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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邊,唐仁修又和愛德華去喝酒。
仍舊是在那頂樓的天台,喝著酒談笑風生有些微醺。
愛德華喃喃誇獎著向宸,更是期待著明天最後一場的比賽。聊著聊著,他突然問道,“唐仁修,你那個賭局,就是那個用一生去賭的局,我猜你肯定還沒有結果!這到底是個什麼賭局,你要賭這麼長時間!”
唐仁修卻是一下怔了,他晃動著酒杯。
我猜你肯定還沒有結果……
沒有結果嗎?
“誰知道呢。”他輕鬆淡然的回了一句。
不,那其實早就已經有結果了,他早就清楚徹底。
夜深中,唐仁修和愛德華喝到了半夜。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突然就想好好醉一場。臨近午夜的時候,顧敏上來了,愛德華被扶了回去,顧敏也來扶他。
“唐仁修?”她在呼喊,他聽見了她的聲音。
唐仁修發覺自己沒有醉,又或者是醉的不夠徹底,不然的話,他怎麼能如此清楚的聞到她身上的香氣,那比酒還要醉人,他一下倒向她,他不願意遠離。她扶著他回到房間裡,他一動不動,任她放倒自己,甚至是為他脫去鞋子。
唐仁修是真的不想動,他貪戀著這一刻她的溫柔,這樣的貪戀。
她取來了醒酒藥,要喂他喝。
“你把這個喝了。”
唐仁修只是看著她,他眯著眼睛,但是他整個人在這個時候卻愈發清醒。
顧敏,我沒有醉。
我只是,我只是想你。
唐仁修發現那意念無法剋制,全都四散開,他彷彿找到了一個好的藉口,醉酒是再正大光明不過的理由,他抱住了她,他擁吻她,像是從前一樣,她是他的女孩兒,是屬於他的。
“放開我,唐仁修,你放開我!”她掙扎著反抗,他全然不顧!
他覺得不夠,這太過不夠,怎麼就能夠足夠?
顧敏,這樣一場流浪,太不足夠,我不願意停止。
就在他親吻她,翻身壓住她的時候,她在他的耳邊這樣焦灼的喝著,“你喝醉了——”
這個剎那,唐仁修定住了!
他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彼時,紀微冉已經離去,彼時,他曠了一個學期的課,他也曾夜夜流連於酒吧會所,成日和酒精作伴。他早就不會醉倒,早就練就了一番本領。
那個夜晚,他喝了酒回到公館裡,而她當時還只是大學新生。
她為他去買醒酒藥,她也是為他和醒酒藥,他看見了她,是她擔心的臉龐,是她那雙清澈的眼睛。
是她喊著學長,是她,都是她!
所以,他才說:是你啊。
此刻,思緒來潮,他擁著她,注視著她的眼睛,好似是在往昔不曾來得及解釋的話語,在這個時候一併都要說個清楚。
“我很清醒。”
從開始。
“我一直都很清醒。”
到現在。
“我知道你是誰,一直都知道。”
十年前,我就知道那個晚上的人是誰,現在我更是清楚。
是你來到我的面前,是你對著我說:為了家人,什麼都願意。
但是當時,我並不願意也不想去承認,我居然會為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兒而心生惻隱而心動。
就如同現在,顧敏,到了此刻,我已經無法承認,你對我是如何重要。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把你給推開。
唐仁修動了動唇,又是故意念出了紀微冉的名字,“微……微冉……”
“我不是紀微冉——!”下一秒,她憤怒喝了起來,“唐仁修!你看清楚!我不是紀微冉!——”
他低頭看著她。
旁人說,是因為你像她,可是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你絕無僅有,獨一無二。
“你不是她,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是你啊,”唐仁修嘆息,那彷彿是一個宿命,他已經認命。
“顧敏。”
她卻是憤怒地推開了他,而後跑了出去。唐仁修沒有追上去,他躺在床上,只感覺到腦子裡一陣刺痛,如此的灼燒。
第二天醒來,他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繼續帶著向宸去和楚天比賽。
而這第三局的比賽,也是最後一局,他們要賽車。湯瑪斯也到來了,加入了這場賽車賽事的旁觀。兩個孩子親自挑選賽車手,楚天這邊挑選好了,而向宸卻是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