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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兒媳婦哪裡能要得?”
薛老爹嘆道:“說什麼都遲了,家枝肯定想趁此再找一個。綠翠傷了身,以後也懷不上孩子了,也不知樑子現在怎麼想,會不會休掉她。唉,這一家子怎麼就過成這樣了?”
“可憐的還不是金花,家枝和樑子可沒啥吃虧,沒有了女人,可以再接著找!”楊三娘為金花鳴不平,“她還不是被綠翠害的。”
“家裡娶啥樣的兒媳婦可是關乎著一大家子的命運,幸好我們家兩個兒媳婦都算懂事知禮。”薛老爹感慨道,“伯明把娘勸回去了麼?娘活了這一輩子,怕是頭一回聽到這種事,竟然還是她兒子家的事……”
薛老爹不說了,他起身往外走,“我去勸勸娘,可別扛不住傷了身,她已經一大把年紀了。”
到了深夜,伯明和薛老爹好不容易才安撫著阿婆睡下了,一起回了家。
櫻娘見伯明回來了,趕緊去灶上給他熱飯菜吃,自從他回來忙著阿婆的事,都還沒來得及吃飯。
櫻娘坐在伯明的旁邊,瞧著他吃飯,“伯明,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二嬸,嫌她愛管別人家的事,可是今日的事也太驚悚了,二嬸得有多恨綠翠才能做出這種事來呀,綠翠她真的是那種人?若是二嬸被關大牢,綠翠還啥事也沒有,豈不是便宜了綠翠?”
“哪能啥事都沒有,她不是以後不能生孩子了麼?這事應該是真的,二嬸若是想編排她,也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來拼。”伯明憂慮道,“現在樑子為難了,綠翠傷成這樣,他到底是休還是不休?”
櫻娘忿忿地說:“若是沒有休掉的話,以後咱們見了綠翠可得繞著走,這種女人就是禍水。”她知道伯明心裡也十分氣憤,但他平時遇事可都是很沉穩冷靜,不會說一些憤怒的話。
伯明點頭道:“若是將綠翠休回去了就好,也不知二叔和樑子相不相信綠翠的事。你沒瞧見綠翠哭得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麼?她一張嘴那麼會哄人,就怕把這一對父子給哄住了,估計把錯全怪在二嬸身上。婆婆虐待兒媳這種事平時也沒少見,怕是大多數人都是相信的。”
櫻娘嘆了一氣,“伯明,假如你遇到了這種女人,你該怎麼辦?”
伯明抬頭,“你竟瞎想,沒有這種假如。若真的有這種假如,我就休她回家,然後想辦法救自己的娘,之後便上山繼續當和尚,一輩子再也不入凡塵。”
櫻娘聽他這麼說,微微一笑,覺得他十分明理。若是樑子也能這麼想就好了,可是大多數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唉。
金花一見到縣丞,腿都嚇軟了,撲通一跪就全招了,當然也把綠翠勾搭男人的事也說了。可是,縣丞管不了綠翠勾搭男人之事,卻能管得了她這種下毒殘害腹胎之事,審清楚了案後,便將她打入大牢,要關上三年。
這一驚天駭聞傳遍了整個永鎮,有人說女人是禍水,害得婆家家破人亡;也有人說婆婆虐待兒媳要不得,遲早要遭報應。
伯明一家因為此事沉悶了幾日,之後便該幹嘛就幹嘛,畢竟這是二叔家的事,他們也管不了。何況二叔自己都一點兒也不傷心,他早就厭煩金花了,趁此還可以換個女人。
而樑子還在掙扎之中,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綠翠,這幾日正準備著要去縣大牢看他娘,卻被綠翠攔住了。她說自己身子被婆婆害得下不了床,且終生不再孕,求樑子好歹在家多照顧她幾日。
一晃二十多日過去了,此事被人們慢慢淡忘,再無人提起了。
這一日早上,一家子正圍在一起吃早飯。楊三娘在院門張望了一會兒便進來了,神叨叨地說:“我剛才瞧見樑子背上行囊出門了,可能是要去縣裡看金花了。等這幾日收完了麥子,咱們也去看看金花吧。”
薛老爹手裡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樑子去了縣裡,他家的麥子誰來收?這一去估計要好幾日吧,大牢裡的人可不是那麼好見的,也不知他能不能託到人,怕是得耽擱好幾日才能回家。待咱們家麥子收了,也幫幫他家吧。”
“嗯,咱們幫幫樑子,再幫著託人去縣裡瞧瞧,順便勸樑子趕緊把綠翠給休了,反正她身子已經養好了。”楊三娘嘩啦啦地喝著粥,想到綠翠就來氣。
伯明與櫻娘吃完飯後又要去鎮上了。楊三娘看著他們倆要出門十分高興,“還有幾日你們又可以領到一個月的工錢了,這回櫻娘可是要拿整月的工錢哩,你們倆加起來得有四百九十文錢吧,我都好久沒見過這麼多錢了。”
櫻娘笑著應道:“嗯,到時候我再從鎮上割一斤豬肉回來,給大家開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