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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畫,補充瞭解易沉楷的情況。
蘇畫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易沉楷是他們一個公司的,卻沒有說他是董事長的兒子,自己的老闆。她並不想給父母講述這一年多來她在華易遭受的不堪,讓父母誤解或心疼。
蘇媽媽又問了易沉楷身高几許,長相如何。蘇畫也只是笑著撒嬌:“媽,過兩天你不就看到了嗎?“
蘇媽媽打趣蘇畫:“哎呦,該不是長得拿不出手吧?“
蘇畫剛想維護易沉楷,卻聽見媽媽的聲音,變得鄭重:“畫畫,其實只要他對你好,就算真的醜點窮點也沒什麼關係,我們當父母的,不會看重這些,最重要的是你覺得幸福。“
蘇畫輕輕地說:“媽,他對我很好,除了你和爸,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那我和你爸就放心啦。“蘇媽媽長舒了一口氣,聲音變得輕鬆。”好了,我們要出去辦年貨啦,迎接我們家女婿回來。“
蘇畫在這邊笑。
蘇媽媽的眼睛,瞟了一下正在看電視的丈夫,這個時候已經在播他最討厭的電視購物廣告,卻還沒換臺。知道他其實一直在悄悄地聽她和蘇畫打電話。蘇爸爸是個沉默的人,蘇畫小時候,常常會抱怨他不像別人的爸爸,那樣把女兒寵成手心裡的寶。可是隻有蘇媽媽知道,每次蘇畫拿回來的每張獎狀,蘇爸爸都會一個人戴著眼睛,在燈下看好久。而蘇畫從小到大的每一張照片,蘇爸爸都是細細地在背面寫明何時攝於何地,然後按順序一張張放進影集,鎖在他的抽屜裡。蘇畫燒寫給江岷的日記的那天,蘇媽媽聽見,他在床上翻了半夜的身,還有隱約的嘆氣。
“老蘇,你放心,你女兒這次找的人,應該沒錯。“蘇媽媽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爸爸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那一邊的蘇畫,掛了電話,也一個人沉默良久,直到易沉楷出來,拍她的頭:“怎麼了,畫兒?“
她才回過神來,對他笑了笑:“沒事,只是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讓父母很擔心。“
在父母心裡,她是個執著倔強的孩子,所以父母總是在害怕,她會受傷,她會死扛著自己的痛,咬緊牙關不說話。
這樣想來,她這是不是也是一種不孝?
易沉楷從座位上把她拖起來:“以後他們就不會擔心了,有我幫他們看著你。走走走,幫咱爸咱媽買東西去。“
“你倒叫得親熱。“蘇畫好笑,一隻手拿過自己的包,隨他出去。
他們手挽著手,去給父母買東西,一心期待著回家。
卻沒有想到,就在他們準備啟程的那一天,命運的輪盤,發生了悲傷的逆轉。
回家的那天早上,蘇畫一醒來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太好啦,以後我再也不用去華易那個鬼地方啦。”
易沉楷好笑地敲她的頭:“昨天我也只是批准你辭職而已,過完年我們還要去交接的。”
蘇畫鑽進他懷裡,拱了拱:“反正一想到不用再看見那些人,我就好高興。不過我估計他們現在也高興著呢,不用看見咱倆了。”
從易家奇那天來鬧過,易沉楷要走的訊息就已經在華易傳開了。那些老華易人,覺得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無不歡欣鼓舞。新進來的人,也開始準備自己的退路。
昨天易沉楷在年中大會上辭職,並未引起譁然,大家都是各有各的打算。
易沉楷拍拍蘇畫的背:“別賴床了,不然一會時間來不及了。”
蘇畫又在他懷裡膩了會,才起床收拾東西。
兩個人簡單地吃了點早飯,拎著大包小包,打算出門。
就在這時,易沉楷的手機響了,他無奈地將手上的東西交給蘇畫,接起電話:“喂,哪位?”
只聽了兩句,蘇畫就看見他的臉色,煞白如紙。
“戚叔叔病危?”
易沉楷不相信地重複,一邊的蘇畫,心在瞬間沉了下去。
等易沉楷接完電話,他已經是神情慌亂,他握了握蘇畫的肩膀:“畫兒,我們今天不能回去了,戚叔叔病危了,肺癌末期,我必須趕過去。”
蘇畫點頭:“嗯,你快去吧。”
易沉楷什麼東西都沒顧得上拿,就往電梯口衝去。
蘇畫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間有種強烈的不安,她好像覺得,他這一走,自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小……”她嘴唇翕動,發出了一個單音,卻又告訴自己,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不懂事,沒有叫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