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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笑然和班裡其他的女生不一樣,她懂籃球和足球或是任何的體育賽事和專案。人也不嬌氣,不會因為偶爾一兩句話拌嘴了,不愛聽就發小脾氣。重要的是,她能跟上他的腳步,騎馬或是玩桌球,她都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通。於是他發現,帶著她出去玩是一件很輕鬆愜意的事情,不用特別的照顧她,反過來還能被照顧。每天和每天,既有人陪伴,又不會給自己添麻煩的生活,那種感覺太愉悅了,愉悅到,他從來沒有多想過為什麼做什麼都喜歡帶著她,只一味的把她定位成一個好朋友,好哥們,還有就是,他追求陳菲兒的最好擋箭牌。
快樂的時光容易過,轉眼就到了高考,陳菲兒是不會跟他出國的,那麼他只能選擇將就她,填志願的時候,他三番五次的想偷看何笑然的,結果她總是不肯透露一點訊息,於是,那個暑假他過得不太開心,說不清楚為什麼,只覺得心裡有點空空的,好像要失掉什麼重要的東西。
懷著這樣的心情,當踏入大學校園的第一天,他在教室裡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高興,高興到心裡好像開出了一朵花,而他事後只把這理解為,好兄弟的意外重逢。
這些年裡,何笑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把自己種到了他的心裡,溶到了他的血脈裡,漸漸的,她就成了他的一部分,存在的時候不覺得,失去的時候,才慌張又心痛。
可是他終究還是太笨了,第一次失去她的時候,他甚至只以為,自己每天的心慌和難過,只是因為陳菲兒終於要嫁給除了他之外的另一個男人了,於是他千里迢迢的跑來找她,一心只以為是在找一個可以替代陳菲兒,彌補他心上的空缺的人,卻不知道,那個缺口,從來就不是陳菲兒留給他的。
第十三章 怎麼辦(二)
何笑然是差不多熬到天亮,才勉強睡了一會。剛剛過去的一個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即便身體無比疲憊,可是腦子裡的每一根神經卻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下。那種感覺很難受,就是人明明躺在床上,腦子裡卻好像安了一部風能發電機,呼呼的轉著,片刻也不讓人平靜。她想了很多辦法,甚至背了許多英文單詞,才終於安撫了自己的神經,可是再怎麼也沒想到,眼睛剛一閉上,夢境就接踵而至。
夢裡還是租住的這處房子的樓下,黑漆漆的一片,路燈的光好像怎麼也照不過,好幾個看不清臉的人都拿著明晃晃的刀,沒有光線,怎麼能看到刀光,她在潛意識裡提醒著自己,這一切都是做夢,可是人卻醒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刀在逼近。她想跑,想抬腿踹那些人,可是雙腳卻好像被什麼牢牢的粘在了地面上一樣,無論怎麼用力,也是一動都動不了。那些人終於撲進了,她想叫也叫不出聲,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光影流轉,她忽然就成了局外人,遠遠的站到一邊,取代剛剛的她留在原地的人變成了蕭尚麒。好多刀子在那一瞬間扎進了他的身體裡,殷紅色的液體隨著刀子的進出四下飛濺,他偏偏不躲也不閃的,只看著她,眼神憂傷,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她急瘋了,眼淚滾滾的流,喊他,讓他快跑,可是周圍好像有玻璃樣的東西把他們隔開了,看得到,她卻怎麼也衝不過去,只能發狠的抬腿去踹。
腿上的抽動,把何笑然猛然從夢中拉回到了現實世界,她喘著粗氣睜開眼睛,枕巾已經溼了一片,她的雙臂還緊緊的環在胸前。定了定神,她推測大約是這個姿勢壓到了心臟,才做了這樣的噩夢,可是睡意已經被嚇退了,她只能翻身起床。
早晨起得早,來到報社的時候,平臺上還空蕩蕩的,一盞燈也沒有開,空氣中浮動著昨天晚上趕稿子的同事留下的難以消散的煙味,何笑然去開了窗通風,又倒了垃圾,掃了地,才走回到自己的桌前。
手機響的時候,她已經在網上看了當天各家媒體的數字報,電話號碼是主任的,她“喂”了一聲,主任已經連珠炮一樣的說,“笑然呀,今天安排你幹個活,一會你和廣告部的張主任聯絡,他那邊今天有個採訪,採訪物件是今年一個重點的廣告客戶,人家對稿子要求很高,要求寫得不像軟文,要像正規的新聞,你一會認真去採訪,好好寫著。”
何笑然來報社快一年的時間了,還從來沒給什麼廣告客戶寫過稿子,放下電話,眉頭皺成一團,那些配合硬廣告來的軟文她偶爾也看,以新聞人的眼光來看,那大都是胡編亂造、誇誇其談的,不僅沒有什麼事實當依據,甚至連採訪物件都是虛構的,她根本不會寫這種東西呀?可是主任不給她這個機會,報上廣告部張主任的電話號碼之後,果斷的把電話就給結束通話了。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