睡了幾個時辰起來,有點疲倦,喝著安然親手煮的粥,問:“怎麼今日親自下廚?”
安然笑:“你連日勞累,想著做些清淡合胃口的,王爺他們都歇下了?”
宋桉看著結髮二十年的妻子,眉目裡還是深深情義。九月老說爹爹看媽的眼神過於肉麻,但宋桉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她是他的一生所愛啊。
“都歇下了,鬧了一宿。等會兒起來說想去近郊泡溫泉,我和大哥帶著賢兒去,你叫姝兒去陪著王妃她們。九月這丫頭說要查案,就讓她帶著段玖去刑捕司看看。”
安然溫柔笑,把混亂的思緒撫平,她現在是知府夫人,以後也是。
前塵舊事,面對不了,就先逃開吧。
宋桉頓了頓,又說:“段玖這孩子,我看著挺不錯的。還有跟王爺一起來記錄出巡歷程的內史令昨天特意問了姝兒的名字,他三十多歲也算功成名就,從前的妻子病死了家裡無人。姝兒的年紀,也不小了。”
安然說不出話,按理說表親家的女孩子能嫁到大理府的官員去,已算高攀。宋桉說這番話的時候,都沒看她眼睛。所謂生疏有別,就是自己女兒,只需要說,這個人我看著不錯。隔了一層的,就要解釋這個人哪裡哪裡好,是門極好的親事。
這些年來,宋桉對安姝的一切都是按照親生女兒的標準來的,但終究不是。她也不能這麼要求丈夫,九月結什麼樣的親,安姝也要什麼樣的,於名分於實際都不對。
“如此,今日去泡湯的時候,我問問姝兒的意思吧……”
行令取樂時,安姝已經感覺到內史令有些不一樣的目光,剛才泡溫泉時姨母的欲言又止已經讓她警覺,此刻她已經徹底明瞭。
內史令這個人安姝也不討厭,但也不喜歡。長相一般,性子溫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且,職業就是誇盡皇家人,安姝覺得,沒血性。
她此生嫁給蕭坤是沒有緣分了,但至少可以選擇不遠嫁。只是姨夫,怕是不希望看到自己吧……
九月起得晚,起來之後騎馬去刑捕司找徐正擎。徐正擎正陪著段玖說著什麼,見到九月招呼她快進來。九月看到段玖有點意外,還真來找徐正擎了。
說自己要去楊家打聽一下昨日宴會上說的那個偷走玉鶴的玉工,她覺得應當就是宮昌運。梧娘當時就說宮昌運是在楊家做學徒,從流喜村回來還沒來得及去查。
段玖皺眉:“什麼案子?”
徐正擎今日要幫巡邏隊長劉明上街維護治安,沒時間解釋,叫九月跟段玖講清楚,又拜託段玖陪九月走一趟。
九月於是不情不願跟段玖講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髮現的白骨身份,永煦道姑的死亡疑點。九月思路清晰,一二三條講得明白,段玖微微頷首。
竟在楊家玉府門口意外地看見了蕭坤。蕭坤應當是剛談完事,楊老親自送他出門。客氣完畢轉身看到牽著小紅馬,並肩而立的九月和段玖。九月先問:“你怎麼在這?”
蕭坤反問:“你怎麼在這?”
“我來查案子啊,你幹嘛?”九月好奇,會不會跟那枚玉鶴有關。
“這位是?”蕭坤不答,看向段玖轉移話題。他昨日去的晚,不知道這個坐在王爺旁邊的少年是什麼身份。
九月翻個白眼,不想說算了:“這是段玖,大理府刑捕司金章捕快,和睦王爺獨子。這是蕭家玉莊蕭坤,你們昨天見到了吧?”
段玖跟蕭坤目光一碰,點點頭算打招呼。
“你怎樣,要換保鏢啊?”蕭坤笑著看九月。九月瞪他:“不換,跟著!”
楊老看到九月和段玖,停下來站在門口沒進去,九月迎上去:“楊老,打擾了。”楊老年事已高,但眼神精亮,滿面笑容:“九月姑娘哪裡的話,小王爺好,快請進。”
楊家玉莊總店跟楊府就一牆之隔,楊老問要不要去家裡坐?九月忙道不用,因為一些事可能需要問玉莊的人。
蕭坤跟在後面又一次進來,跟楊老目光一撞,心照不宣。
九月靠近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