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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繩子爬下去嗎?要是不行,我在想想別的辦法。”
顧南洲之前靠著沈賽花拉上了樹,著實有些不好意思,如今下樹,是怎麼也不願意再麻煩沈賽花了,便硬著頭皮道:“應該可以吧,我先試試。”說罷,咬咬牙,將繩子在手間緊緊繞了兩圈,便朝樹下滑了下去。所幸片刻之後,顧南洲總算是安然無恙的著了陸。沈賽花見顧南洲著了地,輕輕一躍,順著樹幹便溜了下來。
剛站直身子,小樹也拎著面色慘白的顧丘滑下了樹。沈賽花拍了拍衣裳,道:“你去弄野豬,我去把那狼拖回來。要小心點,沒死透的話再補一刀子。”小樹點點頭,抽出砍刀朝野豬的方向走過去。沈賽花抬腳朝灰狼倒下的方向走去,顧南洲連忙跟了上去,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灰狼倒下的地方並不遠,不過十幾丈的距離。沈賽花小心翼翼走到灰狼面前,灰狼依舊毫無生息的倒在地上。順手將砍刀□□土裡,伸手便要拉起灰狼屍體。顧南洲卻分明在此刻看見灰狼眼睛隱約睜開了一條縫隙,當下心中一緊,急聲喊道:“小心!”
話音還未落,灰狼便一躍而起,獠牙森森,朝沈賽花猛撲過去。電光火石之間,沈賽花倒地往旁邊一滾,將砍刀一抽便朝灰狼狠狠砍去,此刻灰狼已然是奄奄一息,拼盡全身僅有的力氣想撕碎眼前的女人,卻一擊未中,鋒利無比的砍刀已經砍進了它的骨頭。腥熱的血狂飆而出,沈賽花雖然連忙起身,但躲避不及,一身衣裳還是沾染了不少血跡,連臉上都滿是鮮血。
細細將砍刀上的血跡擦拭掉,沈賽花拖著灰狼溫熱的屍體走到顧南洲面前,見他略微有些呆滯,有些不好意思道:“沒嚇到吧。”
顧南洲的心在灰狼蹦起來撲向沈賽花那一瞬間便提到了嗓子眼,如今雖然沈賽花安然無恙的站在他的面前,可整顆心堵在嗓子眼的感覺卻絲毫未減,他憋得難受,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沈賽花看在眼裡,以為是剛才有些血腥的場面把他給嚇著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退後了兩步。
深呼吸了兩次,顧南洲總算是舒服了些,一步跨到沈賽花面前,面帶怒色:“你怎麼這般不小心?管它死沒死,補上一刀總歸是好的,你怎麼直接就把刀放下了。這次是你反應快,若是下次一時反應慢了怎麼辦?”
也許是氣急,他說話語速極快,沈賽花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乾笑道:“那個,嘿嘿,這個,沒事兒的。你看我打了多少次獵了,不會出事兒的。”
顧南洲見她這般不將自己安危放在心頭的樣子,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臉色一板,沉聲道:“走吧。小樹他們該等急了。”
顧南洲平常多是和顏悅色,待人都是面帶笑意,讓人如沐春風。可如今驟然板臉,陰沉的讓沈賽花想起每年三伏天裡山雨欲來之時的烏雲密佈,雖然表面看起來只是濃雲滾滾,可沈賽花總是覺得馬上就有駭人的閃電雷鳴劃破濃雲朝她劈來一樣。她之前性子魯莽,經常闖禍,韓奕也時常被她氣的不行,可他每次都是當場訓沈賽花一頓了事,是以臉皮其實不算薄的沈賽花猛地遇到了顧南洲這種滿臉“我很生氣我很不滿”卻一言不發的套路時,心中不知為何就開始有些忐忑。
然後沈賽花就如同腦子被狼也咬壞了一般,在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手賤的扯了扯顧南洲的衣角,喏喏道:“那個,嘿嘿,那個,我以後會小心的。”
話一出口,沈賽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剛才應該是錯覺吧!絕對是別人說的話吧!她沈賽花怎麼可能這麼柔聲的說話?腦子肯定被狼嚇壞了!該死的狼,幹嘛拿她的腦子下手!
顧南洲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生氣,他甚至很清楚,哪怕沈賽花以命相搏,他都沒有任何理由、任何立場去對沈賽花生氣。只是先前在樹上,沈賽花替他撥開遮眼的樹枝時,他不僅看見了眼前連綿不絕的群山,也看到了沈賽花在那一瞬間微微裂開的嘴角。
他又回到了那年狹窄的馬車裡,他掀開車簾的一瞬間,身邊策馬而過帶來的風,同遊蕩在樹枝間的山風,是如此相似。連同風中的笑,都是一模一樣。
這幾個月內,他所看見的沈賽花,是一個有些碌碌無為的女人。雖然是村長,可其實並沒有管什麼事情。他看著她每天忙碌於各種瑣碎的事情,洗衣,做飯,幫邱奶奶打理菜圃,偶爾陪小樹練武喂招。如今的她,沉穩,處事不驚。他原以為沈賽花或許一直都是這樣。
可樹中那一笑,恰到好處的山風拂過,他的心,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
嘆了口氣,顧南洲見她滿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