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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
三日之後也是他們一個月之約,結束吧,就這樣結束吧,訊息曝光,她離開‘天城’,也就意味著她身份曝光,未料到葉少已提前叫停。
雖未拿下葉氏,但憑莫之城私自調查南江高官,收集秦少不雅影片,羅秦書記罪證,外界便知兩者之間的利益衝突,為奪利益,金融鉅子不惜一切手段,爆出這樣的醜聞,‘天城’將會歷經地震似的變故,還有明年‘fs’酒店的投資,將會進入兩難境地。
鈴蘭深深的呼吸著,早已想好重重後果,唯獨不敢想像莫之城怎麼看她?!她眼底已黯然無光,微翹的睫羽在夜風中輕顫,她沒看葉少的目光,只是輕聲的應答:“好,我不再回‘天城’。”這次休完假期,她也不再回去了。
葉勝寒終於得到她肯定的答覆,心中一喜:“你上樓吧,我也回去了。”
“嗯。”她笑了笑,
“還有,”他頓了頓:“!”他悅耳的輕聲,隔著煙火的爆破聲,彷彿一遍遍穿透在她耳畔:“。”
她目光有些恍惚,好像傳在她耳旁的是另一個低沉的聲色,她記得那個藤製的鞦韆,記得那樣稀疏的星空,彷彿他抱著她在耳邊唱起:。loving。you!
她唇邊淡淡的笑開了,好似暈染而開的墨硯,葉勝寒輕語著:“je’taime”(法語)
最後一聲,鈴蘭沒聽懂,卻還是笑著問:“什麼?”
“je’taime”
……
她試著跟在他的讀音,重複一遍:“re…dai…me?”她微微笑著,
葉勝寒也笑了:“嗯,je’taime”
……
je’taime
……
je’taime
……
鈴蘭雖沒聽懂那句是何意,只是隔著這麼遠,也能聽出他聲色裡的愉悅,也能看見他唇角勾起的弧度,那一刻,她想他是快樂的吧。只要他快樂就好,曾經無數次都是這樣奢求,快樂著他的快樂;幸福著他的幸福;這就是她藏在心裡十七年的愛戀——windbell!
鈴蘭揮揮手,對著電話說:“晚安。”她身子退了幾步,終於轉身離去。葉勝寒站在原地,看著她漸逝的身影,許久,許久。
她看著手底的電話,再次在安靜中沉睡。
鈴蘭緊倚在過道發白的牆壁,橘黃的燈影斜映而下,她若有所思著,眼下的目光看著腳底下那團黑漆漆的影子,她幾乎認不出那是她的影子,就好像她認不清亂成一團遭的心緒,剪不斷,理還亂。
心思不由想過,那個男人已經整整兩日沒有給她聯絡,此刻他在哪裡?又在幹什麼?他放她兩天假,不要她在他那裡,是不是因為冷聽雨?
今晚他是不是和聽雨在一起?
他們獨處,會不會像她看到那樣,兩人擁摟在一起,還會怎樣親暱?他會不會吻那女人,像親吻自己一樣;會不會……
她幾乎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但腦海裡已是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畫面,她的呼吸開始紊亂,已經無法控制,她緊撫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密密麻麻的細針刺透,女人的身子緩緩的,無助的沿著牆沿滑下,她抱著自己,纖瘦的雙臂卻環不住自己抖慄的身姿。
想象著他壓著別的女人,親吻,愛撫,曾經那些屬於他們的親密,她卻無法承受他去愛撫著別的女人,那些輾轉承歡畫面,一幕幕,如電影在眼前疾速閃過。
終於,她在思緒中如夢初醒。
才是夜晚九點,她不想一個人在家。起風了,走出小區,鈴蘭拉了拉外套的領子,除夕的夜晚,倦鳥也知返歸巢,曾繁鬧,夜夜笙簫的街道在今夜,也是寂寂無人,彷彿回到這個世界最初的沉靜。
冬夜裡的寒風像一把冰冷的霜刀,生生的颳著她的臉,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出租汽車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飛馳的速度,好似也急著回去與家人團團圓圓。
車輛劃過的勁風,吹去了街角大片大片的黃葉,暗黑的大道似乎可以一直延伸到世界的盡頭。
鈴蘭抬起頭,看見魚鱗似的蒼雲,以驚惶的姿態,蔓延過煙火綻放的夜空,閉上眼睛,耳邊彷彿可以聽到風和雲層掠過的聲音。
她卻不知身後遠遠的地方,有一輛黑色的車沉在夜海里,卻若即若離的跟在她的身後。
葉勝寒在暗夜中,盯睨著她,見她從口袋裡取出電話,他手緊握著手機,似乎在等待什麼,可是沒等到他預想的鈴音。
鈴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