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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花兒全在貞怡的屋子裡做繡活兒。聽聞蘇氏說姐妹幾個皆要上京,貞媛面露喜色,笑道:“正該如此才是,將貞書一個人留在家中,她多委屈?”
貞秀冷哼道:“她那個粗皮黑樣兒,倒能叫京城那些小姐們多笑上幾日。”
姐妹幾個中貞秀容樣最普通,生的最胖,好在她面板夠白,腳也夠小,繡活做的也比別人好些,只是天生性子狹促嘴上不饒人的。
貞書才替她們端了冷調的槐穗兒進來,聽貞秀說了這話,立馬取走一雙筷子道:“我麵皮黑怎麼了?我成日在外替你們端茶供水,連痰盂都是我倒著,炕都是我燒著,有什麼好笑的?離了我你們保準一個個哭天搶地。嫌我黑就不要吃我的東西。”
貞秀冷笑不語,趁貞書不備,奪了一雙筷子先挾一筷子吃起來,咬了兩口啐到盤子裡擦了嘴道:“什麼破東西,裡面還有沙子。”
貞怡也扔了筷子道:“娘,你瞧瞧三姐……哦四姐,她……”
貞媛這樣的好性子都受不了,放了筷子道:“貞秀,你若不吃,自放下筷子即可,吐到盤子裡算怎麼一回事?你的閨儀學到那裡去了?”
貞秀道:“在這窮鄉僻壤講什麼閨儀?若真有閨儀,就該吃燕窩喝銀耳湯,誰會吃這些山野俗菜?”
蘇氏自已也在房中捂了小半年,一口青菜沒有見過,正要嘗上一口,見貞秀這樣,伸手在她頭上拍了一巴掌道:“我生出的女兒裡頭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刺兒頭,長的醜不說,脾氣又壞。心眼兒又小的針尖一樣,連自己的姐妹都不放過。”
貞秀幾步逃到門口,捂著腦袋道:“我那裡醜了?是你們自己不開眼罷了。等到了京城,我必要嫁個好門戶,叫你們都瞧瞧,叫你們後悔今日小瞧我。”
蘇氏氣的無可奈何,嘆道:“罷了罷了,她竟是個柴骨頭。”
她一口啐進盤子裡,別人又如何下得去楮。貞書收了盤子對蘇氏道:“我不要再與貞秀住一屋子,她連個痰盂都要我伺候,還三更半夜不睡覺,不知在床上戳戳些什麼,擾的我夜夜睡不穩。”
蘇氏嗯了一聲道:“就這麼多屋子,我那裡給你騰房子去?”
貞書道:“她可以與貞怡睡。”
貞怡白了貞書一眼道:“我才不要她。”
貞媛也插嘴道:“我也不願與她同睡,成日與她拌嘴,誰受得了?”
貞書扔了盤子道:“你們都不願意,難道我就願意了?”
貞怡躲到蘇氏懷裡嬌笑道:“誰叫你不纏足,又不愛作繡活兒,活該。”
貞書忍著怒意道:“我不纏足,不愛作繡活兒,與我不願意和貞秀一起睡,這之間有關係嗎?”
蘇氏見幾個姑娘又要吵起來,高聲止了道:“人家別人家的女兒們整日裡歡歡笑笑不知道多親近,你們幾個見面就要吵吵。”
她指著貞書道:“家裡就這麼多的床,你又能苦上多久?這會到京城都給我爭氣點兒,等你大姐說好人家出了嫁,我就與那童秀才再去商量商量,後腳就把你嫁到他家去,有了自己的家,想怎麼睡還不是由著你?”
貞書還要反駁,就聽蘇氏又道:“若貞秀再這麼個樣子,這次就不帶她了。你們幾個把你們的閨儀都給我拿出來。雖則咱們被分在這窮鄉僻壤裡,可你們是京城宋工正府上的大家閨秀,閨儀是不能丟的。到了京裡一定要給我爭足面子,也好叫我把你們一個個都嫁出去。”
聽了這話,貞媛皺眉,貞書長嘆,貞怡依偎在蘇氏懷中,撫梭著塊帕了道:“待我長大了,一定要嫁一位風流倜儻英雄瀟灑的王爺,侯爺也行,到時候就可以每日逛綢緞莊,打金銀首飾……”
貞書提醒道:“但凡能封王封侯的,只怕都是比父親還老的老頭子了。”
貞怡瞪了貞書一眼道:“誰說的?必然有那種十六七歲的少年王爺……”
貞書與貞媛見她小小年級,也發這樣的痴夢,皆是笑而搖頭,不再搭理她。
晚間回了房,貞秀破天荒自己拿了痰盂,還替貞書鋪好了床被。貞書上床看書時,她也沒有過來滅燈。
“今天對不起。”貞秀忽而言道。
貞書餘怒未消,埋頭在書中不願理她。
“母親將希望寄託在大姐身上,期望她能嫁個高門大戶,並從此把我和貞怡也嫁進好人家去,實在是想的太天真了。”貞秀又言道。
貞書這才合上書道:“那照你的意思了?”
貞秀冷冷道:“婚姻看的是彼此的地位,財富,嫁妝,容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