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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安慰自己的好理由。
那天晚上,何笑然連著第二天喝多了,也不只是她,小刁、周月和溫雨也都不比她好到哪裡去,喝多酒還不想回寢室,於是又轉戰到學校附近的一家練歌房。
唱歌對何笑然來說,是無法解決的技術難題,她五音不全,當年曾經發狠想找個聲樂老師把五音找全,結果聲樂老師直言不諱的告訴她,所謂五音不全,問題處在耳朵上而不是嗓子,就像很多聾啞人並不是啞而只是聾一樣,耳朵分不出聲音的變化,沒什麼實質的解決辦法。所以,進了練歌房,她就只能靠邊找個沙發坐下,專門進攻乾果和薯片等等零食。
小刁的情況和她差不多,也是不在調上的人,於是整個小包房裡,迴盪的就是周月和溫雨此起彼伏的嘹亮歌聲,間或還夾雜著重金屬的配樂聲。
“然然,明天我就走了,別人我都不擔心,我就擔心你。”小刁把頭枕在何笑然的肩頭,用力撕著一片菠蘿乾,忽然說,“你看著比誰都堅強,也淡然,可是也比誰都心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愛情這東西,是要兩個人互相付出的,你這樣一個人堅持著,不累嗎?”
“你忽然這麼文藝,我都有點受不了。”小刁的話,讓何笑然心尖的某處忽然尖銳的一陣刺痛,她微微握拳,深吸口氣才把小刁沉甸甸的腦袋推到一邊去,在轉為舒緩的音樂中說,“累吧,我也不是超人,不過也累不了幾天了,你放心吧,好好去投奔你的前程,將來發達了,別忘了我就行。”
“真的假的,這話真不像你說出來的,受什麼刺激了?”小刁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何笑然。
“被你刺激了唄。”何笑然覺得自己喝多了,順嘴說胡話了,頓了一下,看小刁神色如常,才說,“也不是受什麼刺激,就是忽然想明白了,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他。我喜歡他,是希望我的喜歡能讓他覺得快樂,如果我的喜歡對他來說,是一種負擔,讓他覺得難受了,那就已經不是我最初希望的了。我不想我的喜歡,最後變得那樣一文不值還招人厭煩,我真的就是想清楚了。”
小刁牢牢的看著她,好一會才勉強的牽了牽嘴角說,“本來我要勸你,沒想到最後好像變成你勸我了。你說的對,我們的喜歡也許對一些人來說一文不值,但是對我們自己來說,是最珍貴的。讓那些不知道珍惜的人去見鬼吧,我們不喜歡他們了總行了吧,老話怎麼說來著,天涯何處無芳草,對,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就要橫穿中國去找我的芳草了,呵呵……”
小刁的情緒並不對,何笑然想,在寢室撕照片的時候,小刁顯得太平靜了,現在又太激動,她剛剛並沒有勸小刁的意思,她只是說她那一夜的感悟,可是這也只是說說,感情這東西,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如果她能這麼灑脫,今天也不用借酒澆愁了。只是她不知道小刁和肖博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倒是周月聽到了小刁的話,忽然舉著麥克轉頭就冒出一句,“肖博年那個混蛋,我卯足力氣想揍他已經很久了,我要有然然的功夫,就打得讓他媽都認不出來他。”
“別胡扯,唱你的歌。”溫雨拍了周月一掌,卻也轉頭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小刁。後者埋頭吃著香蕉皮和菠蘿乾,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
只是到了後來還是出了狀況,夜漸漸深沉,昨天晚上幾乎整夜沒睡,何笑然有些撐不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靠在沙發上打了個盹,周月和溫雨也唱累了,分別盹了會,才想到哈氣連天的來推她,叫她一起回寢室。
“小刁呢?”何笑然站起來,四下看了看。
“去洗手間了吧,”周月歪頭想了想,又看了看手錶,忽然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天呀,她上廁所怎麼去了這麼久?”
“她去了很久嗎?”何笑然和溫雨幾乎同聲問。
“她出去的時候我記得我看了眼時間,不到十點半,可是現在都快一點了,”周月又看了看手錶,確定自己沒睡眼朦朧看錯了錶針,就不管不顧的來開門衝了出去。
門外幾步之外站著牛仔打扮的服務生,看見他們魚貫而出,就上前來問是否結賬。
“我們還有一個人,十點多出來上廁所,一直沒回來,”周月有些語無倫次,揪著服務生就直奔洗手間,到了門口,自己去看了女士一側,又趕著服務生看了男士的一邊,最後一無所獲。
“她能去哪裡呢?”三個人立刻都急了,往寢室打電話,電話鈴響了很久沒有人接聽,問門口的服務生,都說沒有注意到小刁是否出去了,她家又不在本市,除了學校,還會去什麼地方呢?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