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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困死了,先去補一覺再說。”轉過身擺擺手,忽略掉姑娘丟過來的白眼。
抓兇非常順利。
楊家後院裡有一個地下儲藏室,入口在小石頭的房間。順著梯子爬下去,連見慣這樣場面的李亮都不禁一顫,這地方,如同刑室。一張破爛的床,周圍擺著刀,火盆裡還擱著一個烙鐵。小小的暗室,一股腐爛的味道。
一眼看見小石頭躺在地上,李儷手腳被綁在床上,不知死活。楊功正掐著她的脖頸,使勁晃動。李亮大喝一聲,不許動!
楊功抬頭,一臉平靜。回頭看了一眼李儷,突然笑了。然後沒有任何掙扎,乖乖的伸出雙手,徐正擎狠狠把他按到在地,捆綁結實。李亮搶上前來一探呼吸,李儷和小石頭竟然還沒死,只是氣息微弱,昏迷不醒。看著李儷血跡斑駁的身體,狠狠踹了楊功一腳。
小石頭只是中了迷香一類的藥,無大礙。李儷渾身是傷,又驚魂失魄,濟世醫館請來全城名醫連夜打理,終於是活過來了。
她吐出來一顆晶透的玉珠,醫師不知有什麼用拿出來給李亮。李亮看著那顆足有拳頭大的玉石,心想把這東西塞人嘴裡不是要人命嗎?又想,也許就是要人命的,真是虧了及時趕到。請人清洗乾淨,當證物收好。九月想來問李儷話,但她依舊昏睡。九月盯著李亮手裡的玉珠看了一會兒,也不明所以,兩人一起趕回刑捕司。
楊功供認不諱,已經關押候審。刑捕司兄弟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坐下來喝著茶怒罵剛抓起來的龜孫子。
夜幕籠罩,九月也終於舒出一口氣。卻又想起一事,那顆透亮的綺羅玉珠代表誰?心中陡然一驚,難道是小藍?看著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大家,九月沒吱聲,獨自走去小藍家。
花鋪早關了門,九月繞道後院去,敲門沒人應,直接推門進去。繞過花叢,發現沒有點燈,心叫不好,快步上前。突然聞到一種異香,走了幾步兩腿一軟,緩緩倒下去。閉上眼的瞬間,看到了那輛馬車,幽香暗浮,她曾為了逃避日頭蹭過的。
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
九月開始後悔,他爹看她沒個女孩子的愛好,怕她遇上危險,所以請了師傅教她練功夫。那時候她天天想方設法逃課,這會兒真是報應不爽。
一陣腳步聲,九月頭也不抬,叫一聲,若靜姐。王若靜還是一副跟歲月無關的出塵模樣,挺直脊背,站著冷冷看著九月。
九月抬眼著她:“你這是何苦?”
王若靜看著對面少女灰頭土臉,卻還是清澈的雙眸,覺得扎眼。背轉身喃喃道:“你說知府大人肯不肯用她女兒的命,來換我兒子的命?”九月原本還想著同她周旋,但王若靜沒給她任何機會。一把香灰灑下來,九月逐漸失去了知覺。
黑衣人,深夜悄聲靠近走到九月的蒸霞院。已經安睡了嗎?他在屋頂躺下來,突然發覺不對,屋內沒有人的呼吸聲。快速跳下來,破門而入的瞬間看到插在姑娘窗前的綺羅簪。他瞳孔一縮,人瞬間不見了蹤影。
黑衣閣全城出動,兩個時辰後,黑衣人到了南山。
小藍花鋪時常要來這裡運送花草,就蘭花院裡騰出了一間房,專供花鋪的人歇腳。守園的夫婦鼾聲大作,掩蓋了黑衣人的輕微動作。
看著黑暗中昏迷的九月,心使勁揪了一下,抱起她出門下山。九月在車上慢慢醒過來,神智依舊迷糊,蜷縮起來,渾身簌簌發抖。黑衣人盯牢她,這是嚇壞了吧,這小丫頭。
清晨,宋大人親自公開審訊。府衙大堂裡受害者家屬坐了一地,只恨不得把楊功挫骨揚灰。王若靜坐在下方,不顧周圍人的唾罵嫌棄,只是定定地地看著宋桉。然而宋桉沒有任何反應,聽完徐正擎的報告,手握認罪書怒斥犯人,然後定罪:“明日遊街,斬首示眾。”手中的死罪籤就要落地,王若靜戰慄起身,搖搖欲墜。
一個清脆的聲音:“慢著!”
宋桉手上一滯,抬眼看到自己的女兒。頭髮凌亂,小小臉孔花貓似的,衣服皺皺巴巴好像泥土裡打了個滾。“你怎麼這幅樣子?”眾人也都訝異地看著九月,完全沒有注意到王若靜一下歪倒在椅子上,整個人一瞬間被抽空。
九月依稀記得自己被一個黑衣人抱回自己的床上,徹底清醒之後趕緊出門。看到蕭坤就催他帶自己趕往知府。來不及洗漱,被蕭坤嘲笑了一路。九月懶得理他,胡亂扒拉了幾下頭髮,拿綺羅簪挽住,突然想起這簪子不是被王若靜拿走當證物了嗎?是救了自己的黑衣人取回來的嗎,那人是誰,之前叫人送來宋凌峰的賭契的會不會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