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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間,她也笑了,卻問道:“什麼?”
莫之城上前,他比她高出一個頭,站在她眼前,微暗的燈光斜映在他身邊,倒映出淡淡的影,輕掩著她的面容,陰暗不明。
他拂過她臉頰,她耳邊有一絲凌落的鬢髮,他為她挽在耳畔:“說你真乖,沒等我發訊息,卻知道在這裡等我!”
莫之城深凝著她,眼中是無盡的柔光,他只有在看她的時候,那冷冽的容顏,淡漠的神色,才會漸漸的緩下。
她只覺他掌心的溫度籠罩自己的臉龐,彷彿將自己捧在心尖上,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她鼻尖酸楚,難以言喻。
那日她有目的的將他挽留下,卻不想竟成為他夜夜留下的藉口,她無法婉拒。
夜是如水一樣的沉寂。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莫之城在身後抱著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背,低噥的問她:“冷不冷?”
她搖頭,他的懷抱竟是那般的暖,他胸膛的氣息竟是那般的纏繞著她,她輕閉眼睛,只感覺他摟著她腰際的手臂一緊:“那我們一直這樣抱著,天荒,地老,好不好?”莫之城喃喃,唇瓣的溫度染著她的髮絲。
他聞著她髮間的清香,鑽入他胸口,可她還是那般的清瘦,彷彿只要他用力一握,就會裂的七零八碎,於是,他剋制著自己的衝動,輕輕的鬆開她,未得到她的答案,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鈴蘭順勢轉身,面朝向著他,在漆黑中,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是咫尺之距,她輕聲喊過他:“之城……”
莫之城一怔,下一刻,卻拂過她的唇瓣,在外別人都稱他‘莫先生’、‘莫總’,即便聽雨他也只允她喊他‘之城哥’,偏偏他愛極了這個女人,輕柔的,婉轉的喊著他,流聲悅耳,直扣他心扉。
她伸手,捧著他的臉龐,就如他捧著她那樣,她輕聲的問道:“之城,你能告訴我,你腹部那個傷疤的故事嗎?”
要鼓足多少勇氣,才敢啟齒問他;又忐忑他不悅的神色,可是,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用耳朵去聽,去感覺,不知多久,她感到他的呼吸漸漸的沉下,一言不發,彷彿觸碰到他心底爛了已久的傷疤,更感覺到他在她雙手間,輕微一顫。
可是,她還在等,未吭聲,只感覺四周的空氣,也隨著彼此的沉默,在一點點冷卻。
終於,他捧著她的雙頰,問道:“你想知道?”刻意壓制的聲色中,藏著一絲沙,無盡的黑暗裡,她彷彿嚐到他的苦澀,更感覺到他過去歷經的種種苦難。
“嗯!”輕聲溢於唇瓣,意外察覺那一聲裡透著疼意。
“很血腥的過去,你不會願意聽的。”
她緩緩湊近他:“你說過,只要離你在近一點,再近一點,是不是能將你看的再清楚一點呢?”
“父親吸毒,母親精神失常,家破人亡,我流落在外。”莫之城低語說過,話語裡極盡的平靜,雖眼見不到他的神色,卻能更清晰、更強烈的感覺到他極盡的剋制,他不想讓她看見他的脆弱,更不想要她的同情。
這些從湯沛口中得知已讓她震撼不已,再次聽聞,卻多了份心疼。
“在一次我認識華人黑幫裡闖蕩的人物,當時兩邊幫派廝殺對峙時,我挺身為他擋了一刀。”莫之何取過她掌心,順由的帶著她的手,探進他腹下,她手心有一絲的推拒,卻被他拉下,帶著她撫上那堅硬的傷疤:“當時那把尖銳的砍刀就這樣刺進了皮肉。”
她怔著,觸碰到他傷痕時,她以為她會推開,會退縮,卻不料自己攤開了掌心,輕顫的撫過,堅硬的觸感,可以想象當時刺的究竟有多深,又縫了多少針,才會留下這突兀、醜陋的傷痕!
她的指間在顫:“疼嗎?”那聲音更在黑夜裡顫抖。
他笑著,只將她摟入自己的懷底,緊緊的,告訴她:“很疼,我的蘭兒,那把砍刀有一尺長,當時大血淋漓,我差點就血崩而死,可是,我還活下來。無論那時痛苦又有多深刻,也都不及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
她怔著,以無聲以對,只被他深深的納入懷中。
他閉眸喘息,炙熱而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她髮間,感覺到她的顫慄:“所以你知道你為我奮不顧身擋在我面前,扛下那一刀,血流成河的時候,我是怎樣的震驚,又是怎樣的害怕!
我怕你死,因為那種蝕骨的痛,我感同身受的經歷過;我更害怕你活著的時候,我還會失去你!蘭兒……你知道我的心嗎?
你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看過,也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