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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輪休在家,我就自告奮勇去開車跟著看看你要幹什麼,準備情況不對馬上報警呢。”
“不會吧。”何笑然恢復過勁,窘得夠嗆,心裡沉甸甸的傷痛,也好像被這種窘意沖淡了不少,有些尷尬的說,“我回家的時候還想,公園的電瓶車都是收費的,你怎麼沒朝我要錢,原來你根本不是公園的人。”
“嗯,我爸在公園上班,我休假回家,昨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盡點孝道,我中午去給他送飯,結果順便客串了一下,呵呵,我開電瓶車的技術不錯吧?”男醫生笑容越發燦爛,站起來伸手握了我何笑然的手說,“兩次偶遇,還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鄧斌,文武斌,你呢?”
“何笑然,”何笑然只能說,說完還不忘正事,忙問,“你是婦產科醫生,剛剛那個被打傷到醫院就生了的孕婦,是你的病人吧,她情況怎麼樣?”
“孩子很健康,大人的生產過程也很順利,不過懷疑頭面部有骨折的情況,當時著急搶救孩子,所以這個還要等相關的醫生來會診一下才能確定。”鄧斌說,“你可以把電話留下,一會會診的結果出來,我打電話通知你。”
“那太好了,會不會太麻煩你?”何笑然不願意在這個科室裡久呆,一聽鄧斌這麼說自然高興,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給人家添麻煩。
“不麻煩,舉手之勞,咱們可是老鄉,這點忙要幫的。”鄧斌掏出手機,問了何笑然的號碼後,輸入進去。
第十二章 前路(三)
這一天到了下午,鄧斌還真的打來電話,告訴何笑然,那個孕婦確實有骨折的情況,何笑然道了謝,禮貌上也順便說,麻煩了他兩次,改天要請鄧醫生吃飯。
“別改天了,大過年的,趁著現在不忙,就今天晚上吧,下班之後電話聯絡?”沒想到鄧斌一口就應下了,何笑然立刻愁眉苦臉,她現在哪裡有精神頭去應付這種不相干的人?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只能認了。
鄧斌很健談,晚飯他們就是在報社附近的一家小館子解決的,整個吃飯的過程中,何笑然基本沒說什麼,她只需要笑著點點頭,剩下的說話工作就都由鄧斌完成了。他講他旅行中的趣聞;講在門診的時候,患者一進門看到是男醫生扭頭就走的尷尬情形;也講醫院裡道聽途說的鬼故事。
“我是不是太聒噪了?”走出小飯店,鄧斌笑呵呵的問她,“我們大學同學都說我太聒噪,其實最適合當兒科醫生。”
“那你為什麼要選擇婦產科?”何笑然心情鬆弛了不少,她不願意說話,但是也有點害怕周圍太安靜,只有她一個人的感覺,而鄧斌的自說自話,正好適合她現在的心情,這讓她也有些興致,隨口問了一句。
“哦,也不為什麼,我高考那年,我一個表姐剖腹產,醫生接生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手術刀劃到了孩子臉上,留下好大一道疤痕,手忙腳亂中,還拉斷了孩子的一條腿。當時所有的家人都特別憤怒,那麼小的孩子,受傷也不好護理,要是落下點殘疾……我阿姨一夜之間,頭髮就白了一半。那時候我就想,迎接新生命是很神聖的工作,我不能讓這樣的清醒反覆的重演,我得當個好的婦產科醫生。”鄧斌呵呵一笑,說,“後來考進醫學院,發現還行,班級裡男生還有幾個,我好歹沒成為黨代表。不過上班之後就有點麻煩了,患者和患者家屬們,看到我都有點抗拒。”
“嗯,肯定會覺得不太得勁,”何笑然點頭,她也沒法想象,被一個男醫生看光光的場景。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看了看時間,鄧斌說。
“不用了,我還得回報社去整理點東西,”何笑然連忙搖頭,好在鄧斌也沒有堅持,彼此道別之後,她重新回到辦公室。
平臺上燈火通明,不過只有一個值班的同事正百無聊賴的打著遊戲,她回到辦公桌前,看著行李發呆。蕭尚麒那裡,她是不能再去了,那剩下的,就只能是回去最初的那個租屋,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始終沒有退租,不然今天就只能流落街頭了。
揹著大包,何笑然花了比平時多一倍不止的時間,才走到了那棟老式居民樓的樓下,樓道門和平時一樣敞開著,露出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
“何笑然!”她恍惚著,好像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可是誰會跑到這裡來叫她的名字呢?她搖搖頭,從包裡翻出手機,許久不回這裡,她都有些適應不了眼前的這片黑暗了。
“何笑然!”又聽見有人叫她,這一次聲音已經近在耳畔,她猛然回頭,看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就站在距離她一兩步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