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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今天一定會不適應,可這副身體倒像是經過了種種折磨,卻越加的堅強起來。手上那一串水泡漸漸癟了下去,顏色略略有些猙獰,因為塗著藥膏的緣故,倒也不覺得如何疼痛。
工作節奏照舊很快,晨會,檢查,報告,會議……似乎沒有停下歇一口氣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去注意同事們對待自己的態度是不是起了變化。身邊的人不是傻子,以前她還不是經理,或許有人還會同她八卦,現在卻不一樣了——爸爸很早之前告訴她人心隔肚皮,他們也許信了那些澄清的報道,又或者壓根沒信,卻始終不會叫她看出來。
光線一下子拉暗了,營銷部的同事在談黃金週的工作部署, PPT上的圖片一張張滑過,都是周邊景點的,有一張古鎮的照片似曾相識,佳南怔了怔,思緒一下子飄散開了。
在小鎮上悠閒度日自然是好,大多數時候,而她就在小院裡看看電視,翻翻小說,因為遠離了一切電子通訊,倒覺得很自然舒服——只是有他在身邊,哪怕他並不愛說話,有時下棋,或者去釣魚,她總覺得膽戰心驚。
“許經理?”秘書輕聲喚她,“許經理……會議結束了。”
燈光漸漸地轉亮,所有人都看著她,她笑了笑:“辛苦大家了。”
同事紛紛離開會議室,投影儀發出嗡嗡的聲響,佳南的指尖攏著紙杯,輕輕撥弄著。正在整理會議紀要的秘書看了她一眼,說:“之前您吩咐的,給陸經理的孩子的禮物已經準備好,昨天送過去了。”
眨眼間陸嫣的孩子已經滿月,雖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打算重新開始工作,佳南也總是讓秘書跟進著,她心底還是極為信任她,並且希望她能回來工作的。
“好,我會給她打電話問候一下。”佳南點了點頭,卻看到秘書欲言又止。
“怎麼了?”
“我去的時候也按照你的意思,婉轉表達了管理層的想法,只是陸經理並沒有要回來的意思。而且……”
“什麼?”
“OME的關北酒店如今也差不多完工了,我看到她家裡有一疊關北的宣傳手冊。”
佳南眉心淺淺的皺了皺,卻並沒有露出什麼情緒,只說:“知道了。”
她等秘書先出去,先打電話給沈容,稍微交待了幾句話,只聽到對方說:“你等我訊息。”她說了聲好,結束通話前,沈容躊躇著說:“小姐……昨天在醫院,對不起。”
她似乎全然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笑了笑便掛了電話,直到晚上,才收到訊息,OME內部風傳陸嫣出任關北酒店總經理。
佳南是在家中收到這封確認郵件的,看完的時候掌心滑膩膩的,幾乎握不住滑鼠。濱海遭了極大的變故,這件事固然是父親引狼入室,加上旁人的落井下石,最後逼迫自己不得不去向陳綏寧求助——她當時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切是不是陳綏寧設下的陷阱。甚至在醫院最不堪的那一夜,她就這樣問過他,即便是此刻,她依舊記得他倨傲的目光,冷冷地告訴她:“……邵勳和博列尼背後捅了你爸爸一刀,這件事與我無關。”
她怎麼這麼傻?竟沒有想到這句話還有另一層含義,邵勳和博列尼的所作所為或許真的與他無關——可他早就掐算好了這場官司,在需要陸嫣回來緩衝矛盾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早早的將她調開,或許那個時候他便許諾了她一個未來的總經理。
而偏偏那家酒店在翡海城東,按照超五星的標準營建。這對財大氣粗的OME來說,或許算不了什麼,可是對已經是風雨飄搖的許家和濱海,卻是極強勁的對手了。
到底還是忍不住,撥了電話。其實她壓根不知道此刻陳綏寧在哪裡,又或者在幹什麼,等了許久,他卻始終沒有接起那支私人電話。一口氣鬱結在胸口的地方,佳南忍不住推開窗,對著夜色深深呼吸了兩口,另一個城市,陳綏寧在觥籌交錯中微微眯起眼睛,其實並未喝多少酒,他卻覺得有些倦了,指尖揉了揉眉心,同桌相熟的客戶便笑:“陳總,還早呢,要不要再去哪裡坐坐?”
他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只笑了笑:“房間就在樓上,還真的懶得再出去了。”
那人哈哈笑了笑,素來精明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光亮:“現在好了,什麼驚喜都有上門服務。”陳綏寧並不接話,只淺淺笑了笑的,等著散席。
套房就是在樓上,公關經理ANDY陪著他,見到他靠著扶手,微微闔著眼睛,忍不住開口:“老大,其實你不必親自過來的,之前大致都已經談妥了……”
他“嗯”了一聲,原本可以不回答的,卻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