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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活來的,隨後安澈很淡定的撥開梁優雅的手指,聲音依舊是淡漠的:“吃飯了。”
梁優雅在這麼一瞬間忽然就惶恐不已,就像是被一個人丟在白茫茫的雪地裡面,任憑自己這麼呼喚,也沒有人搭理她,無法看清未來,也沒有辦法追溯過去。她的臉皮不是不厚,但是這樣子的安澈實在是讓她害怕極了,也許她早已經沒有那麼多年前的不顧一切,因為她曉得認錯了人,她心裡面忽然生出一種墮落的感覺,就這樣吧,她的勇氣和孤注一擲在那麼一瞬間,就快淹沒了。
安澈很安靜的吃著面前的飯,梁優雅依舊是極盡討好的,時不時的往他飯上添菜,安澈沒說好也沒有說拒絕的話,倒是梁優雅坐不住了,一副便秘的樣子,安澈吃飯的時候抿了一下唇,彷彿是遮住了快要洩露的笑意,望著梁優雅的神情也是情不自禁的就暖了起來,梁優雅就有些小小的鬱悶了起來,上班的時候梁優雅走在前面,回頭望見安澈跟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伸出手想要捂住他的眼睛,安澈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露出笑容來,很是漂亮。
梁優雅一下子就驚喜起來:“你原諒我了麼?”
安澈看著天空,沒有說是,也沒有否認,他不想要告訴她,從一開始,她可憐兮兮的窩在衣服下說她要重新追他,他們要在一起,他就已經願意原諒她了,沒有她的日子裡面,實在是太難熬,他只想要也只願意與她共度。
梁優雅一直就是智商不高情商一般的人,忽然聽到安澈這樣說,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能傻愣愣的笑了又笑,到了醫院的時候也還是在笑,眼睛彎成月牙形,漂亮的不可思議,護士們都是驚訝的,半是打趣半是試探的問道:“梁醫生是不是遇見了什麼好事情,怎麼一直在笑?”
梁優雅倒是很樂意分享自己好心情的:“恩,非常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梁優雅看到身旁有人在看報紙,忽然問了一句:“頭版上那個男人是誰,這樣子妖孽。”
“江西。”
江西一直作為一個神一樣存在的少年,這個男人,妖嬈又冰涼,自許秣然之後再沒有人與他匹敵,自顧自的冷漠和妖嬈都是非常可怕的,梁優雅聽聞這個人,她抿了唇,護士又說了一句:“他挖了姚妁和許秣然的墓,順著水將姚妁的骨灰喝了進去,嘖嘖,你說這男人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
梁優雅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這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心裡有不好預感,可是也只是在一瞬間。
安澈依舊是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不算淡漠也不算熱情,梁優雅憑著自己巨大的心力支撐著這一切,直到梁優雅被醫院弄到國外去研究的那一天,已經是夏天了,熱浪來襲,梁優雅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安澈自己要出國的事情就被人弄上了飛機,國外去了六天剛一回國,一開啟門就看見了安澈,他整個人窩在角落裡面瑟瑟發抖,梁優雅一時間慌的厲害,輕聲細語的安澈安澈的叫,可安澈只是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嘴巴里面輕輕的在嘟囔:“走……了……怎麼…………走了…………我原諒了……原諒了啊…………她怎麼……怎麼又是放棄……了我呢……為什麼啊……我那麼…………害怕…………那麼害怕……讓她傷心……我小心翼翼…………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可怎麼還是走了……”
梁優雅一聽到這些句子鼻子就酸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眼淚溼了他的襯衫,安澈眼睛始終是不清明的,最後找到了阮三和阮三一起把安澈弄到了醫院裡面,送往的精神科,安澈睡著的時候很安靜,梁優雅看著他,還是很高挺的鼻子和白皙的面板,只是被自己折騰的不成人樣,想來心裡面就是一陣一陣的泛著酸味的,阮三還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坐在沙發上面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銷魂的厲害,似笑非笑的:“哎呦喂,我倒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是這樣的小事情而已,那又能怎樣呢……”
梁優雅站起來將輸液管弄好,撫摸他的臉頰,表情無比的冷靜:“阮三,我親愛的鄰家哥哥,如果一開始我就知道結果的話,那麼,我一定不會選擇這一條無法回頭的路,我後悔並且懊惱,甚至隨時隨地都有爆發的衝動。”
梁優雅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池塘裡面的浮萍一樣,好像有很多的依靠,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的依靠,原來,兜兜轉轉之間,只剩下身旁這一個少年了,從一開始錯誤的緣分的開始,從認錯的那一天起,就是這樣了吧。
阮三低頭還是在笑,可是眼淚卻像是要留下來的樣子,像是問自己,也像是問別人:“啊……原來你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