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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眸光變換,晦澀莫深。
“當然,那,雅臣師兄,你願意,你願意嗎?”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絲毫不知道這句話已經化作利劍,將門外的少年傷的遍體鱗傷。
“月兒,我當然願意。”上方雅臣激動的裂開了嘴角,明媚的神情不設心房,顯出此刻激動的心情。
一口血水從喉嚨湧上來,灌滿嘴裡,被安陵硬是嚥了下去,沒有吐出來。胸口好疼,是舊疾發作了嗎?安陵迷迷糊糊的想著,不再停留,腳步蹣跚的走出了精緻小樓。
路過門前時,看見守門的弟子,突然說道:“你去院內通報大師兄,就說我在白鈴樹林中等他。”
“是,二師兄。”對去而復返的安陵容,男子一臉疑惑,不過礙於安陵的地位,男子還是匆匆走了進去。
安陵走在白鈴樹林中,聞著那陣陣清香,卻莫名的感覺煩躁。
為什麼,原本一直視為親人的師兄,如今卻如此陌生,甚至即將刀劍相向。
為什麼,原本一直情投意合,青梅竹馬的戀人,現在卻只當他是哥哥,甚至轉身投向別人的懷抱。
現在,這兩個在他心上佔有重要地位的人,卻都在同時毫不留情,毫無原則的傷害了他。
究竟誰是錯的,誰是對的,還是一切都是錯的,鏡花水月般夢幻。
青年慢步走入林中,純白的麻衣更襯得器宇軒昂,完美的側臉微微揚起,嘴角勾起恰當的弧度。道:“你都聽見了。”不是問句,而是肯定,他肯定少年聽到了,他的眉眼依舊淡定,連唇角笑容都沒有一絲偏差。
安陵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容顏,有些怔楞。熟悉的弧度,同樣的眼神,可他卻在天穹色的眼底看到了冷漠疏離。
安陵有些自嘲了笑了笑,難道心底有了猜忌之後,任何的情景畫面都變的那般陌生。隱含深意。
“師兄,為什麼?”少年清雋的臉微微揚起,薄唇微抿,失去血色的唇過分冷,透著幾分虛弱,就像此刻少年的偽裝一樣,不堪一擊。
“什麼為什麼?”青年無奈的眉宇蹙起,對於虛弱的安陵,心中有些異樣的煩躁。
“師兄待我,一直如父如兄,在安陵心中舉足輕重。可是安陵忘了問,在師兄心裡,安陵是什麼?”安陵漆黑的眸直直的盯著青年完美的面容,沒有嘲諷,沒有不屑,那是發自內心的期待。那蒼白的顏色,就像不勝風雪的寒梅,瑟縮,顫抖,卻兀自頑強迎擊著風雪。
“你是師尊的弟子,我的師弟。”青年冷冷的說道,沒有人能從他清冷的目光中看出什麼,一如既往的從容。
“師兄想做雲闕仙宗的宗主?”少年嘆息,眸光暗淡,心中酸澀。可他知道,此刻沒人能夠幫助他,在情感的交鋒中,他早已潰不成軍。
“是。”宗主之位,真的這麼重要嗎,或許有吧!
“師兄,喜歡姬五月。”唇舌有些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師兄,真的喜歡五月嗎?為什麼從來沒有發現。
“是。”清淺的話語,沒人明白,是否發自內心。
一問一答,沒有絲毫遲疑,誰也不知道真或假。事實早已泯滅在良知之下,隱藏在罪惡,黑暗的深淵中。
“師兄,可否不吝賜教。”細長的長劍,放在白皙的指尖,透著日光,熠熠生輝。
這一劍,斬斷了往日的情分,斬斷了他心中的掛念。
這一劍,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無辜死去的師兄妹們。
誰也不知道,此刻翻湧在他胃部中的不是鮮血,而是他的淚水,那般沉痛的淚水。
“可。”青年一直勾起的唇角放下,心中冷冷的想著,為何他不死在千伽島,若是葬在那裡,他也不會,不會,如此為難。
雪白的青鋒長劍從腰間抽出,驚豔了日光。
“師兄,我曾未想過,這把仙耀也會有一天指向我。”安陵如水的眸光變得澄澈,刺出去的長劍不再遲疑。
“你根本就不該回來。”青年的嘴角似有苦笑,可手腕斬去的劍,卻那般無情。
劍氣四溢,落葉瀟瀟。兩人的劍招間揮灑著淡淡光輝,如詩如畫。飄逸的衣袂,時而交疊,時而無情的撕拉而過。
而這華麗下的真實,卻暗藏殺機。不管是犀利的刀鋒,還是言語間的溫情,不管是 發紅的眼角,還是眸光的冰涼,都掩蓋不了,你死我亡的決心。
若是恨,那邊讓這恨來的徹底。
若是怨,那你就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