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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社,整個下午,她把自己關在租屋裡,心亂如麻,也心痛如割。她的腦子,在她一巴掌打到蕭尚麒臉上的那一刻,就徹底清醒了,她居然又打了他,表面看起來,好像是因為他的冒犯,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刻,她真正想打也該打的,卻只是自己的心。明明知道他並不愛她,明明已經說好了和他再也不見,可是,她的心還是會不可控制的被他左右,為他吸引,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可是工作並不會因為她心情不好就消失不見了,就在剛剛,她還是接到了張主任的電話,詢問她,採訪蕭尚麒的事情進行得是否順利,稿子什麼時候能交上來。
“小何呀,慕氏可是大客戶,現在城裡的其他媒體可都卯足力氣想和他們拉上關係呢,今天蕭總說可以接受你的採訪了,我回來都跟社長和總編彙報了,你的文筆我們都挺放心的,稿子快點寫,版面上你不用擔心,你能寫多大,我們就能發多大。”張主任叮囑了半天,才結束通話電話。
原來留下她,是讓她採訪的,何笑然真是哭都找不上調了,這個稿子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寫得出來,可是,報社這邊也不可能因為她一句寫不出來而放棄,那她是不是隻能辭職不幹?可是她不想因為蕭尚麒而再次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了,那她得怎麼辦?越想就越覺得這一天中所有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讓她不煩惱的,她抱著頭,只想尖叫。
這邊蕭尚麒也很想尖叫,嘴上臉上都掛了彩,他沒法再去公司,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家,可是站到家門口,才發現鑰匙怎麼也找不到了,結果只能打電話給秘書,吩咐找人來開鎖。偏偏等了一會,鎖匠沒來,江華鑫倒是施施然的來了,說是在賓館裡撿到了他的鑰匙包,特意好心給他送來的。
“怎麼弄成這樣,誰敢太歲頭上動土,連我們蕭六少也敢打?” 江華鑫說得大驚小怪,臉上卻是一副好笑到要死的樣子。
“滾——”蕭尚麒只送他一個字,就想把他用力關到門外。
“別的,搞不定女人,也不待拿兄弟來撒氣的。” 江華鑫身手敏捷,飛快的趕在大門關死之間擠了進來,繞著他轉了兩圈,嘴上嘖嘖有聲的說,“你這樣對女人是不行的,追求女人,讓女人聽你的話,那得軟硬兼施,霸王硬上弓是下下策,上上策是,你捏著她,讓她求著你,事事都順著你來。”
“和你無關,我警告你,你別亂來!”蕭尚麒蹙眉,江華鑫做人做事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但是愛情既不是一樁生意,也不是一起官司,他不願意別人算計她、逼迫她,一絲一毫也不行。
“這麼緊張幹什麼,你的女人,誰還敢吃了她?” 江華鑫淺笑出聲,他做事情,從來只是要自己想要的結果,而不去糾結於過程,早晨的時候,他就覺得蕭尚麒的想法過於浪費時間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就應該當機立斷不是嗎?
這篇採訪蕭尚麒的稿子,一直拖到又一個星期五了,何笑然始終也無處落筆,中間李景雲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公事公辦的口吻,詢問她採訪提綱是否擬定了。這個不用她發愁,報社的策劃部早準備好了,她發了郵件過去,然後很快被告知,蕭尚麒對這個提綱並不滿意,希望可以面談。
可她不知道還要怎麼面對他,特別是在那天之後。說起來,那天之後還是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蕭尚麒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至少她沒有再看到那臺車號是365的車子出現在她視線可及的範圍內。可是她卻每天都會固定的收到一束玫瑰,九十九枝,滿滿的佔據著她的辦公桌,清淡的花香,彌散在整個採訪平臺。花束裡總會夾著一封信,拆開來就能看到蕭尚麒的筆跡。以前他很懶得寫字的,高中到大學課堂筆記大多出自她的手,可是他的字其實很漂亮,瘦長而筋骨飽滿,是下過苦功的,那時候她曾經偷偷收集過他亂劃過的字紙,不過是為了能多看一眼和他有關的一切,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這行為幼稚到可笑。
“今天醒得很早,起床的時候,站在視窗,發現太陽還沒有從這個城市的地平線上升起,到處都是灰白、灰白的……”
“你養在家裡的富貴竹長勢驚人,我在花瓶里加了兩杯水,它新長了不少葉子,今天懶得動,就不去沖洗它們上面的浮灰了,不過我保證,明天會去替它們‘沖澡’的。”
“今天在省政府開了好長時間的會,軟環境辦公室的主任可真能說呀,我都懶得翻眼前的材料了,困得想打盹,還別說,我身邊一個胖大叔就已經睡著了,呼嚕、呼嚕的,半個會議室的人都看著他偷樂……”
蕭尚麒的信,姑且稱之為信吧,總會洋洋灑灑的寫上滿滿一頁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