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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而且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回了床上,頭也沒回,一邊摸著雲清的額頭,一邊背對著慕容風說道:“既是朋友,六弟,你就將她帶回去好好醫治一下。為兄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說完,他就站起身來,朝著慕容風微微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腰帶,大踏步的出去了。
慕容風瞥見了他剛才無意間的那個動作,又看了看正躺在床上昏迷的雲清。雖然他相信雲清不至於做出那等之事,但想到兩人昨夜可能共處一室,而且又同著喜服,頓時感覺怒氣難消,厲聲朝身後的隨從說道:“趕緊把她帶回府去,別在這給本王丟人現眼!”說著,就怒氣衝衝的下了山。
一邊走著,他一邊還想著:自己風風火火的從軍營趕回來,本想著抽空帶雲清出去散散心,可卻聽那喬翊說雲清已經兩個晚上沒回來過了。心裡擔心她,便急匆匆的四處去尋找。禁軍營沒有,又打聽到了這清遠寺,可趕過來一看,還是沒有。在門口小沙彌的指引下總算找到了這安闕山。整整在這山裡繞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了這間農舍,卻聽那老婦人說有兩個私奔的小兩口昨夜來過。當時還懷疑是不是雲清,可推門居然真的看到了身著喜服的兩人!而且似乎還很親密的呆在一起,真是想想就覺得氣憤!
他也不管後面的人走的快還是慢,大踏步的就先行回了王府。
直到坐定之後喝起了下人們遞過來的茶,心裡的怒氣還是難以平復!再看到那風風火火的走進來的喬翊,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所以當喬翊問及雲清在哪裡的時候,他沒好氣的說道:“誰也別管她!我看她精神好的很!”
可說歸說,他哪裡能真的放下她來不管。當即叫了忠叔去請城裡最有名的大夫,交待了幾句之後,隔著圍幔,就讓那大夫給雲清號了脈。
大夫略微診治了一下,就皺起眉頭,問向忠叔:“請問這位小姐是府中何人?”
忠叔尷尬的咳了一下,心想,怪不得王爺交待要讓大夫隔著圍幔給診治,原來這京城第一名醫確實名不虛傳,只號了脈就能辨出男女來。見四下無人,忠叔忙把門給關了上,然後小聲向那大夫問道:“不知先生為何問及於此?”
大夫略微想了想,便說道:“老夫需要檢視一下這位小姐胳膊上的硃砂。”
這忠叔可犯了難,雖說從小看著雲清長大,也看慣了她女扮男裝的模樣,但說到底,這雲清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於是他決定還是去找慕容風,這事兒還是讓他定奪吧。
慕容風一聽要看硃砂,就皺著眉頭說道:“看硃砂幹什麼?難不成她懷孕了?”大夫正在品著茶,一聽此話,頓時咳了起來。旁邊的小徒弟馬上過來給捶打後背。待那大夫的氣息恢復平穩,立時擺手說道:“王爺言重了,此話萬不可亂講,雖然老夫不知這位小姐的具體身份,但依我多年行醫的經驗,恐怕,這位小姐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吧。”
慕容風一聽,頓時感覺心裡舒暢了許多。然後對那大夫說道:“如果是為了診治,那就請便。”
忠叔將那小徒弟帶了出去,只留下慕容風和大夫在房裡。慕容風輕輕的將雲清的胳膊從被子裡拿了出來,然後將袖子向上挽了挽,立時看到了一枚點在她上臂內側的硃砂記。看到那抹豔麗的紅色後,他感覺自己的內心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待那大夫仔細的檢視了一番,便示意慕容風將她的胳膊放回去。
“王爺,老夫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慕容風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這位小姐可是府中的夫人?”不過說完,他便立時搖搖頭,自言自語一般說道:“老夫真是糊塗了,她還是個姑娘,怎麼可能是貴府的夫人。”
“先生有什麼話就請直說。”慕容風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很是不耐煩。
只見那老先生一拱手,說道:“多年前,老夫也診治過一位患同樣病證的女子。按理說,這種熱病只是感了風寒,喝幾劑湯藥,休養幾日便無大礙了。但老夫發現,那位女子,還有現在府上的這位小姐,都有一個共同的之處,那就是,她們的體內似乎都有一種陰邪之氣。而且,方才老夫也觀察了,她們胳膊上的硃砂,無論外形,還是色澤,都不同於我北齊普通女子的印記……”
慕容風聽的有些雲裡霧裡,便打斷他道:“請先生明言,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老先生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說道:“並無大礙,吃幾附藥,調養幾日即可。老夫想說的是……這位小姐體內邪氣太重,最好不要婚配,否則會對未來的夫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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