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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其雷道:“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又將她推進門,“快睡吧。夜裡風大,你可別著涼了。”
說罷,便轉身離去。白華站在門口處,一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才轉身進了屋子。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曾大亮,整個京都還是個灰濛濛的樣子,宮裡便來了宮人,手持聖旨,將殷其雷召進宮中。
原以為不過是今上同胞弟之間敘舊,誰知正午時分,將軍府就被禁軍重重包圍,裡三層外三層,硬是把將軍府變成了個鐵桶。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殷將軍酒醉,同今上爭執,言辭間頗有自立為王之意,並失手將今上刺傷的訊息便傳遍了整個京都。
一時間整個京都人心惶惶,紛紛猜測著事態會如何發展。天還未黑,京都城門就已經緊閉,許多趁年關走親戚的百姓被困在城外,怨聲載道。
整個京都內陰雲蓋頂,丘簡的小院子裡更是如此。沈賽花期間跑去城東,試圖潛進將軍府找白華問個清楚,卻連宜原大街的路口都沒進去,就被禁軍轟了出來。沒有任何訊息,沈賽花等人只能坐在院子裡乾等。
皇城內,宮門緊閉。
紅燭已經燃了一大半,卻沒人敢進來換新的蠟燭。大殿內血跡蔓延,橫七豎八的躺了七八個宮女太監的屍體,皆是一刀封喉,傷口細如髮絲。
江於宛眼睛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匕首,臉色蒼白,雙腿忍不住顫抖。殷其雷嘲諷的看了眼她,涼涼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解藥在哪兒?”
他身後的龍床上,帷幔中,躺著瘦弱不堪的殷其晟,雙眼緊閉,面色柔和,如同陷入沉睡。
江於宛嚥了咽口水,戰慄道:“我,我沒騙你,他中毒好些年了,如今已經是病入膏肓了,沒藥可醫的。”
身後的殷其晟突然出了聲:“她說的是真的,你也不用逼她了。朕如今已是油盡燈枯,你再逼她,她也沒辦法起死回生。”
殷其雷怒道:“你就任著她給你下毒?”
殷其晟勉力坐了起來,掩唇低咳:“若非如此,朕又怎會哄得江有泗真的以為他掌控了一切呢?做大事者,總要有所犧牲的。”
殷其雷:“你分明是。。。。。。”分明是沒了活下去的心,才會任著江於宛日復一日的毒害著自己。
是對自己的懲罰?懲罰當初沒能護好那個傻子?
望著瘦可見骨的殷其晟,殷其雷一時間喉頭疼得厲害,索性撇過頭去,不再看他,沉聲道:“你如今的情況,明天還能上朝嗎?”
殷其晟知道他心裡難受,忍住咳嗽,道:“可以的。朕先睡一會兒,天亮了你叫醒朕。”
殷其雷聽他聲音已經異常虛弱,心裡直打鼓,想了想,輕聲道:“他長得很可愛,粉雕玉琢的,也不知道像誰,你應該看看的。”
殷其晟枯如死灰的眼睛一亮,盯著頭頂的帷幔,道:“應該是像她吧。朕小時候便一副老相,若是長得像朕,哪兒來的粉雕玉琢。”
被縛在一旁的江於宛聞言,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殷其晟,眼中滿滿都是怨毒。
殷其晟自然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怨氣,他心裡多少對她也有些愧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得翻了個身子,又沉沉得睡了過去。
人總是自私的,只想對得起自己心裡愛著的人,旁人傷的如何,便沒心思再管了。
他曉得江於宛求得不過是父慈子孝,舉案齊眉。可他給不了,他把這一切都給了那片晨曦中發著光的葛採舟。他許她後位,讓她成為一國之母,這便是他所有能給的了。
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勉強,都可以割捨,可唯獨情之一事無法勉強絲毫,不愛就是不愛,任你在他身後哭得撕心裂肺,任你窮途跋涉只為見他一面,任你為他冷風寒雨欺身,他依舊不愛。
他對不住葛採舟,沒能保住她的命。可他也對不住江於宛,硬生生讓她一生中最好的年華都耗在了這深深宮牆內。
只是這人世間,紛繁複雜,誰又真的對得起誰?
☆、第四二章
將軍府被包圍的第二日清晨,鼓聲照常響起,百官入朝。左相府內昨夜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一夜未眠。
辰時三刻,丘簡的院門被拍響。開啟院門,為首是個身著盔甲的漢子,身後還跟了一隊禁軍。那漢子不等丘簡開口,便朗聲問道道:“顧二公子可在?我家主子有要事相邀。”
丘簡隱約認得面前這人是禁軍中一個不算小的頭頭兒,正欲回話,沈賽花突然開了房門出來:“什麼顧二公子?軍爺