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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承詠的心停跳了一下,一個微小的笑夾在疑惑的表情裡,在他臉上緩緩綻開:
“那你的計劃。。。。。。”
“那個人確實是我的父親。很多年前在一次非洲的礦難裡受傷昏迷,那次事故我還失去了母親。他們兩個是同事,是搞地質的,從上學時就在一起,他們相互陪伴的時間,比陪我多得多。當時圍繞那個礦正進行一場轉手談判,他們之前對那個礦做過極高的評估,於是被請去做顧問。可是礦難發生了。他們的名聲一片狼藉,而那個礦以一個超低的價格被一個家族企業接手,後來那個企業急速擴張,改頭換面,給自己設計了一個清新可愛的logo,四葉草。”
欒承詠對她點點頭,鼓勵她說下去,她垂了垂眼,繼續說道:
“爺爺在那件事後病倒,沒多久就去世了。我那年剛剛大一,當時的精神狀態無法再繼續學業了,老陳,哦就是陳鋒,是爺爺最後一屆學生,他找到了我,給我安排了好幾年的遊學計劃。我在回到家鄉以前,一直在各地遊蕩。後來覺得自己恢復了一些,就回家,把爺爺退休後經營的雜貨店改成自己的店,在老陳的工作室裡做一份工作。我開始調查當年那個礦難,但是沒有任何痕跡,只是有流言,說欒家把當年所有的資料封存,只有每一代的主事人才有資格接觸。我當時想,這個任務不可能完成了,又怕那個礦難如果真的是個陰謀,正在昏迷中的父親,遲早會被他們盯上,所以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把他從國內送出來,安排在這裡最有名的療養院裡,做了一套假身份,並拜託在這裡工作的一個朋友,以她女兒的身份,處理療養院裡的一切事情。我留在國內,如果真有有心人,那他看到的,也只是一個過著平凡日子的女人。”她頓了頓,“可是,機會還是出現了,再後來。。。。。。”
欒承詠看著她說:“再後來,重柏出現了,盛明朗回來了;而你來到了我身。。。。。。加入了欒氏。”
木彥卻沒有發覺欒承詠的小小狀況,只是出身地看著河水,許久後才緩緩開口:
“可能這就是命運吧,重柏的孿生弟弟元淺,那個遺傳了重家隱疾的男孩子,是我的中學同學。因為元淺的去世,重柏對我們幾個做了一些事,所以,我和明朗不能在一起。重柏後來和我說他很抱歉。可是他所不知道的是,我一直在利用這件事,利用他,接近他,甚至引誘他。。。。。。為了拿到被重柏的祖父一輩封存的那份礦難資料,我跟他,甚至走到了婚禮這一步。”
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裡曾被一個男人強行戴上一枚戒指:
“可就在我看到父親的臉,我忽然開始恐慌。不僅僅是對重柏的愧疚,更多的是對這樣走下去的恐懼,還有,就是你剛剛說的,迷茫。我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麼。用這樣的方式拿到那份材料,我跟自己憎恨的陰謀家,有什麼不同?為了這個莫須有的真相,我已經失去的明朗。現在,我還要傷害一個我最不想傷害的人。”
欒承詠緊了緊手中的袋子,問道:“所以,你想直接和重柏坦白了嗎?”
木彥點點頭:“嗯。不過是在這次工作徹底結束之後,我們還要陪邢總參觀。你放心,我回去這就聯絡我的朋友,不會因此而分心。”她對欒承詠笑笑:
“說實話,現在反而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我從沒想過,會在異國他鄉,在一個普通的早晨,把這麼多年的一個秘密,說給一個我一直提防的人聽。”
她停下腳步,對欒承詠鄭重說道:“欒總,謝謝你。”
二人已走到院子大門前,阿飄隔著窗子早就看到他們,推門出來大聲招呼:
“欒總木彥你們回來啦!”
木彥也笑著招手:“我去買早餐,正好碰到欒總晨練。我給你買了樹莓醬!”
欒承詠也揚揚手中的袋子。他和她相視一笑,推門進屋。
滿室香甜味道,阿飄他們吃著香甜的早飯,興高采烈地商量著待會兒逛街的宏大計劃。木彥笑眯眯地聽著,告訴她哪些小眾的品牌可以去看看,店址在哪裡。一行人用完早飯,Kim帶他們開車離去。木彥和欒承詠各自回屋去忙自己的事。
木彥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烏雲翻滾的天空。
雷聲隆隆,水滴開始在高高的天空凝結,即將落向這片大地。在那裡,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被永遠拋下,有什麼陌生的歡欣悄悄滋長。有人終於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有人卻第一次陷入,那個夜晚,與她初見後,點點滴滴的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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