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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他換上了睡衣,扔給他一個薄被子讓他裹著,熬了一碗薑湯給他喝。
他卻好像依然發冷的樣子,裹著毯子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那個毯子上印著個憨厚的熊二,還是當初楠楠做主要買的,現在裹在他身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又微縮著身子,在那裡捧著薑湯喝。薑湯冒著熱氣,太燙了,他慢騰騰地倒著手,一邊吹熱氣一邊湊在碗邊上喝。
葉寧無奈地看著沙發上這個可憐的男人,怎麼這麼乍一看過去,跟個流浪漢流浪狗似的,好不容易被人收留了,可憐兮兮地捧著一碗熱湯喝?
她覺得好笑,又心裡發酸,他可能真生病了吧,看著很虛弱的樣子,臉色也不好,眉眼也耷拉著沒什麼精神。
這個時候他就是一隻病貓。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楠楠那邊掛了電話,他看上去很不高興。
“楠楠怎麼了?”葉寧隨手掃地收拾下屋子,見到兒子這副樣子,關切地問道。
楠楠哼了聲,不高興地說:“我和彤彤說起下週去親子夏令營的事兒,誰知道彤彤說,她爸爸媽媽都要陪她一起去的,還問我是不是隻有媽媽陪著去啊!本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以前也都是媽媽陪我去的啊,可是彤彤還偷偷告訴我說,別人說我爸爸結婚了,說媽媽是個小三,破壞別人家庭,還說我是私生子!”
葉寧微皺眉:“流言止於智者,你爸爸當然沒結婚,不信你問你爸爸。”
楠楠期待地望著蕭嶽。
蕭嶽硬著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抬起頭看楠楠,點頭說:“爸爸還沒結婚,也沒有其他家庭,只有你和媽媽。你媽媽當然不是小三,他們在胡說八道,造謠生事。”
現在楠楠已經對自己爸爸崇拜得當神看了,爸爸這麼說,他當然是信,當下使勁地點頭:“我才不信他們說的呢!明天我就要告訴彤彤,他們這麼說,是壞人!”
葉寧拍了拍楠楠的腦袋:“乖,過幾天去夏令營,你收拾下自己要帶的東西,看看還缺什麼,回頭咱們出去買。”
楠楠點頭,又湊過去囑咐爸爸:“爸爸你生病了,好好吃藥,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蕭嶽笑:“好。”
等到楠楠回了自己房間,葉寧悄無聲息地關上了次臥的門,回到客廳的時候,蕭嶽還在裹著被子虛弱地喝薑湯,他喝得特別慢,喝一下就停一下,好像喝一碗薑湯都特費力氣似的。
不過當葉寧走到客廳的時候,他就慢騰騰地抬起頭看了葉寧一眼。
他那張臉依然是稜角分明的堅硬,不過因為裹著憨厚的熊二毯子,又縮著身體喝著那麼一碗熱湯,於是整個人看著依然很滑稽。
他重新低下頭,垂下眼睛,沒什麼表情地說:“是不是那個叫晨晨媽的?”
葉寧原本正拿了抹布要擦擦桌子呢,聽到這話,微怔了下,抬頭看向蕭嶽。
蕭嶽那張堅硬的臉在氤氳的熱氣後,有點看不真切。
她低下頭,輕輕擦桌子,心裡忽然明白,這些事兒其實他都是知道的。
她沒搭腔,那邊蕭嶽卻用彷彿很隨意的語氣說:“我會讓她明白,有些話不是她隨便可以說的。”
葉寧擦桌子的手一下子停到那裡,她再次抬頭看了看蕭嶽,蕭嶽依然在低著頭喝薑湯,裹著毛毯縮在那裡,比剛才更像一個可憐的流浪狗。
真是人畜無害。
可是葉寧後脊樑骨卻有點泛冷,她明白,他肯定不是隨便說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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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葉寧躺在床上想蕭嶽,翻來覆去地想。
她把她所有能接觸到的蕭嶽都在心裡掂量了一會兒,腦中一會兒是痴情膽怯的少年,一會兒是霸道酷拽的總裁,過一會兒又是那個可憐兮兮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流浪狗。
他這個人看起來偏執到幾乎瘋狂,可是又冷靜到讓人覺得可怕,痴情得世間少有。她努力地想將這種屬性安置到那個在電視節目中談笑風生掌控全域性的男人身上,又覺得很矛盾。
或許人是複雜和多面的吧,每個人內心都住著一個魔鬼,每一個都是個多面體,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人,不同的時期,都會折射出不同的顏色。
翻來覆去後,她無聊地開啟微博,發了條幹巴巴的感慨:他很可怕,也很好。
發完之後,她看了看,又有點臉紅,想趕緊刪除。雖然她微博上也沒幾個人關注,可是那種把自己的心思發到微博的感覺,還是很羞澀。
誰知道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