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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之後,線衣作坊開起來了。櫻娘和招娣、銀月時常帶著孩子去輪流守著,櫻娘算是最忙活的了,因為她得時常教大家織新款式。
櫻娘根據各家出的錢,這個作坊自家佔四成,仲平、叔昌各佔兩成。季旺雖然還沒有分出去,櫻娘和伯明商量著也給他兩成,還分給了他一些地,待他一成親就分家。
季旺的新房佈置好了,炕頭都起了。連小廚房也打好了,就是在他的屋外搭了一個小間。
眼見著第二日就要去迎親了,季旺一直坐立不安。吃晚飯時,他吃著吃著就走神了,筷子上夾著菜,半晌都忘了往嘴裡送。
櫻娘與雲兒瞧他那模樣,只是笑而不語。
伯明實在看不下去了,伸出筷子把他筷子上的菜夾下來,然後往他嘴裡一塞,說道:“我娶你大嫂之前,都沒見過她是啥樣的,也沒像你這般魂不守舍的。”
季旺嘴裡突然被塞進了菜,他終於恍過神來了,一邊吃菜一邊說:“誰能跟你比呀,你那時不是才還俗麼,哪裡知道塵凡之人的痛苦。”
伯明滯了一下,“臭小子,你竟然敢拿你大哥取笑,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到底有啥好痛苦的,說說看?”
“明日我屋裡就要多出一個大活人來,以後還要跟我一起吃、一起……睡能不痛苦麼?誰知道她做的飯菜好不好吃,可別做的跟豬食一樣。還有,她看樣子根本就不肯聽我的話,都說女子出嫁了要從夫,我可沒瞧出她一丁點願意從夫的跡象來。唉,不跟你們說了,反正你們也體會不到。”
“哦,說來說去,你是怕金鈴了。”伯明淡然地說了一句。
季旺激動了,“我怕她?虧你說得出來,我若是怕她,這日頭就要從西邊出來了!”
櫻娘與雲兒在旁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嫂,你們別笑了,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麼。對了,待金鈴來了,我就這麼管教她,吃飯時得給我老老實實的!”
櫻娘和雲兒更是忍不住要笑了。
次日天還未亮,一家人就全都起來了。因為這一日是季旺迎親的大喜之日,家裡要辦酒席的,個個捲起袖子齊齊來上陣。
櫻娘、招娣、銀月都在忙著擇菜、洗菜,村裡最擅長做喜宴的老廚子也被請來了,他正在揮刀切肉哩。
雲兒和老么在帶著三個孩子,伯明、仲平、叔昌在自家擺好了兩副桌椅,又去鄰居家擺幾桌,一共得辦八桌。
之後他們便坐下來商量著誰和季旺一起去迎親,迎親隊已經安排好了,吹嗩吶和打鼓的人等會兒就要過來了。只是要和季旺一起去迎親的長輩還沒定好,以前伯明迎親時是他二叔一起去的,沒想到當時還惹出事來了,所以這回本來是想請三叔去的。可是三叔昨日犁地把腿給傷了,看來現在只能從他們哥幾個中選一人去了。
因為伯明現在是一家之長,得留在家裡招待客人,是抽不出身來去的。仲平和叔昌兩人都想去,這會子他們倆還你一句我一句爭起來了。
這時樑子來了,他剛為自家蓋新院子搬了一早上的磚。
“樑子,你家院子五月中旬能蓋好麼?”伯明問道。
樑子偷偷瞅了一眼旁邊的雲兒,才坐了下來,滿面春風地說:“能,都蓋了一大半,快了。你們在商量誰陪季旺一起去迎親?仲平能喝酒,還是留下來陪客人吧,大哥只能待待客,酒量實在是不行,可別喝倒了。還是我和叔昌一起陪著季旺去吧,我好歹是季旺的堂兄嘛。”
叔昌高興地說道:“就是嘛,我和樑子哥都去。”
樑子朝季旺的屋裡瞅了瞅,“季旺呢,咱們在這兒說得熱鬧得很,他自個兒咋不上心?”
在旁邊洗菜的櫻娘接了一句,“他哪有不上心,他這會子正在屋裡倒飭自己哩。”
樑子和伯明哥幾個頓時一擁而上,都跑到季旺的屋裡來瞧。只見季旺已換上了大紅喜服,頭髮梳得一絲不亂,這時正在蹙著眉頭戴新郎頭冠呢。
樑子見他那副認真勁,揶揄笑道:“你又不是當新娘子的,至於這麼仔細麼?來,我幫你把帽兒戴上。”
“這叫喜冠,不能叫帽兒。”季旺十分認真地往頭上戴,怕戴歪了,又怕弄亂了頭髮。
伯明走過來幫他把喜冠正了正,說:“也就你講究這些,學城裡人戴這玩意,我看咱村裡可沒有人娶親戴這個的,我當初娶你大嫂也沒戴。”
樑子倒是對這頭冠挺興趣,“季旺,這是你自己選的麼,你這一戴上去頓時就比我們幾個高出好些哩。”他在尋思著,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