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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穿好回到房間的時候,上官延霆已經在臥室裡。站在原地看著他,黎蔓蓉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上官延霆看到她醒來,在心裡終於鬆了口氣,面上卻依舊是熟悉的冷漠。

最終,還是黎蔓蓉先邁開了步伐。走到他的面前,卻是隔著一米遠的距離。“不想看到我吧?一會我就離開,不會打擾你太多時間。”黎蔓蓉故作平靜地說道。

近距離地看著她,上官延霆這才發現,她的臉色很蒼白。藏在褲袋裡的手握著拳頭,上官延霆故作冷漠地嗯了一聲。轉身,便準備走向書房。

見狀,黎蔓蓉脫口而出地說道:“你現在那麼不想要看到我嗎?延霆,看到我生病,沒有一句的關心嗎?”

背對著她,上官延霆的眼裡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痛楚。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情緒全都小心地收好。“舒服點後自己走。”上官延霆冷酷地說道。

原來他要說的,只有這一句話。淚水悄悄地在她的臉頰上流淌著,黎蔓蓉自嘲地說道:“看來在你心裡,我真什麼都不是。呵呵,我還指望著你多少有點憐憫。現在想來,我還真是愚蠢得無可救藥。”

何止憐憫,他心疼看到這樣的她。可是,他卻不能讓自己流露出任何對她的在乎。要不然那些在他看來,就是對歐陽雅琴的傷害。“我說過,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好。你,不該回來。”上官延霆漠然地說道。

淚水落得更加兇猛,黎蔓蓉苦笑地說道:“是,我本來打算離開一個月再回來。可是在r國的日子裡,我度日如年。一直在想著你,你讓我怎樣度過漫長的一個月?上官延霆,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已經足夠深……”

她以為,他們的感情足夠深,能夠支撐著他們共同去面對這巨大的鴻溝。可是現在,她卻已經沒有這樣的自信。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種奢侈。

“你不該傷她。”上官延霆冷淡地落下這幾個字。

話音未落,黎蔓蓉的情緒變得激動:“上官延霆,你為什麼要武斷地給我定罪。對,我是唯一有可能在現場的人。但這並不代表,傷害她的人是我。你知不道,你對我有多殘忍。”

上官延霆不語,只是被動地感受著她的絕望。“如果你承受不了,可以結束這一切。”上官延霆冷靜地說道,“離婚,對誰都好。”

離婚……這段時間來,這是她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離婚二字。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聽到這句話。

抹去臉上的淚痕,注視著他的後腦勺,黎蔓蓉堅定地說道:“離婚就意味著承認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這婚,我堅決不離!”

回過頭,看著她淚流滿面,上官延霆的拳頭緊握著。強迫著自己收回視線,上官延霆平靜地說道:“隨便你。”說完,上官延霆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到他離開,所有的力氣彷彿瞬間消失。黎蔓蓉無力地跌坐在地,呆愣地看著某個方向,黎蔓蓉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她忽然想,她這樣堅持,究竟是對是錯?

書房裡,上官延霆靠在牆壁上,默默地看著某個方向。想起她淚奔的模樣,心臟的位置隱隱作痛。眼圈泛紅,上官延霆忍著沒有落淚。

用言語來傷她的心,卻也刺痛了自己的心。不想要傷害她,卻逼著自己對她狠,對她絕情。對上官延霆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剛才說出離婚,是他用了最大的力氣,才能違心地說出那句。如今,他恐怕再也沒辦法說出第二次。“為什麼我們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上官延霆低聲地自問著。

調整好情緒,黎蔓蓉來到城城的房間裡。看著他恬靜的睡顏,心裡有些不忍。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黎蔓蓉柔聲地說道:“城城,晚安。”

站起身,走出城城房間,黎蔓蓉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樓下走去。上官延霆正在客廳裡坐著,看到她下樓,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

黎蔓蓉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走著。走到他的身邊,黎蔓蓉停住腳步,卻沒有看他:“如你的願,我離開這,不會讓你覺得厭煩。至於你媽媽那件事,我會想辦法找到真兇,不會讓自己背黑鍋。”

留下這句,黎蔓蓉淡然地往前走去。看著她的身影走到玄關處,上官延霆終於開口:“今晚很晚,你在這住一晚。”這個點,外面很冷,還打不到車。

沒有回頭,微微地側目,黎蔓蓉淡笑:“不用了,我留在這裡,只會讓你更加討厭。”說完,黎蔓蓉開啟大門,堅定不移地朝著外面走去。

見狀,上官延霆同樣走到大門,只見黎蔓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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