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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慈民沒有吭聲。
易沉楷長長嘆了口氣,推心置腹:“其實就算真的有什麼,到了現在只要你如實對戚家的人說了,也不會真怎麼樣,畢竟現在大局為重。”
吳慈民搖了搖頭,下定了決心才開口:“這件事我絕不能向戚夫人坦白。”
易沉楷心裡“咯噔”了一聲:“莫非……”
他話沒說完,吳慈民抬起頭看他,在眼神交流中,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到了這個地步,吳慈民對易沉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對他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盛輝地產其實就是戚宗勝給他在外面的女人的補償,其中的大部分資產都透過其他手段轉入了那個女人名下,只是為了瞞著戚夫人,這一切做得極為隱蔽,最後造成了虧損的假象。
易沉楷聽完無言地沉默,無論之前孰是孰非,現在人已入土,不能把這件事挖出來破壞過世的人的名聲,傷害遺屬的感情。但是倘若不說明,吳慈民就要背這個黑鍋,利益傾軋之間,恐怕不是簡單的辭職就能了事,若真是追究起來,上千萬的黑洞,足以讓人進牢房。
而這事跟戚夫人說不清楚,吳慈民也必定失去她的信任,她不可能站出來幫吳慈民說話,說不定還會因為疑心,乾脆藉此讓他離位。而吳一旦讓位,楚劉二人必定又會為了奪權引發新一輪血戰。這樣幾番下來,戚氏必定會大傷元氣,更甚之,說不定會動搖基業。
易沉楷望著窗外,思慮重重。忽然聽見背後吳慈民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易總,我求求您,救救戚家吧。”
他轉過椅子,看見吳慈民已經是老淚縱橫,他的臉上滿是哀求:“求求您,要是戚氏真的就這麼毀了,我就算是死了,也無顏見戚總啊。”說完他的身形一晃,看似就要下跪,易沉楷連忙衝過去扶住了他,長嘆:“吳總,你何必這樣?”
吳慈民緊緊抓住他的手:“易總,無論您跟安安小姐最後怎麼樣,您就當是幫死去的戚總一個忙,伸把援手吧,戚總創下今天的產業不容易,當年什麼苦都吃過,現在他去世了,若是就這麼毀了,無法保他妻女衣食無憂,他在九泉之下也難安哪,易總,我代戚總,求您了,真的……求您了。”
他說著又想跪下,他跟別人不同,他欠了戚總一條命,無以為報,若是最後要他眼睜睜看著戚家家業被毀,那真會比死還難受。
易沉楷心情沉重到了極點,最後咬著牙點了點頭:“我會想辦法。”
吳慈民千恩萬謝地走了,易沉楷卻陷入煎熬,他答應幫戚家,可是蘇畫這邊又怎麼交待?
到了晚上和蘇畫通電話的時候,聽著她在那邊開心地說明天就可以回來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希望她不要那麼快回來,現在的困境,讓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儘管他儘量裝得輕鬆,蘇畫還是覺察出了他情緒的低落,關心地問:“怎麼了?”
他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說,蘇畫在那邊慢慢沉默下來,最後輕輕地問了句:“又是為戚家的事?”
易沉楷沉默許久才開口,聲音低沉,語速緩慢:“畫兒……對不起……現在戚氏內部很亂……我……”
蘇畫在這邊,望著頭頂的夜空,無奈地笑了一下:“你要去幫他們對嗎?”
易沉楷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又道歉:“真的對不起……畫兒。”
“算了,先別說了,外面很冷,我要打車回酒店了。”蘇畫快速說了聲拜拜,就掛了電話。
她並沒有急著打車,只是在寒風中孤獨地往前走。她知道,易沉楷是逼不得已,她也能原諒,可是這種不得已要持續多久,一個月,一年,一輩子?即使易沉楷這次回去擺平了戚家的危機,將來只要易沉楷抽手,這一幕隨時會重新發生,然後呢,再回去,週而復始?她的小易,這一生是不是都註定要和戚家糾纏不清?而她能不能做到這一生都虛懷若谷,寬容大度?
經過了一個輾轉難眠的夜,蘇畫去公司開了最後半天會,就要離開北京了。
還沒到機場,易沉楷的電話就打來了,口氣裡有嬉皮笑臉的討好:“畫兒,你幾點到,我決定蹺班,專程親自去接你!“
蘇畫的心瞬間就軟了,只嬌俏地“哼“了一聲。
在電話裡扯了半天,說好易沉楷去機場等她,他還壞笑著說:“要不我們今天還是先不回家,去小樹林吧。”
“切,色狼。“蘇畫對著電話啐了一口,心虛地瞟了瞟司機,怕人家偷聽。
聽著易沉楷在那邊更是加強了曖昧攻勢,蘇畫的耳根越來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