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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陸霽一眼,“仰之,如此佳人,你若不要,我便要了。”
蘇正淞白了他一眼,“送你都浪費,還不如我自己留著呢,沒事聽她彈個曲兒也不錯。”
那樂伎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陸霽,到令他心中一軟,點了點頭,“那便多謝了。”
樂伎鬆了口氣,心中得償所願,一時悲喜難言,眼中不覺帶了淚光。
陸霽雖然收下了,卻並沒有將人放在心上。宴上伺候的丫鬟不用蘇正淵吩咐,便帶著樂伎下去了。自有人將樂伎的身契找出來,並將她的物品收拾好,待陸霽還家時,一併帶回去。
此時,這些世家公子們互送伎人都屬正常,靖國公府中所養的伎人與丫鬟也不過是羨慕女子能被送給陸霽罷了。
“陸郎君沒說什麼?”蘇容不死心的問。
碧梧道:“沒。”
蘇容身子向後靠去,揮了揮手,“行了,你下去吧。”
“七娘。”碧梧還想再說點什麼,蘇容不耐煩的喝道:“下去。”
碧梧不敢再言語,慢慢退了出去。
翠柳端了一盞溫水過來,輕輕的放在蘇容手邊,悄悄觀察蘇容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開口勸道:“七娘,不過是個伎人,不值得您生氣。”在翠柳看來,那伎人別說妾,就連貼身的丫頭都做不得,不過是個玩意而意。主人心情好了寵寵,心情不好,只不定那天就又送給別人了,根本不值自家小娘子放在心上。
蘇容只不過是覺得自己眼光出錯,有些難受。上輩子只看到陸霽與他妻子琴琴合諧,為她不納妾室,不至愛寵。到是忘了,這年代的世家公子們,不納妾不代表沒有旁的女人。
人只要一多想,便會聯想起許多平常不注意的事兒。蘇容想到上輩子,許多人都說,陸霽在教坊女中聲名極高,甚至許多花中魁首願出萬金,只為得他的一首小令。原本以為是因為陸霽文名太盛,現在想來,未嘗沒有旁的原因。
這種事就不能細想,越想越煩燥。陸霽本來是蘇容給自己選的良人,現在她對自己的目光產生了懷疑,或者說,她對這世上的男人都沒什麼信心了。
心裡存了事,自然就睡不好,第二日起來,至劉氏處問安時,蘇雲蘭滿含深意的笑道:“七妹臉色怎麼不好?”
蘇容淡淡的道:“昨天騎馬累到了。”昨天平陽公主對她不陰不陽的,話裡話外的敲打她,本就令她心煩。看到蘇雲蘭,她到是反應過來,難道又是因為陸霽?
劉氏招過女兒,仔細打量她的面色,見她眼底還有血絲,一張白玉般的小臉,也帶著倦意,不由得心疼道:“不舒服就回去歇著,我去跟你祖母說一聲。”
蘇雲蘭撇撇嘴,還以為蘇容多端莊大方呢,不過一個玩意兒,就能讓她睡不好。
“阿孃,我沒事,中午多休息一會就好了。”蘇容搖了搖頭,有蘇顏在,祖母王氏對她已不如從前了,她正該多去祖母面前走動才是。
“唉,你這孩子。”劉氏摸摸女兒的小臉,嘆了口氣,“那今天的課就別上了,反正你也都會了。”
“嗯。”蘇容點了點頭,她確實要好好想想。
第十四章 畫
相比蘇容感覺最近事事不順,蘇顏在外祖家過得自在極了。這天朝食用完,早早的守在牡丹園內,只管盯著那叢青龍臥墨池看。
陸霽一早來到牡丹園中,見到的便是一幅如畫美景。滿園的國色天香,不及花中少女的揚眉淺笑。
守在一邊的青雲和綠雪見到陸霽,連忙悄聲提醒蘇顏,“十娘,十一郎君來了。”
蘇顏抬頭便見身著青衫的少年站陽光中,對著她拈花而笑,連豔陽都在這笑容中失去了顏色。
“表哥。”
“這是五叔留的功課?”陸霽笑著問。他也被自家五叔教導過,對他的教導手法,深為了解。
“嗯。”
“十娘看得如何?”
“還成。”
“可要同畫一幅?”
“好。”
書案擺開,筆墨紙硯,各色顏料,一人一份。蘇顏選的熟宣,陸霽用的是生宣。兩人目光一碰,心中都有了數。
蘇顏善工筆,只是因為時間的關係,她打算白描一幅牡丹圖。陸霽愛寫意,更喜大幅山水,也因時間關係,只打算畫幅小品。
這表兄妹二人在牡丹園內擺開架式,那邊早有人報了陸太傅和秦氏。
陸太傅饒有興趣的扔了手中的筆,叫人打水洗手,打算去看熱鬧。秦氏那邊,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