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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他去公司,大門緊鎖。他去她家敲門,沒人應答。他終於徹底慌了,害怕這又是一次不告而別。
他就守在水語花苑,一步也不敢離開,一夜無數次醒來,看她房間裡有沒有燈光,看樓下有沒有車進來。
這樣的驚惶和焦灼,一直持續到今天上午,直到他將她抱進懷裡的那一刻,他才終於從她身上傳來的溫度裡,得到了安心。
所以現在,只是這樣看著她,他已經覺得很幸福。
蘇畫在秦棋的注視下,只是埋頭吃飯,不理會林暮雪的竊笑。
她其實也在告訴自己,要學會放鬆,不要去抗拒秦棋的溫柔。
從餐廳出來,華燈初上,滿街流光溢彩。林暮雪把衛衣的帽子套到頭上,兩手插進衣袋裡,像只兔子蹦到他們面前:“好了,燈泡當夠了,我先閃,你們慢慢逛。“說完便一溜煙地跑進了路邊的超市。
“呵,她和我原先想的很不一樣。“秦棋輕笑。
蘇畫也笑:“她其實很單純。”
兩個人慢慢往前走,秦棋並沒有試圖去牽蘇畫的手,但是過馬路的時候,會自然地走到有車的一邊;路上有坑道的時候,會自然地拉她一把;有一滴水從街角的招牌上滴下來,眼看要落到她頭上,秦棋伸出手一擋,那滴水便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對著她一笑……一切都那麼平淡而真實,讓蘇畫想到了媽媽的話,知冷知熱,能在一起踏踏實實地過日子的人,是不是就該像秦棋這樣?
接下來的日子,蘇畫和秦棋各忙各的事,有空的時候,才一起吃飯,一起下班,並不刻意。但是每天早上,蘇畫到陽臺上伸懶腰的時候,總能看見秦棋已經在對面對她微笑。這種風雨無阻的等候,讓蘇畫的心日漸溫暖,也開始有一點相信林暮雪的話,接受一個曾經愛過的人,是不是真的會相對比較容易?
而她再沒聯絡過易沉楷,華易的貨要到月末才到,偶爾有什麼情況,她也只是致電範林或者魏庭作情況說明。魏庭曾經想問她和易沉楷的事,她及時地岔開了話題,強烈迴避的態度,讓魏庭只能作罷,他怎麼也想不通,明明聽說蘇畫和易沉楷在廬山已經和好如初,一回來又是形同路人。
他眼看著戚安安一天天地往華易大樓跑,今天婚紗明天婚照的,只為那兩個人覺得心焦,不由得自嘲,這才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這天上樓,又在電梯裡遇上來找易沉楷的戚安安,心裡不自覺的湧起嫌惡,漠然地點了下頭,他的眼神就再沒看過她。
可是今天的戚安安,似乎心情太好,居然主動跟他打招呼:“你上去找沉楷哥哥啊?”
魏庭和蘇畫一樣,對這種軟膩膩的臺灣腔很反感,懶得應聲,只當沒聽見。
戚安安驟然吃癟,對魏庭一直隱忍著的怒氣爆發出來,千金大小姐脾氣發作:“我到底哪裡惹你了,你憑什麼一天對我擺臉色,你也不過是沉楷哥哥手下的一個打工的,我上去讓他開了你!“
魏庭只是不屑地扯扯嘴角:“你可以去試試。”
這時七樓到了,門開了,魏庭頭也不回走了出去,一句話伴著冷笑飄進電梯:
“我在辦公室等著易總解僱我的電話。”
戚安安氣得胸脯劇烈起伏,電梯門關上,她狠狠地跺腳,對著天花板咒罵魏庭:
“你算什麼東西,跟我鬥狠!”
可是真到了十樓,她卻沒那個勇氣開口叫易沉楷開掉魏庭。事實上,她在心裡不得不悲哀地承認,她在她未婚夫的心裡,遠遠比不上那個打工的魏庭。
你看易沉楷,除了最初她進去時說過一句“你來了”,一直在處理檔案,連頭都沒抬。
國慶前夜,她帶著請柬,穿著華服,在這裡磨蹭了將近一個小時,他才勉強同意和她一起出席晚會,可是自始自終,都沒給過她一個笑容。晚會結束的時候,他好像更是氣急敗壞,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地讓她坐計程車走,自己開著車絕塵而去。
他的眼裡心裡,何時真正放下過她?
不知為什麼,越是接近婚禮,她越是覺得悲哀,那麼辛苦得到的婚姻,卻沒有讓她有絲毫的甜蜜。她的婚姻,並不代表幸福,只是一場持久戰的勝利。
這場婚禮中,最開心的,大概是她媽媽和易伯伯,或許還有她在天上的父親。
而她自己,不知道贏得這個階段性的勝利之後,未來還要面對什麼樣的挫敗。
也許是她呆呆地看著他太久,他終於皺著眉問了句:“你今天來有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