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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總看著他的神色變化,又曬然一笑:“不過這也是因為我們吳總做事謹慎嘛。“
“謹慎個屁,他以前搞的盛輝地產,還不是虧得一塌糊塗!“劉總也惱羞成怒。
楚總的眼神,深沉地閃了閃,他就是要劉總想起這件事。
劉總這個時候也醒覺過來對方的用意,和楚總對視一眼,雙方心照不宣。
要說吳慈民在戚氏引起怨恨,從戚宗勝時代就開始了,他這個人勤快細緻,再加上救命之恩那一層特殊的關係,所以戚宗勝對他的忠心深信不疑,許多重要隱秘的事,都是私下交給他去執行,包括戚宗勝臨死前,也是單獨將他叫到跟前,讓他去佈置媒體和遺囑的事,讓易沉楷被輿論所困,走不出戚家布的網。所以吳慈民才是戚宗勝真正的心腹,這一點,讓在戚氏建立初期立下了汗馬功勞的楚總和劉總嫉恨不已,覺得戚宗勝忽略功臣,只重用諂媚小人。
到了易沉楷時代,他本身就銳意進取,雖然也還是會安排吳慈民處理很多繁瑣的內部事務,但是對於富於開拓性的楚總和劉總,也同樣看重,所以在戚氏內部,逐漸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但是易沉楷一走,戚夫人又開始重用他們的忠實家將,吳慈民的地位驟然凌駕於他們二人之上,這讓他們如何能忍?
楚劉二人彼此再不和,此時也只能先聯手,合力砸碎堵住他們路的這塊大石。
戚氏的天空,烏雲密佈,山雨欲來風滿樓。
當吳慈民再次召開會議,決定下一季的投資計劃時,這場醞釀已久的暴風雨,終於來臨。
首先是劉總站起來:“吳總,我的酒店專案怎麼不在計劃裡面呢?”
吳慈民沉吟了一下:“現在易總剛離開,局勢不穩,不適合投資高風險的計劃。”
“我那怎麼就是高風險?當初易總也說過那是個不錯的專案,莫非易總一走,就什麼都翻盤了?”劉總語氣咄咄逼人。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暫緩考慮,做事總要多思慮。“吳慈民反駁。
劉總冷笑:”多思慮?不知道吳總當年投資盛輝地產之前思慮了多少?還是正因為思慮太多,才會投資失敗?“
這話裡的含義,耐人尋味。
坐在對面的楚總也笑了笑:“我也奇怪,按理說以吳總的謹慎,不至於最後虧得那麼離譜。”
吳慈民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很清楚,他們今天是打算翻舊賬。
他還是保持鎮定:“當初最決定的是戚總,不是我。”
楚總怪笑一聲:“嗬,現在把所有事都推到戚總身上了,當年如果不是你力薦,戚總怎麼會投那麼多錢?”
吳慈民不作聲,這其中的內幕,他不能為外人道。
劉總見他默然,立刻加重了火力:“別說我們提陳年往事,我們也只是想提醒吳總,您的投資眼光,也並非百發百中,所以不要武斷地決定別人的專案該不該做。”
話說到這個份上,今天的會也開不下去了,只能不了了之。所以什麼決定也沒做,戚氏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依然是一片空白。
回到辦公室,吳慈民悶悶地抽菸,他早就知道,自己主事,楚劉二人必定不服,但是為了死去的戚總,他只能揹著黑鍋硬撐。
而那邊鬧事的人卻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在那個晚上,劉總惡人先告狀,把電話打給了易沉楷。
打電話的時候,易沉楷和蘇畫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看清來電的號碼,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蘇畫,才按下接聽鍵:“什麼事?”
劉總噼裡啪啦地把他投資受阻的事說了一遍,然後添油加醋地說吳慈民現在把他以前決定的事都否決了,他和楚總都很不滿等等。
易沉楷皺了皺眉,吳慈民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不至於說在他走之後就翻天,倒是劉總和楚總,一向野心勃勃。現在看來,他走之後,他們已經蠢蠢欲動,把矛頭對準了吳慈民。
“現在你們最重要的是,齊心協力維護穩定的局面,其餘的事可以相互商量,慢慢協調著來。”易沉楷畢竟已經離位,不好再插手管戚氏的事,只能好言規勸。
劉總本來也就是為了挑撥易沉楷和吳慈民的關係,現在見效果不顯著,也就悻悻然掛了電話。
“戚家的事嗎?”坐在一旁的蘇畫,輕聲問。
“嗯。”易沉楷有點尷尬。
“還好吧?”蘇畫的臉色,看起來很平靜。
易沉楷稍微放心了點:“交接的時候,內部有點亂,過段時間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