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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明深深地嘆了一氣,“爹知道,此事慢慢來吧。你呢?”
“我?”念兒知道他爹又要說他的親事了,他忙起身,“我回屋溫習功課去。”
櫻娘與伯明嘆氣又搖頭,這一對兒女的婚事怎的這麼愁人?
“清兒,過幾日婠婠就要來咱家住了,你就有伴了。雖然你滿十三後沒再去學堂了,但你乾孃說你聰慧,悟性好,以前門門課都學得好。這次你乾孃要走了,她還說讓咱倆接起女子學堂的擔子呢。清兒?”
清兒一直沒應聲。
櫻娘和伯明覺得不對勁,兩人起身去屋裡瞧她,只見她伏在炕上,整個臉都蒙在被子裡。
櫻娘將被子一掀,清兒慌亂地來拽被子。只見她滿臉糊著淚,因捂著被子頭髮也弄得亂糟糟的。
櫻娘和伯明都吃了一驚,清兒只因聽顧興說有了意中人,她就傷心成這模樣了?看來她對顧興用情至深,此時已是傷心得肝腸寸斷了。
伯明心疼閨女,坐下來輕輕拍著清兒的背,“你真傻,你還真相信顧興有意中人了?他剛剛還跟你哥還他說沒有呢。”
清兒突然坐了起來,“當真?可是他……”
她又不好意思在爹孃面前說顧興為啥不願娶她,她頓了頓,忽而又鑽進被子裡去了。
櫻娘張口正要說話,忽覺天眩地轉起來。她穩了穩身子,向伯明示了個意,意思是叫他安慰清兒,她去廚房做飯。
來到廚房,櫻娘先坐下來喘口氣。近來不知怎的,偶爾會突然犯起暈眩症了,胸口也悶得很。
因為每隔十幾日才犯一次,她也沒放在心上,更不敢告訴伯明,怕他瞎擔心。
喘了一會氣,再喝幾口她自制的果汁,似乎好一些了,她便開始來做飯。飯做好了後,她的身子又恢復了正常,完全沒有了不舒適感。
次日,姚姑姑家開始收拾行李,婠婠得知她爹孃打算讓她住在清兒姐姐家,她是既高興又傷心,她不捨得她爹孃啊。
姚姑姑和李長安更是不捨,他們可是把婠婠當寶貝疙瘩疼著,養了十一年都沒分開過。這下一分開,還不知要多少年後才相見。
只不過,姚姑姑和李長安都是能沉得住氣的人,雖然眼裡閃著淚,但絕不哭一聲。婠婠實在年幼,承不住這些,這兩日都哭成淚人了。
五日後,姚姑姑和李長安走了,女子學堂先由櫻娘和清兒打理,待婠婠長大嫁人了,再交到婠婠的手裡。
婠婠因與爹孃離別而傷心,而清兒又因顧興的事而魂不守舍,她們倆這幾日都沒一個笑容,吃飯也吃得極少。
念兒這個當大哥哥的,只好安撫了這個,又要去安慰那個。
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哄女人是這世上最累人的活,簡直不是人乾的事。比寫詩作賦要費腦子,比下地幹活要費體力,比教書先生要費口舌,比龜者更有忍耐力。
所以,在哄好了清兒和婠婠之後,他打算以後不娶親了,覺得娶一門親,會搭半條命進去。
櫻娘和伯明最近也在忙著一件事,那就是讓蘊兒正式挑起作坊的大梁。伯明覺得他們兄弟幾個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了,每隔一兩年,線衣作坊就要換新的花樣,而且他們現在還新加了織布坊和染布坊,女短工就有幾百人,招娣她們幾人根本管不了,這些幾乎都是靠櫻娘做主,由她打理著一切。
伯明管著榨油坊的事也漸漸力不從心,規模越來越大,應對的商戶越來越多,只有季旺能在很多事上幫忙出出主意,仲平和叔昌都只能幫著幹活。
而季旺出的那些主意,大都是蘊兒在家先跟他爹說的。
櫻娘和伯明覺得,蘊兒不僅能挑著榨油坊,線衣坊、織布坊、染布坊他也都能挑得起來,因為櫻娘沒少培養他。他們還經常帶蘊兒出外地,觀摩過很多別家的作坊。
櫻娘這幾日又突然犯暈眩症,昨日還胸悶得頓覺整個人沒人知覺。她想把這些交給蘊兒後,若是身體持續犯病,她就告訴伯明,然後讓他陪著她去找好的郎中,好好醫治。
她還不到四十,還想多活幾年哩,有病就得治。何況兒女都沒成親,她若是突然死過去了,她會死不瞑目的。
還有伯明,她怎捨得先他而去?
這一日,櫻娘將兄弟幾家人全招呼過來了,把當年寫的契約拿了出來。由蘊兒來挑大樑,沒人有意見。
櫻娘和招娣、銀月就都把自己手裡的那幾成都賣給了蘊兒,就連蘊兒的三個弟弟的,金鈴也都一併賣給了蘊兒。他們家算是蘊兒還沒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