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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昱同是冷淡的一句話回給傅衍,而一旁正是憋在嗓子口得話要說出來的阿九,阿九又轉過頭看著黎昱,伸手又準備說著話。
“不懂就該去內廷司多請教,免得宮廷朝堂謠傳說黎將軍駐守邊疆性子高傲逆君罔上,到時候黎老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緩了緩傅衍又冷笑道,“想來是黎將軍離開帝都六年,不知道這其中局勢,我與陛下並非君臣,而是叔侄。”
阿九又撇住了話,咬著牙看慢步走下去與黎昱齊肩的皇叔。
而皇叔抬頭勾著唇自信的看著黎昱,皇叔的口舌真的是太厲害,黎昱和他爭辯下去並無便宜可佔,於是阿九就看著對面仍然臉色如常的黎昱,“黎……”
黎昱對著傅衍輕笑,“那我也未曾聽聞,帝叔可以坐在龍椅一旁,管理朝政?懷晉王這樣不同等是逆君罔上大逆不道,我的三軍令權由阿九所授,不在懷晉王的管轄之內,懷晉王又怎麼敢強取政權?”
阿九撓撓耳根,黎昱說的句句鏗鏘,字字都透露著火藥味,阿九真不想在書房內發生血案,雖然說黎昱是她的人,但太露鋒芒,且與皇叔作對,畢竟是不大好,於是阿九又準備開口。
“管理朝政之權是陛下所賜,黎將軍這樣是在懷疑陛下嘍?”仍在冷笑的傅衍,說的阿九老臉一黑。
“黎將軍直呼陛下小名,恐怕是在汙衊陛下名諱。哦,對了,還有一事,黎將軍在奏摺上寫著行軍六日歸帝都,如今方不過三日,黎將軍便棄軍隊而獨歸,這等失職欺君之罪,是不是該罰呢?”
皇叔說的輕巧,可說的件件都是罪狀,阿九抿嘴,難怪皇叔從不叫她阿九,就是怕罰啊,可阿九這個小名,文祥祥也有叫,應當不算吧。
眼下黎昱和皇叔鬥下去真的沒有好果子吃,她看著對面的黎昱,書房的氣息也嚴肅到了極點,她緩了緩想了些話替黎昱開脫,“額……那個……皇叔,黎昱是朕召回來的。”
“陛下是在替黎將軍說話麼?難不成就因為黎將軍握了陛下一夜的手,陛下不忍心罰?”
阿九哪是在替黎將軍說話,她是怕黎昱遭到傅衍的黑手,可現在自己卻遭到了傅衍的黑手,她看著傅衍質疑她的目光,竟不忍直視。
“懷晉王是在質疑陛下?”黎昱上前目光凌厲的對著傅衍,興許是常年征戰沙場,凌厲的目光中竟透著些許殺氣,就連阿九瞧著都心驚。
“黎將軍現在是在恐嚇我麼?”
傅衍也不是個好惹的貨,雖然逼的黎昱怒火相對,自己卻穩如泰山,這一來二去的,戰火就要升級,對面的黎昱雖然有些怒氣,但雙手仍然背在身後沒有動靜。
阿九重拍御案,“朕是死了嗎?你們就在書房裡吵開?”
“臣不敢。”兩個人看著面色皺眉發怒的阿九同時躬身恭敬道。
阿九握了握拍痛的手,看了看整個局勢,左手邊是位高權重的皇叔,右手邊是盡忠盡職的將軍,得罪了皇叔,她怕收不回來權,傷著了將軍,又怕他不站在她這邊。
阿九重重扶額,她這個皇帝做的可真狼狽,從兩個人講話到現在,她都插不上嘴,靠吼才能解決問題。
“你們兩個都給朕出去御書房門口站著,沒我的允許不許動!”
“那臣可要抗旨了!”傅衍輕挑。
阿九眉頭一皺,看著輕咳幾聲的傅衍悠悠道,“臣這些日子病體初痊癒,不能站在門口吹風,況且陛下的摺子還沒有批完,若不小心暈倒了陛下的摺子可怎麼辦?”
“臣在邊境六年,也有許多事要同陛下報告。”黎昱恭敬的說道。
阿九看著兩個人倔氣的模樣,深深嘆了口氣,擺弄著身後的椅子,伸著顫抖的手指著站的筆直的兩個人,“你們都不肯出去是吧,朕出去,朕出去!行了吧!”
“陛下!”
“都別跟著。”
阿九大步出門,身後跟著跑著晃著的小德子,阿九氣沖沖的走了許久,找個石頭坐在地上,嘆道,“小德子,這些人是都騎在了寡人頭上麼?難道如今寡人的聖旨連草紙都不如了麼?”
“陛下英明神武,是整個鄭國的天子,無人敢不服。”小德子在一旁恭維道。
“還是小德子最得朕心,最讓朕省心啊!”阿九說完又狠狠的嘆了兩口氣,“朕原以為黎昱回來會好點,可是如今才同皇叔見第一面就這樣,往後朝堂宮廷不知要成什麼樣子?”
小德子抖了抖手中的拂塵,“陛下,朝堂宮廷都有個黎昱制衡著皇叔,至少您可以專心拿下皇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