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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昏睡中亓毓的眉頭依然緊鎖,我伸出手輕輕地將他眉心的‘川’字抹平,可是少頃後又會凝出另外一個‘川’字,看來他心間的那個‘川’字根深蒂固,是我的手不能抹平的。
到底發什麼什麼事情?為何亓毓會身負重傷的回來?渺影殿只來了三位巫醫,而另外三位被鳳棲殿請了去,這三天之中天帝不曾出現,表明天后也受了重傷,難不成是亓毓和天后打了一架而後兩敗俱傷?
就算他們母子二人互相看不順眼很長時間了,可是礙於天帝,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公開決鬥啊,除非,這其間還牽扯了別人。
天界,妖界,萬年前的大戰,血海深仇,戰神,兮家,還有亓毓的那句‘對不起’……
腦子很亂,我突然不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件事還是就這麼算了的好,畢竟亓毓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我不想再知道別的事情了。
做為一個草包應該做草包應做的事情,想得太多不好。
於是我放棄了腦子裡面亂成一片的思緒,只想亓毓。
如今亓毓重傷昏迷在床,身為帝父的天帝竟然未曾出現一面,這九重天真是冷漠無情,可想而知亓毓這幾千年活的是如何的孤單寂寞。
我小時候生病臥床不起,爹孃和哥哥都會來關心照顧我,病痛雖折磨身體可我的心裡還是暖的,因為我有家人的陪伴;可是亓毓那?他又有誰來陪他?偌大的渺影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只有他一人,他若磕著碰著,累了病了又有誰知道?又有誰能關心他?
想到這裡我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怎麼早沒明白他對我的情,若是早點明白說不定我早就可以來陪他了。
我握住了他的手,這才發現他的手冰涼,而後我用兩隻手將他的一隻大手捂在手心,我要捂熱這隻手。
氣氛原本很安靜,突然就被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我聽出了悲痛,這讓我那顆剛剛放下的心臟又懸了起來。
我忐忑的盯著門口,而後我看到了一襲黑衣的哥哥,哥哥兮望的眼神中充斥著濃重的悲傷與痛苦。
哥哥望著我欲言又止,薄唇幾番開啟又合上,他不知從何說起。
哥哥很少穿著一襲黑衣,如今這身黑衣看起來過於沉重,那種壓抑絕望的感覺就像是心頭懸了一把隨時可能刺下來的劍。
我不想讓哥哥開口說話,因為我知道他說的一定不是好話!
我朝著哥哥咧嘴一笑:“哥,你怎麼來了?累不累?我去給你泡茶喝?”
說完我便立即起身朝門外走去,只要我離開他的視線,然後藏起來讓他找不到我,他就不會講我不想聽的話。
熟知在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哥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沒跑成。
“奶奶在榮山、魂飛魄散了……”哥哥的嗓音沙啞,蘊含悲愴。
哥哥的話果然很直接也很要命,一擊重創直襲心頭,我感覺自己的心被刺穿了一個血洞。
我看向哥哥:“你、開什麼玩笑?奶奶她三天前還給我泡茶喝。”
哥哥迴避我的目光,沉默良久後才開口:“爹他……”
“你閉嘴!”我朝著他怒吼,吼得歇斯底里,嗓音尖銳。
哥哥對我的牴觸置若罔聞,他這次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一口氣說完了鬱結在心頭所有的話:“三日前爹和奶奶就不見了,我去青水澤西畔找奶奶的時候,發現了玄蛇的蛇鱗,今早在榮山尋到時,奶奶已經魂飛魄散了,而爹他,元神與魂魄全被吸走了……”
“那老頭兒那麼厲害怎麼會被人吸走元神和魂魄?你開什麼玩笑?”我自認為自己說這話時語氣很風趣,可是一開口我卻發現自己哭了,嗓音哽咽沙啞,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往外冒。
“阿照……”哥哥心疼的摸摸我的臉頰,“別怕,還有哥哥。”
我咬著嘴唇掙扎了好長時間才將能適應心頭的那股劇痛,而後我問哥哥:“娘那?娘怎麼樣了?”
哥哥嘆了口氣:“一直守在爹的床邊,不哭不笑,無悲無喜。”
☆、妖界的陰謀詭計
我娘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呆坐在爹的床前,緊緊握著我爹的手,正如哥哥所說,她不哭不笑,無喜無悲,面色平靜,毫無波瀾。
我走到我娘床邊,輕輕地喚了聲:“娘。”
我娘扭頭看看我,神情呆滯,那時我發現她兩鬢竟然斑白,原來我娘她不哭不悲,是因為她把痛全部藏在心裡了。
我哭著對我娘說:“娘,你哭出來吧,你會憋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