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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忽然想明白了一切,他們是在用我的婚禮做了一個大局,為的是引出妖界,而我是那個引子,所有人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還傻乎乎的沉溺於要嫁人的喜悅中。
亓毓從小就是冷漠無情愛記仇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原諒我的背叛?是我太傻了,天真的以為他對我一往情深。
亓毓根本沒想娶我,他只是想對妖界斬草除根,那麼他之前對我做出的萬般柔情都是假的吧?為的是讓我陪他演一齣戲?
亓毓給了我一齣戲,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結果不過是一場空,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將我整個兮家都牽扯其中,我滿心歡喜,換來的卻是欺騙。
我這一輩子只嫁一次人,我爹孃為什麼能夠答應他?威逼利誘?看來那天他與我爹的談話過程中不是我爹在威脅他,而是他在威脅我爹。
因夜朗對我有意,對亓毓有恨,所以他既然能毀了我們第一次大婚,那麼就會有第二次,如今想想那長龍般的聘禮不過是做給妖界看的,引蛇出洞而已。
天庭只有一個殿下,亓毓他為何不能仗勢欺人?這主意還是我給他出的。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笑我的傻,笑這場局的精明,笑亓毓的綿裡藏刀,將我的心刺的千瘡百孔。
“阿照,阿照你別嚇娘。”我娘將我抱在懷裡,渾身顫抖。
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了,滿屋的喜紅紅渾濁了起來,我猛然推開了我娘,發了瘋一般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們都騙我,為什麼都騙我?!”
我感覺自己的心裂開了一條大口子,疼得我難以忍受,為什麼所有人都騙我?我就那麼好騙?
都說我沒心沒肺,可我是有心的,我的心會疼,疼的我難以忍受。
驟然間天昏地暗,窗外電閃雷鳴,狂風肆虐,天地一片混沌。
“阿照快走!”我娘拖著我將我拖出了門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看到夜朗身著一襲黑衣氣定神閒的立在雲端,而他身後,是妖界萬軍,烏黑一片,與在狂風中不停翻滾的墨色烏雲混為一片。
閃電如銀蛇一般在夜朗頭頂穿梭,映的他的身影忽明忽暗,而他的嘴角一直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依舊溫潤如玉風度翩翩。
夜朗來到我面前,溫聲說道:“本王來接王后回宮。”
我苦笑:“王,你怎麼在這裡?”
夜朗氣定神、閒志得意滿:“九重天的那個是玄蛇。”
我哈哈一笑,亓毓啊亓毓,你機關算盡也沒想到夜朗根本不在九重天吧?哈哈哈,你這出戏白演了,就坑了我一個人,還是最沒用的那個。
我搖頭感慨:“王果然奸詐。”
“本王的奸詐不及亓毓萬分之一。”
我思考片刻,點點頭:“好像是。”
夜朗勾唇一笑:“願意跟本王走麼?”
我娘立即攔在了我身前:“不行!”
我沒有理會我孃的阻攔,看著夜朗平靜的說道:“我跟你走,你放了我娘,放了整個青水澤。”
夜朗道:“本王同意。”
“阿照,你不能跟他走。”我娘緊緊地拉扯住我的胳膊,“你若是走了你爹和二殿下的用心良苦就白費了。”
我冷笑:“什麼用心良苦?拿我當套狼的小孩而已。”
然後我果決地推開了我娘,走向了夜朗。
夜朗滿意勾唇,將手搭在了我的腰間,帶我離開了青水澤。
……
夜朗帶我離開的路線不是回妖界的,我問道:“王,你要帶我去哪?”
“浮玉山。”夜朗的語氣雲淡風輕。
我無奈笑笑:“王認為亓毓會來救我?他又不傻。”
“總要賭一把,賭贏了,我贏了六界;賭輸了,我贏了你。”
亓毓若是來了,他就算是賭贏了,因為龍骨騙到手了;亓毓若是不來,那就證明了亓毓根本不在乎我,我必定會對他死心。
夜朗這個算盤打得好,此刻就連我也有些想知道亓毓會不會來。
浮玉山的景象與上次大不相同,夜朗已經用亓毓的護心龍鱗開啟了浮玉山封印,拔地而起高聳入雲的連綿山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地上一條巨大的龍形裂縫。
從雲端上往下看,這條龍形裂縫蜿蜒萬里,縫寬數丈,縫內漆黑一片;裂縫的表面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像是覆蓋著一堵澄黃透明的牆,時不時的會從裂縫底端衝出一團黑氣,似乎是不顧一切的想要衝出這堵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