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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並不止於此,接下來,蘇畫預期不會出問題的三個大型裝置,居然全都出了問題,而得標的全部是gh。最後她只拿到了一個成像系統加一個小離心機,也就是說,在這個兩百多萬的大單中,她只拿到了不足二十萬的小份額,幾乎和那些本地的二流儀器商相當。而李雲飛這一次卻可謂是大豐收,奪了她的四個標,還有兩個小儀器,差不多是總金額的一半。
蘇畫不是接受不了失敗的人,但是這個結果,太詭異。
接著,大螢幕上打出了各個儀器的中標價格。蘇畫一路掃下來,發現一個更詭異的現象:李雲飛的報價,都正好比她的低個一兩千美金,看著優惠了,卻又沒吃多大虧。
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蘇畫也不相信,李雲飛有那個本事,能這麼準確地預測她的底價。
聯想到李雲飛今天對她反常的親熱,她心裡有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她的報價被洩露了。
那麼,是誰告訴李雲飛的呢?
吳晴。直覺在第一時間回答她。
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李雲飛在人群中接受著恭維,假意的謙虛掩不住眉梢眼角流露出的得意。到了門口,他又跑過來特意招呼蘇畫:“我正好和你順路,載你一程吧。”
蘇畫十分失意地笑了笑:“不用了,我……還有點別的事。”
李雲飛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大了:“那我就先走了啊,蘇經理。”
看見他昂首而去,蘇畫眼裡的失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犀利。
等蘇畫晃悠一圈,回到辦公室,更是將一個沮喪的挫敗者的形象,演繹得十分逼真:勉強對吳晴微笑了一下,就低著頭匆匆走進裡間,從半掩的門縫裡,時不時傳來她的嘆氣聲,吳晴進去彙報工作的時候,發現她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偷瞟了一眼她的電腦螢幕,破天荒地發現她居然在看無聊的娛樂新聞,聽彙報也是心不在焉。
看來,被打擊得的確不輕啊。吳晴從蘇畫辦公室出去,背對著她的時候,笑得十分開懷。
蘇畫,你也有今天?!
蘇畫似乎是勉強熬到五點半,就迫不及待地下班走了。吳晴不禁惡毒地想,是要回去痛哭一場呢,還是去借酒消愁?
她撥號給李雲飛,在電話裡痛快地描述了蘇畫今天如同落水狗般的狼狽樣子,兩個人哈哈大笑。
“我過來接你,我們去喝慶功酒。”李雲飛說。
“ok。”吳晴同意,今天就是他們的狂歡節。
半個小時後,李雲飛的車出現在兆新門口,早已在等待他的吳晴,快樂地鑽進車裡。
他們不知道,在不遠處的某個角落裡,蘇畫正看著他們遠去的車,眼神裡寒意逼人……
後面的幾天,蘇畫在吳晴面前總是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而且業務跑得更勤了,連幾萬塊錢的小單子也不放過。吳晴在心裡冷笑,丟了大餐,現在連剩飯也要撿著吃了!
她不知道,蘇畫最主要跑的地方其實是e研究所,她原本就在這個所賣出過兩臺儀器,無論是質量還是服務,都有很好的口碑,而這一次,她更是將上上下下的關係都重新打點了一遍。特別是負責本次儀器購買的孫老師,她更是私下透露了自己的底價。她很實在地告訴他:“同型別號中,這已經是最低價,如果再降,那麼要不就是降低配件的檔次和數量,要不就是賠本,也就是說買賣雙方必定有一個會吃虧,拿到了標,也做不圓滿。”
孫老師是個看事情比較客觀的人,買儀器最重要的自然是用途,為了壓價而降低配置,得不償失。從另一方面而言,花的畢竟都是公家的錢,他沒必要做得那麼絕,讓人家賠本,既損了人,又不利己。
所以一番談下來,合作意向已經基本明確。
而這只是蘇畫要做的第一步。
又過了兩天,吳晴聽見蘇畫在裡間給總部打電話,最後爭吵了起來:“這報價是低,但是有什麼辦法,總比做不到單好吧,上次我就只拿了十幾萬的單子……那不行,這次我一定要降價……”
最後聽蘇畫掛了電話,憤憤地自言自語:“我偏要降價,大不了我少拿點提成!”
吳晴在心裡嘲諷,想搞低價策略?哼,沒有最低,只有更低。少拿點提成?我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她不知道,蘇畫剛才根本就沒撥出電話,所有的話,都是對著電話線那端的空氣講的,為的就是讓她去給李雲飛當傳聲筒。
而在李雲飛和吳晴看來,這次蘇畫真的是慌了,居然漫天撒網,只要是公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