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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那麼倒黴?機率太小了!再說這件事說起理來,也是他們的錯,吐了他們的車弄乾淨就行了,幹嘛下車推人還想打人呢。說了去找清潔工具,非要求我們用穿在身上的衣服擦,這不是太過分了嗎?做人不能這麼囂張!看起來不是愛乾淨的不得了嗎,跑車那麼貴的東西都敢說髒了就不要了,不知道是太有錢太個性還是故意這麼說。總之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治治他們的狂妄病!做事的出發點是正確合理的。”
“哦……”果然,這是院士家公主的風格。
看珍珍還是一副魂未歸竅的樣子,紀艾棉繼續道:“總之你不用太擔心,就算真倒黴,被他們找上門,他們找的也應該是我,向跑車主人丟髒的是我。我一個人承擔,你用不著那麼怕。”
聽到這裡珍珍就沉默下來了,其實這件事說起來本應該跟艾棉沒什麼關係的。喝醉酒的人是她,吐髒人家跑車的是她,得罪對方的是她。對方找茬的物件理應是她,被要求把嘔吐物收回去的也是她。艾棉替她出了頭算被她連累,可是,可是……珍珍羞愧地低下頭。她本應該十分感謝艾棉的,但……
如果沒有艾棉在,她被罵還是被打,她都能受住。被要求擦掉跑車的嘔吐物,她也會乖乖地去做的,因為做完了就沒事了。大不了就是回家委屈地大哭一場,類似的委屈長這麼大又不是第一次受,忍一忍就算了,何必去得罪一看就得罪不起的人。雖然以後不一定就會有麻煩,但總要提心吊膽一段日子。
如果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場,絕對對方說什麼她就會做什麼的,服從求饒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事的。
而艾棉恰好是不懂服從和求饒乃何物。
這麼一想,就有埋怨艾棉的味道在裡面了。珍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但誰讓她是一個思想各方面都渺小的人。
她自慚形穢。
紀艾棉見珍珍緊低著頭,漲紅了臉,問她:“你臉怎麼這麼紅啊?是吐完酒勁上來了嗎?”
珍珍用極小的聲音囁嚅著:“對不起……”
“什麼?”
珍珍抬起頭看向紀艾棉,問她:“艾棉,你為什麼要和我做朋友呢?”
“為什麼這麼問啊?”
“你很優秀啊,家世好,長相好,我這麼普通……”
“做朋友看的又不是這些。”
“那看哪些呢?”
“這個嘛……”紀艾棉面露了難色。
珍珍想到什麼說:“我還記得,我當初申請進學校的學生會,申請了四次就被拒絕了四次,每次被拒絕的理由都很充分。我臉皮再厚都大受打擊呢,下定了決心,再申請最後一次,如果不過,我就徹底死了進學生會的心,那最後一次,主席大人你為什麼讓我過了?”
“我不知道你申請了幾次啊,我只是看到你畫的一幅畫,我很喜歡,所以我自己就決定讓你進了。”
珍珍滿面疑惑:“什麼畫?”
“你畫的那棟山裡的小木屋啊。”
珍珍半天才想起來紀艾棉說的是哪一幅。
“是因為我畫畫好嗎?”
“其實你畫畫也不是很好了,哈哈。”
珍珍頭冒黑線。
珍珍自我解除尷尬:“那你喜歡我畫的畫,我明天畫一幅恢弘的駿馬圖,等畫好掛在我們現在的辦公室怎麼樣?”
“你還會畫駿馬圖?”
“我家,我房間裡的那一幅就是啊。”
“那是駿馬圖?”
“是啊。”
“我還以為那是哪一國的地圖呢。”紀艾棉嘀咕了一句。
珍珍頭頂再次冒黑線。
“我是升高中那會兒為了加分才現學了一陣美術嘛,老師也說我畫畫比較抽象,最後也沒靠美術加成分。我知道我畫畫不是很好,我還以為你比較特別,就喜歡我畫畫抽象呢。”
“我還沒那麼特別。”珍珍的畫工是眾所周知的不行吧,所以紀艾棉也就不給她掩飾了。
“那你是隻覺得我畫的小木屋好一點?”
珍珍沒想到紀艾棉搖頭了,她慢慢地說:“你不是畫的好,是畫的最像。”
“最像?”
“嗯!”紀艾棉很肯定道。
“可那是我自己想象亂畫的……”像什麼呢?
紀艾棉的回應卻只是對著她輕輕展露笑意。
珍珍弄不明白了,艾棉本來就有秘密,她是弄不明白的。所以這個話題顯然不能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