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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踏出了一步還是後退了一步,想到混沌處就犯了困。
我在運動上缺少天賦,如不是常梓宥的逼迫我才不要滑雪,我撮著手不願從口袋裡出來。他拿我沒法,擁著我耐性等我的適應,我撇撇嘴,看來是逃脫不了了。我拿出手,他立刻給我套上手套,剛這副手套我看他一直放在胸口處捂著,原來是為我準備的,套上他給我準備的暖和和的手套我盯著他若有所思,他不需要我的提示就能讓我感動不已,緊抓住我的心,對我的寵溺似已成了他身體本能的習慣,我戴著手套捂著臉問他是不是成了習慣,他拍我的頭不作答。
他教的認真也很嚴肅,亦如教我煮咖啡一樣,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沒有多少變化。掌握了基本行動知識,我撐著支架一步一步滑行,遇到障礙我就大叫常梓宥,他握著我的手輕輕一帶便躲過去,勉強滑了半天,我沒出什麼大錯,心裡有躍躍欲試的衝動,我用力滑過,速度加快,腳如生風般順利極了。也不管常梓宥說的注意事項,學他的動作遇到障礙物前腳用力一勾身子躍起跳過,咦?滑板怎麼平衡?在半空維持不了幾秒,在我還沒掌握平衡時身子已經開始往前傾了,耳邊傳來常梓宥擔憂的喊聲,我扔掉支桿雙手抱頭等著與大地碰撞。
“你個笨蛋!”緊接著一聲悶聲從頭頂傳來,我沒感到疼痛,抬頭見常梓宥正蹙眉看我情況,見我沒事才放心似的躺在雪地上,我趴在他身上也沒起身,“你是不是撞到哪裡了?”
“沒事,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麼。以後看你還敢……”
我一拍他腰側,他疼痛的直起身阻止我的胡鬧,“不是有你在嗎,我還有什麼不敢的?”以前的我肯定會撅著嘴傻傻笑說,現在我只擺著一張平靜的理所當然的臉色,他沉默了幾秒,不知在想什麼還是看出了我表情變化,擁著我起身,“嗯。”
我詫異昂頭看他,只是看他抿著的薄唇和幽深的眸,眸裡映出的是我的愣神,最後我們坐著纜車回到原點。
我在學校和咖啡店還有他的地方來回奔波,雖累,不願承認,我的心裡有塊地方被填充。
後來我告訴常梓宥我一直想去的旅館,那是英國人開的旅館,服務一流,插上我們國家的旗子,我當時只是看到一個故事裡如此講,具體在哪裡我都無從知曉,當然這些頭疼的事都是常梓宥在安排。我如願以償在那裡住了一晚,吃到英國人自制的早茶點。
我們的相處在現在和曾經中不斷重疊,總能重疊在一起,恍如我們什麼也沒發生,在我懷疑時,他不變的動作和習慣又時刻緊拽住我心。
他走前的那一晚,我在他懷裡告訴了他一個秘密,在我們家鄉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
常梓宥,我的乳名叫寶兒。我說完便閉上眼窩在他懷裡。那一晚,他低喃我的乳名一遍又一遍,我竟在他的喃喃低語中沉沉進入夢鄉。
恍惚間,常梓宥在澳大利亞住了有近一個半月,他走的那天堅決不讓我送,他怕因他的不轉身弄哭我,我說想送他也是脫口而出,根本沒想到之後,面對他的解釋低眸沉默不語。他不允許我在他面前掩藏情緒,抬起我下巴給了我一個綿長卻點水般的吻,他看我坐上公交,開遠了我還能看到車後他模糊的身影立著。不再不回頭嗎……
☆、誰吃誰的醋
我們在一大堆難題面前重新走在了一起,與以前不同的是我只能在心裡承認並承受我的戀愛,說不出口的愛情和男友。
常梓宥第二天到達雲南,在只有我們兩人的別墅裡休息了半天后去上班,晚上有個應酬推不掉,吃完飯他又回到了別墅沒有隨他們去酒吧,被他們嘲笑了一番,說什麼絕世好男人。
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他每天不定時彙報他的情況,知道我對他的生意不感興趣,所以基本是談生意前後或是開會前後跟我簡單說明一下,他將悉尼的天氣設在手機的首頁,都會提前跟我報告悉尼當天的天氣情況,比天氣預報還勤快,別忘帶傘多穿衣也是他的習慣性關心。
我想笑他幼稚,也不嫌煩的,可漸漸我便習慣了他的簡訊和問候,下課後或打工後我都知道會有問候簡訊等我開啟,所以也養成了我的一個習慣,忙完後我總會愉悅的去翻下手機,看到他的關心我都不自覺揚起嘴角,手機於我來說意義變得豐富。我們之間有跨越不了的滄海,我們之間的未來沒有,哪怕現在說分開也不驚訝,處於瀕臨危險地帶的我們竟然在苦苦掙扎,不是,掙扎沒錯,卻不覺苦,澀中帶甜,哪怕只有一點點甜蜜也能融化我平靜的面容,我不知道對於常梓宥來說是何感情,這不可思議的思緒是彼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