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衣衫,遂扶起他道:“咱們快去找個有人的去處,好替你換身衣服。”
林大魚擺手道:“這整個文縣,我是不能露面的。我知道有個去處,卻得你扶著我去。”
他指了左手邊樹木較稀鬆,山勢較緩的地帶道:“朝著那邊往前再走個一射之遙,便有一條小河,咱們溯河而上,約有兩里路的地方有處獵人住的小屋,你送到我到裡即可。”
貞書將他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站起身來,他這樣結實高大一個人,此時整個兒歪在她肩膀上,由她拖著往前一步一步的挪著。貞書咬緊牙關忍著右腿上的痛,一步步走了約摸一射之地,果見一條清清小河在林中清淌蜿蜒,想必是官道旁那條河在林間的支流。河邊地勢難走,許多地方河水依著山崖,便要淌河而上。
溯河走了不知多久,太陽照在半空,照的河水融暖,四野蜂蝶皆舞時,貞書果見不遠處一方緩坡上,有間茅草搭成的蓑屋。
林大魚似已完全失去知覺,整個人都伏在貞書肩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貞書咬牙切齒,將林大魚半負在肩上,拼盡全身力氣衝上了山坡,拿腳頂開那蓑屋的木板門,見內裡倒還乾淨,一張木板架空的床佔了整個後半間屋子,上面鋪著些乾草。前面一隻大缸,上蓋著蓋子中,另邊上一隻小甕,亦蓋著蓋子,除此之外,牆上還掛著幾串花生蕃薯幹之類的東西。
她將林大魚放在床上,跪伏在他身邊輕喚道:“大魚哥,你能聽見嗎?”
林大魚慢慢抬手微微擺了下,貞書見他是能聽到的,又言道:“如今天已大亮,我順著這小河走,想必就能到官道上。到時候我步行翻過五陵山,就能找到家人了。”
林大魚仍是輕輕揮那隻手,想是要她走的意思。貞書猶豫半晌又問道:“我走了,你能行嗎?”
林大魚垂手閉眼,半晌再無言語。貞書心中疑惑,心道便是叫老虎拍暈,此時也該要醒了,莫非他身上還有別的傷不成。她試著扶林大魚翻了身,見他方才壓過的地方草上皆有血氣,忙將他整個兒翻過來,才見他背上深深兩道爪痕,鮮紅的血自翻卷出的肉裡漸漸往出滲著。
也不知老虎什麼時候抓的他,竟抓得這樣狠。
貞書虛伸著雙手,輕輕摁了摁那傷口的周圍,林大魚疼的肌肉猛縮。
她下床掀開大缸,見內裡不過幾個蛛網。
又揭了甕蓋,內裡是半甕白米。她伏身望床下,下面堆著些雜物,內裡倒有個缺了半沿的木盆,裡面放著一隻碗並一雙筷子,顯然亦是獵人們夜宿時用的。她將碗騰了出來,又撕了自己方才已經染了血的裙簾。端著木盆出門在小河邊洗淨了裙簾,又端了半盆清水回來,跪在林大魚身邊替他擦拭背上傷口。
他傷口外翻,若不及縫合,怕是不但不能長好,反而要惡化。貞書自幼雖不動針線,但膽子夠大也跑的野,小時候在村子裡也經常偷瞧農人煸豬,況她又讀過宋岸嶸書房裡所有的書,醫書也略讀過幾本,知道些簡單方子。
她知道傷口該要如何消毒縫合,也知道徜若置之不理的後果。只是此處一無針線,二無水火,況只用生水擦拭,也不能徹底消毒。
她坐在床沿上無聲盯著林大魚看了半晌,才起身將帕子搭到外面樹枝上晾了。然後進屋,將床下所有的東西皆一樣一樣掏了出來,抱到外面撣淨灰塵。她從床下掏到一隻三角鍋子,裡面還躺著一塊乾透的帕子,想必是獵人做完飯涮鍋用的。又掏出一隻稀齒松毛的撣子,想必是他們打掃屋子用的。
貞書先將一側床上未沾血的乾柴皆抱了出來晾曬撣淨,又將那床板用帕子擦拭乾淨,而後再把乾草抱回去鋪的鬆散,這才解了自己的裙子鋪在上面,將它鋪成個鬆軟乾淨的床鋪。鋪完之後又用溼帕子將屋子裡所有的地方擦拭乾淨,這才取水灑溼地面,從床底開始掃的乾乾淨淨。
待貞書做完這些事情,林大魚仍是沉陷在昏睡中。她凝視了半晌復又出來,開始整理那堆在外面的雜物,其中有沾著陳血跡的破衣服,裹成一團的爛棉氈並一頂爛帽子,還有一個長滿鐵繡的捕獸夾子。
貞書嘆口氣,心道這屋子裡沒有針,她又無法挪動林大魚到山外去,這可該如何是好?
他畢竟救她於危難,她又豈能坐視不管。
因腹中飢餓又無法生火。貞書復又回到屋中,站在床上將屋頂幾根椽梁上細細的連擦帶摸,摸了一遍,摸到那大缸頂上一根斜柱上時,她摸到一塊巴掌大的東西,用獸皮包著。貞書心中大喜,忙取了下來拆開,見內裡包著火鐮併火石,其中竟還夾著一隻三寸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