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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雲肩上,才故作驚訝的哎喲了一聲道:“四妹妹你為何要撞我?”
貞秀本是座在她身邊,又故意挨擠的十分緊,方才眾人未注意,此時皆注目於貞秀,真以為是貞秀撞了貞玉。貞秀不知貞玉意圖,但也知道自己務必要捧好這個嫡系的姐姐,放下茶盞起身道:“是妹妹不小心,姐姐勿怪!”
貞玉擺手拉她坐下道:“這是那裡話,不過是你未注意到罷了。快叫丫環替我進來換了雲肩吧。”
貞秀才要起身,就見貞玉湊了過來輕聲道:“叫三妹妹來換。”
貞秀會意,出門從安安手中接過貞玉的包袱遞到貞書手裡,欠身溫言道:“好二姐姐,方才我不小心撞翻了貞玉的茶盞,她雲肩上灑了茶水,指名要你親換,求求你別落臉,好好伺候她一回,叫她饒了我。”
貞書道:“我是你那門子的二姐,她才是你的嫡親二姐姐,莫折煞我了。”
說著卻也捧包袱進了屋子,走到貞玉面前福了一福道:“請二姑娘往這邊寬衣。”
貞玉向後挪了那圈椅,指了指坐中諸位閨秀道:“不過是塊雲肩而已,這座中皆是姐妹,不礙事的,就在這裡親換吧。”
貞書不疑有它,先親自替貞玉解了那本已溼掉的雲肩。在一旁展開包袱,取出另一塊萬年如意式柳葉雲肩來,彎腰才要替她繫上,就聽貞玉道:“你這個頭太高,壓的我喘不過氣來,跪下系吧。”
貞書低頭瞧了貞玉一眼,便見她面上雖是淡淡的,嘴角噙著冷笑眼光中滿含著嘲諷,忽而便明白過來。什麼貞秀撞翻了茶盞想必都是她自己故意的,所為必也是為了折辱自己。貞書本就脾氣倔些,又向來沒受過蘇氏管束,也多讀了些閒書,心中也有些傲氣。氣的當場就要發作出來,只是回頭掃了貞媛一眼,見她容色雖十分嬌美,但面上遑遑不安,十指緊捏絞索在一起望著自己,想必也是怕自己當眾出醜,在為自己擔憂。
想到此處,貞書心中暗自寬懷道:無論說什麼,貞玉也是姐姐,跪又有何妨。
她屈膝跪下,展長身姿伸手替貞玉繫好雲肩,這才起身福道:“二姑娘,繫好了。”
貞玉見自己挑釁她不發作,心中惡氣還未出盡,卻又不能再當眾磨搓於她,便應聲微笑道:“那你就在我身後伺候著,莫要走遠了。”
既然不能當眾折辱,那就讓她站在自己身後作丫環,二房別的幾個姐妹們坐著她站著,要她們全都心裡難堪一會兒吧。
陶素意抬眉瞧了貞書半晌,微微笑道:“宋二你府中這丫環倒生有些意思,瞧著不卑不亢肩方骨正,不像個作奴才的。不像我府裡這幾個,雖我整日□□,出來總是溜腰侉肩沒個正形。”
見陶素意也注意到了貞書,貞玉心中有些得意,故意抬高了聲音道:“奴婢們本就天生是伺候人的命,雖時要聽主人差遣,雖時要跪著請安,自然都是軟骨頭,那裡能肩方骨正。”
陶素意本是想借丫環為名,與貞玉言談幾句,聽她出口便與自己是截然相反的觀念,便也不欲再與她多談,微微一笑捧起了茶盞。
那聶實秋四下裡笑著瞧了一番,忽而欠身道:“姐妹們可知道前兒京中發生了一件怪事兒?”
竇明鸞聞言垂頭不言,貞玉不明究裡,抬眉問道:“何事?我竟不知。”
原來這陶素意自幼孤高畫質冷,不善與人應酬,然則宮中榮妃給南安侯夫人聶氏,要她在府中招待一些自家遠房及親戚中的少年才俊,說好是欲要為孃家宋府二房的幾位女子則婿,聶氏承了旨意便欲要操辦此事。然則長女素言已嫁,素意孤冷,她怕宋府閨秀們到此無人招待以致冷場尷尬,便喚了自已孃家聶府三房的女兒聶實秋過來相陪。
這聶實秋論起暖場交際,比陶素意自然要好出很多來。她今見這裡冷了場,便連忙接過話頭聊了起來。
她故意壓低了聲音道:“杜國公杜節度使府上的世子杜禹你們可知?”
貞玉道:“那是自然,他不是有名的不服管教,幼時我去他家作客,還親見過他父親提著鞭子滿府找著要抽他,後來聽聞他因殺人被下了大獄,莫不是要斬首了?”
聶實秋捧茶盞略飲了一口,低了眉頭道:“他是國公府的世子,中山王雖去了,杜國公與他親父子,就算他真殺了人,也只有替他脫罪的份兒,那裡真會殺他。”
貞玉急的直拍椅背道:“這些年他們府裡換了夫人,我們也再無走動過。你快說他是怎麼了?可急死我了。”
聶實秋幾宋府幾位閨秀皆明眼睜睜盯著自己,這才輕輕放下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