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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以前都是記在一個族譜上的。
看來,薛姓的後代越來越多,就分開記了。樑子的後代都記載得這麼清楚,她相信會有那麼一本族譜上有伯明的名字,也有念兒的名字。
可是,她到底該去哪兒找呢?
櫻娘問老人,“你知道其他薛姓人家搬去哪兒了嗎?這族譜上怎麼沒有記載?”
老人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我哪知道啊,在我出生時,甄家村就只有我一家姓薛了,好像整個縣也只能找到我一家姓薛。當年我爸只是把這個族譜交給了我,至於其他的可是什麼都沒說,估計他也不清楚。”
櫻娘十分失望地將這本族譜翻來翻去,一無所獲,只好還給了老人。
忽然,她抓住老人的胳膊問:“老人家,這附近有廟麼?”當年伯明跟她說過,希望這座廟的香火能永遠旺盛下去,世世代代傳下去。他還說,待有了孫子,會囑咐他們要記得修葺廟,還要他們將此話一代一代傳下去。
若是她和伯明的後代記得此話,那麼,這座廟肯定還會存在的。
她殷切地看著老人,老人果然沒讓她失望,他點頭道:“有啊,有座廟叫‘思櫻廟’,就在後面的山上。”
“……啥?”
老人重複了一次,“思……櫻……廟,思念的思,櫻花的櫻。”
櫻娘微張著嘴,雙手卻微微抖了起來,腿也有些打顫,她激動得語無倫次了,“我……我想去看看。”
老人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有些匪夷所思,如果是考古的也不至於這麼容易感情化,但他還是帶她去了思櫻廟。
這座廟果真就是佛雲廟,還是當初的格局,只不過修繕了幾次。
櫻娘抬頭看著“思櫻廟”三個字,頓時淚如泉湧。伯明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了,這三個字分明是他親手刻的。
“姑娘,怎麼哭了?”
她趕忙擦掉眼淚,緩了緩勁,“我是在想,肯定是哪位因過於思念一位叫‘櫻’的人,所以才為廟取了這麼個名字。如果不是愛得至深,又怎麼會以廟名來紀念一個人呢?”
老人搖頭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看到什麼都能聯想到情情愛愛的事。這廟名據說是一位住持取的,作為一個出家人,他怎麼可能會以廟名來思念一個女人呢?這個名字肯定應該是有別的來歷,或是摘自經書的,與女人無關。我是瞧出來了,姑娘你不是來考古的,而是失戀了吧?”
櫻娘含淚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老人沒再出聲,他知道失戀的人都是很敏感的,一丁點事都能惹得哭兮兮的。
他跨進廟的門檻,櫻娘跟著他進來了。她頓時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古代,眼前浮現的全都是她與伯明素日一起去佛雲廟的情景。
忽然,她看到一塊木牌上記著歷代住持的名字,上面竟然還有“伯明”!伯明後來又當和尚了,還做了住持?和尚不都另取法號嗎,為什麼伯明沒有取法號,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名字?
她從穿回來到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天,難道伯明在那兒已經過了二十年?他將佛雲廟會改名叫思櫻廟,這是伯明對她深深的思念啊,整整思念了二十年嗎?
伯明!伯明!她摟著這塊木牌,摸著伯明的名字,泣不成聲。
老人覺得她因失戀受到的刺激太大,精神已經有些不正常了,趕緊將她手中的木牌給接了下來,“姑娘,這個是不能碰的。”
緊接著就有一位和尚走了過來,阻止了她這般奇怪的舉動,希望她不要擾了歷代住持的靈魂,還委婉地勸她趕緊離開。
櫻娘走出了思櫻廟,站在院前,仰望著“思櫻廟”三個字,再也挪不動步子了。她不想走,想永遠停留在此處,永遠陪著伯明。
伯明,你知道我來看你了嗎?
“這位姑娘,你能幫我拍張照嗎?”一位小夥子小跑著過來。
當她轉身的那一刻,當小夥子將相機往她手心裡遞的一剎那,兩人同時怔住了,良久良久。
“我們曾經在哪兒見過嗎?”小夥子朝她靦腆地笑著,略為羞澀,眼眸裡卻閃著幽幽的光,似乎想訴說著什麼。
櫻娘如同看到了當年洞房裡那個羞澀得不敢看她的伯明,他的音容笑貌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讓她想念,那麼的讓她沉醉。
他不就是伯明嗎?
她流下了一串眼淚,嫣然一笑,“嗯,好像是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緣是無盡的思念,
思念是無止盡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