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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返身爬上床,雙手撐在她身側,啄著她的雙唇:“今天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哦了一聲,就要起身,卻被抱在懷裡,再次深深吻了下去。她急忙撥開在她後背不懷好意遊走地一隻手:“我餓了,要吃早餐!”
可是此人卻充耳不聞。最後早餐過了快一個小時才吃上,她全程低頭,紅著一張臉攪著麥片,對面的男人卻是一副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的樣子,那隻所謂不能用力的受傷的手臂,也是全程,都柔柔地握著她的手。
終於吃完早餐,他們下樓,欒承詠開車帶她駛出莊園。木彥一路都在問他到底要去哪,欒承詠卻始終沉默不語,臉色像是漸漸堆上雲彩的天空,竟有一絲沉重。
饒了幾個不太遠的彎,似乎就在山城的另一面,車子停在一片依山靠水的建築群旁,門前一顆巨大的樹,樹冠像是傘蓋,又像是看護家園的老人。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這裡,嘴裡直誇讚:
“好漂亮啊,這是什麼地方?看著有些眼熟,像是什麼機構,我曾去過的……”
欒承詠卻有些緊張,他一把將木彥扳向自己,想說什麼,卻嚥了咽,最後看著她,認真地說:
“你心裡清楚,我始終在等你的那句話。”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撥開他的手,卻被緊緊按在那裡。他鄭重其事地繼續說下去:
“不管你的回答是什麼,我都不想,你說出來,只是因為感動。我不要你的感動。你要記住,答應我。”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卻輕輕點了點頭。欒承詠這才有些放下心來,再次看了看她,下車為她開啟車門,對她伸出手,堅定地說:
“跟我來。”
她被他牽著,走進玻璃門,穿過一道道迴廊。
一些穿白大褂的人穿梭在裡面,有些向欒承詠點頭致意。他們衣服胸前都有同一個logo。木彥唯一見過這個logo的地方,是在歐洲,那個有著她最親的人的地方。
最後他們停在一扇門前,欒承詠握了握她的手,沒有說話,將她的手輕輕放在扶手上,示意她開啟門。
她遲疑地望著他,對腦中冒出的那個想法,沒有任何求證或質疑的打算。
因為只要開啟這扇門,下一秒,就可以驗證,那個根本讓她覺得天方夜譚的猜測。
她沒有太多猶豫,很快推開了門。
乾淨明亮的房間內,那個中年男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呼吸穩穩地起伏著。
她慢慢走上前去,腳下像是踩著雲朵。她趴在床邊,握著中年男人的手,終於將臉伏在他的臂彎。
一名操著流利漢語的外國醫師,在門口和欒承詠輕聲做著流利的彙報:
“欒先生,你推薦的那幾位中醫,他們太厲害了,這幾個月以來,給我們開闢了新的治療思路。我們相信,這位患者,再過一段時間,就有清醒過來的可能了。”
眼淚終於落下來。她在父親的懷裡,理直氣壯地哭成一個孩子。
良久,她才直起身來。父親依舊需要安靜的治療。可他竟然終於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她為父親細心抿好每一個被角,最後退了出來,關上房門。
她站在欒承詠面前,安靜地看著他。
他緊張的眨著眼睛,像是要等一個宣判。
她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肩膀,輕聲地問:“就是建這裡時受的傷?”
欒承詠點點頭:“當時工程趕進度。畢竟老陳嘴太嚴,只要曲線救國去問你朋友曉鷗。”
木彥望著他,雙唇輕輕顫抖:“謝謝你。這句話是發自心底的。為這一切。”
欒承詠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絕望:“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
“但是,我們不要交往了。”木彥咬咬牙,終於說出這句話。
欒承詠臉上一片蒼白,終於無力地靠在牆上,良久,才喃喃地說:
“如果你認為,這依然是一個籌碼,請起碼,不要說出來,因為我真的……”
他終於說不下去,低下了頭。
“欒承詠,”她踏前一步,緊貼著他的身子,雙手捧著男人的臉龐,揚起一個微笑,輕聲說:
“我們結婚吧。”
她輕輕靠在他的懷裡,閉上眼,安心的勾起唇角。
男人緊緊抱住她,像是永遠也不想放開。
門外,一聲清脆的響雷,雨滴落下,打在每一片樹葉上。綠葉盤旋而上,像是亙古的島嶼,在乾涸千萬年後,等到了自己的海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