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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掃過白穆,馬上答話。
“奴婢梅蘭。”
“奴婢菊白。”
白穆望著她們,眨了眨眼,緩緩頷首道:“哦,梅蘭,菊白,你們今日說本宮什麼了?”
梅蘭菊白身子一僵,抖如篩糠。
“本宮就那麼可怕?”白穆微微蹙眉。
“奴婢不敢!”二人齊聲道。
“本宮就是想聽一聽……你們說了就算賠過罪了,本宮馬上放你們回芙蓉殿。”白穆悠悠道。
見二人仍舊不語,她又嘆了口氣,無奈道:“那你們還是出去跪著吧,什麼時候皇上想起來朱雀殿了,你們再起來。”
二人聞言,臉色一變。
宮中誰不知道,皇上已有半年不曾踏足朱雀殿,這樣冷的天跪在殿外,不過今晚都能要了她們的性命……
梅蘭身子較為細弱,膽子倒是大一些,忙道:“娘娘,娘娘……奴婢說娘娘,說娘娘仿丞相獨女之姿入宮,為了討皇上歡心,不惜更名改姓,才……才坐上了妃位……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賢妃柳如湄,得寵全憑一個“如”字。當今聖上與丞相之女柳湄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外界盛傳賢妃與柳湄有幾分相似才得以被丞相收為義女,更不惜改名“柳如湄”入宮以悅聖心。
這樣的事,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也必然不願旁人提及。梅蘭邊說邊哭,當下連連磕頭。
不料白穆只是抿了口茶水,不解地望著她道:“何罪之有?”
梅蘭驚詫地看住白穆,全身抖得更加厲害,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
白穆輕輕一笑,眸子裡泛著水色似的,“本宮的確是因為柳湄才入宮,也的確改名柳如湄,皇上也的確是甚為歡喜……說的倒是實話。”
白穆這樣直白的承認,讓梅蘭一時失神,連尊卑都忘了,驚異地盯著她。
白穆卻是轉而看著菊白。
菊白忐忑地看了一眼梅蘭,猶疑道:“奴婢……奴婢說娘娘為了入宮拋棄……拋棄未婚夫婿,結果……結果還是……還是失寵後宮,活……活該……”
菊白一邊說著,一邊悄眼看白穆,見她眼神滯了一滯,忙磕頭哭道:“奴婢……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穆卻是笑了笑:“雖然略有偏頗,倒也不錯。”她揚了揚眉頭,轉而看住梅蘭,“沒別的了?”
“還說……還說……”梅蘭見她不像生氣的模樣,壯著膽子道,“說娘娘從前恃寵不去太后宮裡請安也便罷了,如今皇上……皇上幾個月不到朱雀殿,娘娘……娘娘您還是不去,實在……太……太沒規矩了……”
其實梅蘭還罵了一句“果然是鄉野粗婦”,但她膽子再大,也是不敢當著白穆的面說出來的。
白穆眨了眨眼,似乎恍然大悟:“這話說得最有道理!”
梅蘭與菊白瑟瑟地對視一眼,二人入宮已久,眼前這位賢妃娘娘的傳聞聽了無數,卻從未與她正面相對過。只知她性子詭異,喜怒難測,半年前皇上在朱雀殿龍顏大怒,這裡便狀如冷宮,她也足不出戶。
此時她這般反應,二人只覺得當真是詭異非常……
“你們回去罷。”白穆放下茶盞,掃過二人一眼,也看不出喜怒,起身邊走邊說道:“阿碧,給她們拿一身衣裳換上,外頭那麼冷,溼淋淋的回去該著涼了。”
梅蘭菊白未料到白穆竟這樣輕易便放她們走,頂著紅腫的臉頰愣愣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外殿才反應過來,連連磕頭謝恩。
碧朱顯然不太願意,言語上卻未表現出來,乖巧地俯身稱是。
待她不情不願地送走那兩人,再回來時見白穆已經換了身厚重些的衣裳,還特意補了妝,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不等她問出口,白穆已道:“阿碧,我們去一趟儀和宮。”
儀和宮正是太后宮殿。
沒有外人在場時,碧朱對白穆向來隨便,想到剛剛梅蘭的話,忿然道:“阿穆,你管其他人怎麼說做什麼?”
白穆笑著掃她一眼,道:“依著淑妃的性子,可會由著她宮裡的人在我這裡跪上一個時辰?”
碧朱皺眉想了想,“是有些奇怪,換在從前,半個時辰不到就來要人了,莫不是這半年改性子了?”
白穆笑著搖了搖頭,抱著暖手爐往外走。碧朱拿著狐裘跟上,悶聲道:“如果淑妃故意讓她的宮女說這些話,我們就該偏偏不如她所願啊,還眼巴巴地往太后宮裡跑什麼?”
“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