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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酒精刺得傷口像針刺一樣,佳南微微用力咬住唇,忽然聽到一直低著頭的陳綏寧說:“痛得話就叫出來。”
寧靜的夜晚,或許是因為女兒就在隔壁,佳南忽然覺得平靜下來,甚至沒有帶著牴觸的情緒,彷彿是在聊天:“不痛,生津津的時候都捱過來了。”
他的動作頓了頓,淡淡的說:“是麼?”
“不過生下她之後,又覺得那些痛不算什麼。”佳南靠在沙發山,笑容因為遙遙想起那段回憶而溫暖柔和,甚至沒有察覺到這一次陳綏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專注的看著她,深邃得似乎能將她的身影吸進的目光中閃爍過一絲亮意:“如果沒有津津呢?如果那個時候,你沒有津津,我們……”
他沒有將這句話說完,佳南卻知道他的意思。那段時間,父親剛剛去世,OME亂成一團,她索性橫下一條心,獨自跑到了陌生的B市,每天安靜的看書,聽音樂,然後和腹中的孩子說話。或許是上天的垂憐,就連無孔不入的狗仔都銷聲匿跡了,一切也都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她發呆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帶著一絲稚氣,哪怕此刻已經是一個四歲孩子的媽媽,他眼神帶了些微的迷亂,修長的身子幾乎將她半壓在沙發上,低頭就吻了下去。
不同於之前的吻,暴烈的,憤怒的,這一次他很小心,溫熱且薄的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輾轉下行至唇,稍稍加重了力道。佳南的身體仰臥在沙發上,這樣的姿勢難以借力,連推都推不開。她努力的將頭轉開,輕輕的喘氣說:“陳綏寧……”
他恍若未聽,用手將她的臉轉過來,重新吻上去,另一隻手用力的扣住她的腰,讓她的身體更為貼近自己。佳南終於放棄了掙扎,呼吸一點點的被蠶食、吞沒,他幾乎已經將她抱進懷裡,缺失了數年的體溫,此刻漸次沸騰起來。
佳南依稀還記得陳綏寧有著近乎完美的吻技,可這一次,他們兩人都像是青澀的新手,因為生疏,他不得不耐心,而她偶爾退縮,吻得磕磕絆絆……直到那種感覺漸漸熟悉。
他的手指危險的觸到了她的禮服邊緣,難以控制的順著身體的弧度往下,佳南殘存的理智似乎也要被體溫燒盡,她隱隱約約的覺得不對,卻又難以終止——直到有砰砰砰的敲門聲,同時驚醒了兩個人。
陳綏寧的目光漸復清明,他慢慢從她身上支起來,看到管家從二樓跑下來,極為“專業”的沒有去看這兩人,徑直跑去開門。
“這位先生,你找……”
“陳綏寧!”來人尚未走進起居室,聲音卻明顯帶著焦灼,“他要見佳南,怎麼辦?”
陳綏寧霍的站起來,卻依舊阻止不及,剛才的旖旎已經消逝,臉色鐵青。
佳南聽得清清楚楚,轉頭望向門口,那句話卻是問陳綏寧的:“誰要見我?”
沈容踏進起居室的時候,驚愕的停下腳步:“佳南,你……不是帶著津津回家了麼?”
佳南從沙發上坐起來,一時間覺得有些混亂:“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疑惑的看了看一臉尷尬與不知如何解釋的沈容,漸漸明白了,“這幾年……你一直在和他聯絡?你一直瞞著我?”
沈容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卻又看了陳綏寧一眼,躊躇著說:“佳南,不是你想的這樣……”
佳南手腳冰涼,大腦裡一片空白。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她也曾被人欺騙,被身邊最親近的人欺騙,而現在,一直被她視為親人的沈容,竟然也瞞著她這麼多的事。
她沉默著站起來,直直的看著沈容,聲音平靜得像是死水:“你們瞞著我什麼?是誰要見我?”
沈容張了張嘴巴,想要說話的時候,陳綏寧終於還是制止了他,低聲說:“我和她說。”
他一直等到沈容走出去,才握了佳南的手,不容她抗拒的,拉著她坐下來。她的手心冰涼,竟出了一手的汗,微微顫抖著,反握著他,聲音低低的像是祈求:“陳綏寧,你們瞞著我什麼?”
他平靜的看著她,語氣平和:“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小囡,你的父親想要見你——親生父親。”
佳南的心臟似乎有片刻停止跳動了,一句“你騙我”脫口而出,直到翻滾的思緒漸漸沉澱下來,她深呼吸:“你還在恨我爸爸,是不是?哪怕死了,也不放過他。”
陳綏寧抿了抿唇,放緩了語速:“小囡,經歷了那麼多,你還覺得……我是在報復許彥海麼?”他苦澀的笑了笑,“怎麼報復?用自己的女兒去報復?”
這句話似乎帶了諷刺,又似乎只是辯解,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